大禹陵墓很大,至少我已經(jīng)覺得腿酸了,但文命還依舊興致勃勃,我也不好坐下休息。
在咸若古亭右前方,一塊高大的石碑下,文命停住了,他認不得字,于是問向我。
“這碑上刻著什么?!?p> 我細看下面的介紹,這是李斯碑,于是解釋道。
“這是李斯碑,在大禹之后,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一個不得了的皇帝,他統(tǒng)一了整個華夏,在他那個時代地球上無人能敵。”
“那為什么他的碑會在這?”文命繼續(xù)問道。
“秦始皇嬴政東巡的時候來這里祭拜大禹,命部下刻下自己的豐功偉績。”
“趙老頭?他倒確實會干這種事?!蔽拿鼡u了搖頭笑著走向下一個景區(qū)。
趙老頭?文命說得啥啊,我沒明白,只好跟著他繼續(xù)往下走。
下一個碑,文命又看向我,我只好繼續(xù)講解,倒也做了一會地道導游。
“這是記錄大禹的故事,大禹治水造福百姓,還有經(jīng)典的三過家門而不入的典故?!?p> 聽到三過家門而不入的時候,我能看得出文命臉上的憂郁。
這時,一對漂亮的女孩突然攔住文命,說道。
“大叔大叔,我們能合個影嗎?你好有氣質(zhì)?!?p> 這又是什么情況?看兩個女孩還是大學生的樣子,文命回過頭詢問我。
我聳聳肩表示隨你,女孩把相機給我,一人一邊站在文命兩邊,對著鏡頭俏皮的笑。
“大叔再見。。?!?p> 文命看著洋溢青春的女孩離開,揮手道別。
能看得出文命眼睛都看直了,尤其女孩都穿著超短的牛仔裙,這大長腿白花花的。
“叔,別看了,不然你老婆會吃醋的?!?p> 說完我就后悔了,眼前的哪能隨便開玩笑,除去雇主不說,萬一真是那位存在那我還真是膽大啊。
“老婆?呵,娃娃說笑了,想我曾經(jīng)伴侶成群,她又怎會介意。”
完了,眼前的壯漢,要么就是神經(jīng)病入戲太深,要么就是我猜對了。
在禹井處,文命終于停下了,找個地方坐下,恰巧能看到那口水井。
我坐旁邊,遞給他一瓶水,他擺擺手表示不要。
“您是大禹,對嗎?姒姓夏后氏,名文命,字高密,號禹,夏后氏的首領?!?p> 我問出了心中的猜想,他不是普通人,普通人不值得月托付過來。
面對我的問題,文命沒有否定而是指著眼前的山說道。
“娃娃,你知道嗎?這是埋葬我的地方。到死,我都希望能看到黃河水域為民所用,我一直牽掛著,太久太久了。現(xiàn)在這個遺憾也圓滿了,謝謝你,你身上有那位存在的氣息,是命選中了你。”
喧鬧的人聲遠去了,我這才發(fā)現(xiàn),整個禹井景區(qū)的人都不見了。
我猜對了,雖然很不敢相信,但最近發(fā)生的事確實很神奇。
“您很偉大,作為后人,是我該謝謝你?!蔽蚁胛覒撋罹弦还员碜鹁础?p> “你不怕我?說白了,我就像你們說的鬼或者靈魂?!庇眇堄信d趣的看著我。
這個問題可難住我了。
見我遲疑,禹笑了,笑得很大聲。
“我得走了,娃娃,家人還等著我呢。在走之前呢,送你一件禮物吧?!?p> 喲,還有禮物,這就不太好意思了,想著這樣的存在拿得出的一定不是隨便貨。
“這是陪了我很久的三樣東西,河圖,開山斧,避水劍,你我有緣,你可以選一個?!?p> 說完,變魔術一般甩出三件東西,都發(fā)著黃色的光暈懸浮在空中,一個是一張陳舊的圖紙,一個是一把像鐵鍬一樣的斧頭,還有一把不太像劍的長刀。
“真讓我選啊?這都能拿來干嘛?”我不解的問道。
“這都是我治理黃河時所用的三件寶,至于你能用來干嘛,那我就不知道了?!?p> 禹把問題扔給我,我也不知道選哪個,都不知道用來干嘛的,看著后兩個都太丑,帶著一定上不了飛機,我只好指向河圖。
“噢?你要河圖?”禹很好奇我的選擇。
我點點頭,道。
“后面兩個我想我也用不了,這個河圖看上去合適?!?p> 禹笑了,對我的選擇他沒任何表態(tài),抬手,河圖飛出,落在我面前。
“河圖是當初河伯送給我的黃河水域地圖,雖然現(xiàn)在黃河已經(jīng)改道,河圖也沒什么用了,但對你,小娃娃,或許這就是命數(shù),你可收好了。”
我抬手接下這巨大圖畫,在觸摸的時候變成了濃重的羊皮紙卷,那一刻我仿佛感受到了黃河水的奔騰之力。
“行了,我得走了,不用送,就到這吧。終于是圓了遺憾?!?p> 禹站起身,朝著一個方向走去,他走得很慢,也很蕩然,牽掛的放下了,了無遺憾。
“叔,撒那特斯到底是誰?”我想起這個關鍵的問題急忙喊出。
“娃兒,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他啊,無法比擬的存在?!?p> 禹聲音越來越遠,最后就這樣飄散在人群里,他走了,我能感覺到。
密集的游客又重新出現(xiàn)了,我呆呆站著。
“兄弟,買票嗎?各個景區(qū)都有,價格便宜?!?p> 一個操著一口地道紹興口音的商販把我思緒拉回來,我下意識的搖頭。
見我有些木那,商販走開找下一個人問去。
我在景區(qū)買了一個畫卷筒,將河圖放進去,踏上了回去的路。
禹?他真的存在?我翻看了手機,發(fā)現(xiàn)唯獨他和黃河拍的那張不見了,難道被他帶走了?
在以后,還會有各種各樣的人嗎?像大禹那樣的?我不知道,看著副駕駛的河圖,確認這不是夢。
當我驅(qū)車來到一處無人的公路,遠遠看到一個一襲白衣的身影,駛近,居然是月。
我停下車,她打開車門坐進來,我發(fā)動車,繼續(xù)前行。
“他居然給了你這個?”月把玩著畫卷筒有點意外的問道。
我沒說話,專心開車,月也并不在意。
“干得不錯,他很高興。”
月繼續(xù)說道,車載音樂居然自動響起,悠揚的旋律,月跟著輕輕哼唱。
我不知道她說的“他”是撒那特斯還是大禹,但我還是沒問。
我們就這樣行駛了幾公里,她讓停車,我便停下,她下車了,沁心的體香依舊圍繞在她坐過的位置。
“這是真的,對嗎?”
在她還未走遠,我問道。
她對我回頭一笑,銀鈴般的聲音。
“你說呢,呵呵。我們還會再見,尹?!?p> 看著她走遠,我才發(fā)現(xiàn)有東西落下了,一個精致的禮盒,和畫卷筒放在一起。我喊她。
“你忘了給她帶禮物?!彼穆曇綦S著風飄散。
我這才想起來說好給女友帶的禮物,居然忘了,打開一看,是一個做工非常精細的手鏈,散發(fā)著淡淡幽香,非常漂亮。
我自言自語道。
“謝謝。”
發(fā)動車,繼續(xù)前行。
夕陽燒紅了天邊,那么的彤紅。
南甸尹氏
在下畢竟不是專業(yè)的歷史學者,小說罷了,且不必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