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去哪?”
雖然我想回去了,但既然答應,那就送佛送到西吧。
“我心愿已了,要離開了。”
我不知道是否該安慰一下,發(fā)動車來到村頭榕樹下。
“就到這吧,再陪我聊聊?!?p> 我嗎?好吧,送送吧。
樹下,別人看來只是我一個人,但我知道身邊有個亡人。
“小時候,我們常在這玩耍,曾經(jīng)夢想著要站在這個世界的富豪之中,是那么的充滿希望,沒想到。。。”
找塊石頭坐下,這也許會是很長的故事。
“可你終究還是回來了,不是嗎?很抱歉我?guī)Р换啬愕氖?。?p> 真心為他感到悲涼。
他擺了擺手。
“無妨,死哪不是死,也算落葉歸根了,謝謝你,能帶我回來?!?p> “不客氣,緣分吧?!?p> 奔波過后坐下閑閑也是不錯的。
“答應你的報酬。。?!?p> “給你母親吧!她比我更需要?!?p> “謝謝。”
骷髏大哥給我了一個地址,是個私人儲存賬戶,那些錢最后會轉到它母親的賬戶。
“人生在世到底圖個什么呢?”
骷髏大哥突然開始自問。
“多少房子只住一屋,多少房間只睡一床,多少錢財也只吃三餐。”
“終于看透了,可為時已晚,罷了,此生無憾?!?p> 都是它在說,我只是看著,聽著。
每個人的追求都不一樣,我的呢?
它站起身,走近,干枯的手掌去撫摸那棵大樹,指骨在樹干上摩擦。
“你叫什么名字?”
對哦,還沒相互介紹。
“尹武。一個導游。”
我介紹道。
“我叫。。。”
“不重要了,骷髏大哥,就這樣叫你吧,名字對你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了?!?p> 我打斷他的介紹,空洞的眼眶看著我,他或許在笑,我想。
“是啊,不重要了,我得走了,我感受到了那位存在的召喚?!?p> “誰?”
“你見過的,好了,就此別過了,哦對了。”
我看向他。
“這個東西,是在我埋骨不遠處被我發(fā)現(xiàn)的,我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我?guī)Р蛔?,留給你吧?!?p> 一把黑色的斷劍?看上去時代很久了。
“給我干嘛?”
但我還是接下,摸上去有股奇怪的感覺,不像普通金屬。
“留個紀念吧,我感覺你需要它,我走了?!?p> 喂,通關獎勵是不是太少了?
骨質隨風飄散,像是化作這棵樹的養(yǎng)分,守護著這個地方。
得,又一件不知道有啥用的東西,或許以后混不下去了能把它轉手買了。
扔到后備箱,上車,對那棵樹小聲道一句再見。
再不走,這的人要聯(lián)系最近的精神病醫(yī)院了。
回去的路風平浪靜,也沒在路邊捎上不付錢坐車的月,或者垚。
也許她們也很忙。
“喂,我到學校門口了?!?p> 停下車,撥通她的電話,看著人來人往的學校門口,真想回到那沒畢業(yè)的時光。
“直接進來吧,我在禮堂門口等你?!?p> 直接開到禮堂停車場。
遠遠看到穿得跟小天鵝似的她。
“這里這里?!?p> 她踮起腳向我招手。
已經(jīng)化好妝容的她引起路人頻頻側目。
對于男人來說被美女挽著是很不錯的炫耀資本,我也有點竊喜。
“給你留了前排,還以為你不會來,你剛畢業(yè)那段時間都沒現(xiàn)在賺得多,也沒現(xiàn)在那么多時間陪我?!?p> 她說得沒錯,畢業(yè)意氣風發(fā)的我總拿公司需要我這樣的理由來拒絕她。
“丫頭,對不起。”
“都過去了,走吧!給你看看我們的表演?!?p> 落幕,跌宕起伏的掌聲,我為她感到高興,高挑的身材適合舞蹈,但她真的很懶,能躺著絕不坐著的女孩子。
等她卸妝,剛坐上車。
“嘶,好冷,你載過冰塊嗎?”
骷髏大哥的氣息還沒散干凈,明天得曬曬。
“額,比冰塊還冷。要不,打車?”
我感覺不到這么冷,難道是已經(jīng)出汗的后背?
“行吧,車就停學校,最近你應該不忙吧?”
好主意,放哪不是曬。
“不忙。了吧!”
