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楚天下至一層走到辦公樓門口的時候剛好碰見往里走的紫凝和劉冰,在她們兩個的身后,木頭,胖子和寒陵則靠在門口的一輛轎車上給人家無意的擦灰。
“沒事了,走吧?!背鞗]有多大的反應(yīng),直接招呼道,連腳步也沒停,在他心里這件事再平常不過了,當(dāng)然這是建立在楚星是自己姐姐的基礎(chǔ)上。
“你怎么去了這么久?”紫凝擋在楚天的面前,仰著頭問道。
“喂,人家喝醉了,我不應(yīng)該留在那里一會看看她會不會有什么情況?別這么小心眼好不好?”
“我小心眼?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你們兩個人的關(guān)系有點不正常,平日里走得近也就算了,喝醉了送回來也需要你嗎,你可真積極,找一個女生送不行嗎?”紫凝一下子脾氣就上來了,喋喋不休得說著,即使是一旁的劉冰伸手調(diào)停也無濟于事。
畢竟今晚上還有聚餐,楚天也不想和女生亂發(fā)脾氣,為了避免不愉快,楚天做了妥協(xié),“別鬧了好嗎?等過了今晚上我再和你解釋,今晚上還要吃飯,開開心心的行不?”
“切?!弊夏擦似沧?,心里估計想想也是,就拉著劉冰折了回去,也不管尷尬的杵在原地的楚天,后者搖了搖頭無奈的跟了上去。
六個人像往常一樣的來到了距離學(xué)校不遠的一處經(jīng)常來的大排檔處,當(dāng)然除了那個剛來的寒陵不知道這個地方。
吃大排檔肯定要選在飯店外面的桌椅,幾個人圍成一團,擼著烤串,喝著啤酒,才有氛圍。
所以六個人選擇了一處靠近馬路邊的位置,本來他們想選靠近飯店那一側(cè)的,畢竟靠近馬路避免不了有一些吃汽車尾氣的影響,但是那兩個女生實在忍受不了那個地方鄰桌的一群光著膀子的大漢,渾身上下散發(fā)著幾個月沒洗澡的汗臭味,煙卷味,還有時不時的就吼上兩嗓子的喧嘩。
六人坐定,小店的伙計拿著菜單跑過來問需要點什么。
“老樣子吧?!背爝B菜單都沒看,畢竟五個人不太愿意嘗試一些新事物,所以四年里基本上都點那么些東西。
“好嘞?!边@五個人也算是這家店的老主顧了,從大一開始一有空就跑過來擼串,所以小店的伙計自然也識得這幾個人,至于老樣子他心里自然也清楚。
“哎哎?!背焱蝗幌氲绞裁凑酒饋砝?zhǔn)備走的伙計,想了想補充道,“再來串羊鞭?!?p> 伙計點點頭走了,楚天坐下,兩個女生用狐疑的目光盯著自己。
“不是我點的,木頭不好意思說?!?p> 然后兩個女生狐疑的目光又轉(zhuǎn)向了薛木。
薛木撓了撓雞窩一樣的頭發(fā),小聲的嘀咕,“這不是高興嗎?慶祝慶祝?!?p> 原先走掉的伙計提了一捆冰鎮(zhèn)啤酒送了過來,楚天打開六瓶,分發(fā)給六個人。
楚天帶頭從椅子上站起來,手里舉著啤酒,五人也是一樣的動作。
“來,敬我們新同學(xué),也是我們?nèi)齻€人的舍友一杯。”楚天帶頭開始灌酒。
幾乎半瓶啤酒下肚,六個人重新落座,話匣子也由此打開。
討論的話題也大多數(shù)和寒陵有關(guān),最先說話的是劉冰,這個平日里看起來高冷的女生今天的話著實不少,她問了一個幾乎代表全班女生想問的問題,“哎,你有沒有女朋友???”
寒陵搖了搖頭,這個動作可讓劉冰興奮了起來,“哎,你看我怎么樣,我雖然不會做飯,不會洗衣服,不會撒嬌,家庭也不美滿,可我會……”
“哎哎哎,你可打住啊?!毖δ沮s緊說話打斷,生怕劉冰說出一些嚇壞新同學(xué)的胡話,然后拿起啤酒和寒陵吹了一口,后者的眼睛里全是兄弟,謝謝你幫我救場的意思,然后薛木以一個不用謝都是過來人的眼神回應(yīng)。
“你說你條件這么好,為啥臨畢業(yè)了再轉(zhuǎn)學(xué)校啊,這個時間點,一般人不會轉(zhuǎn)校吧?!逼【坡渥?,薛木砸了咂嘴,說道,“哎,你別亂想啊,我可沒有不歡迎你的意思?!?p> “哦,不會,主要是因為我的父親是一個公司的老板,他們公司往這邊發(fā)展,我沒有母親,所以我父親為了更好的照顧我,給我辦了轉(zhuǎn)學(xué)手續(xù),至于我的學(xué)業(yè)嘛?!焙陻偭藬偸郑盁o所謂,等畢業(yè)了接管他公司就好了,所以也不用考慮轉(zhuǎn)學(xué)之間斷層的學(xué)習(xí)問題。”
“富二代啊,這里也有一個?!毖δ居孟掳椭噶酥赋欤爸徊贿^他不是嚴(yán)格上的富二代,他的姐姐也是這個市里開公司的,有錢的很,不過他也只是嘴上說說而已,至于那個傳說中的姐姐,我是四年可一次也沒見著,倒是好吃的,好穿的,零花錢見到了不少。”
楚天搖了搖頭表示沒有他說的那么夸張,胖子還是一如既往的話少,不是高冷,是靦腆,有些內(nèi)向自卑,社交能力極差,大學(xué)四年熟悉的一只手都能數(shù)過來,其中還包括紫凝和劉冰再加上薛木和楚天。
有些反常的是紫凝,平日里話多,今天的話倒挺少的,不知道是看劉冰對這個男生有好感給劉冰一些多說一些話的機會還是因為對今天晚上楚天送楚星回辦公室的這件事還耿耿于懷。
楚天倒是有很多問題想問面前的這個男人,但卻不知道該從何問起,就像是兩個被家長安排相親的對象,坐在一起多少有些尷尬。
楚天的社交能力不好但也不算太差,但就是不太愛說話,不是來源于像胖子的那種自