剛回來應該沒這么快,每次月來都得奔波,不來我又沒績效,煩,跟女生例假似的。
大學一般都對外停車,雖然停車費很貴。
“很久沒在學校走走了?”
她挽著我,走在學校。
我知道張琴說的是我畢業(yè)后消沉的那段日子,很對不起她的。
“我們去逛街吧?屋子需要裝飾?!?p> 在不岔開話題,我的女王就該爆發(fā)了。
商場。
“尹天信啊,這件衣服好看嗎?”
“服務員,打包?!?p> “這件呢?”
“買”
“這個也。。?!?p> “買”
“這。?!?p> “買”
“喂,我還沒試呢!”
闊綽之后的結局就是我快被服裝袋子壓死了,店家一件衣服一大個袋子,真是浪費。
“那邊還有一條街,走快點。”
“饒了我吧!”
回到住所已經(jīng)過了十二點,她像只快樂的小鳥,女人真是購物就能開心的動物。
家具已經(jīng)被家居公司的擺放好了,擺設不喜歡可以自己動手或者聯(lián)系搬家公司。
我把報紙包著的斷劍扔到茶幾上,就去搗鼓今天剛到的相框。
或許可以把和大禹商王的合照洗出來裱起來。
張琴拿起角落的河圖,道。
“我們定制一個玻璃相框,里面裝黃河水再把這河圖泡起來怎么樣?”
這是打算省電費嗎?河圖的光暈可是能當燈用。
拗不過她,只能同意,一直如此,不是怕而是更在乎。
“最近都不想去學校了?!?p> 沙發(fā)上,兩人坐著聊天。
“怎么了?”
“最近好多學校的女生失蹤,學校也被學生家長鬧得不可開交。”
失蹤?怕不是私奔或者真遇到人販子了,突然想起遇到的那個女大學生。
“那要不請假?我?guī)愠鋈マD轉?”
“旅游?”
她頓時來了精神,坐到我腿上。
“我要去XZ看星星?”
“動物園沒有嗎?”
“我說的是天上的。”
說話沒字幕真麻煩。
“還想去版納看大象?!?p> “嗯,象牙很值錢?!?p> “偷獵是違法的,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p> 好吧,教訓得對。
是該帶她出去逛逛,跟了我這么久了,還沒帶她出去玩過。
“這個是什么?”
她注意到茶幾上的報紙包裹的東西。
“一個故人送的,紀念品吧?!?p> 她打開了,一層一層。
“看上去像把劍?!?p> 廢話,我不瞎。
“是啊,可惜斷了,不然一定很值錢?!?p> “別人送的你不能賣掉。”
她一本正經(jīng)。
“看上去不像金屬,好奇怪的材質?!?p> 唔?這丫頭開發(fā)新技能了?
“那是什么?”
我隨語。
“像是黑曜石,或者石墨,也許是隕鐵,而且年代很久遠了。”
這么一說,是有點像,可惜我不是專業(yè)人士,或許有機會找科研所的朋友鑒定一下。
“會不會是春秋前后的?!?p> 算了,還是藏著吧!要真是春秋時代的,我也不敢拿去鑒定。
“算了,我瞎猜的。留著做裝飾吧!看上去很不錯,就放在。。那吧!做個案臺?!?p> 張琴指著一個角落,正對大門。
“嗯,再買個香爐。”
“要每天焚香供奉嗎?”
這丫頭居然接我的話跟著滿嘴跑火車,帶壞了帶壞了。
我拿起那把斷劍,不是很沉,但有點分量,奇怪,這丫頭啥時候力氣這么大了。
“尹天信啊,你有沒有覺得上次看了那個河圖以后,身體上感覺有點不一樣了?”
女朋友看著放在角落的河圖狐疑的問我。
“什么?”
突然想起那天她醒來滿身污垢,難道真是洗筋伐髓?
“感覺整個人都清爽了很多,想東西也容易了不少,而且而且。。。”
怎么臉紅了?
“這里總是漲疼,像是。。初中時候發(fā)育的感覺?!?p> 說著害羞的低下頭,食指點著自己的胸膛。
“哦?我看看,我看看?!?p> “啊,不行?!?p> 撲倒,從客廳到臥室。。。。
入夜,月光從窗戶照射在茶幾上,黑色的斷劍有些許變化。
南甸尹氏
下一個來的,會是誰呢?集思廣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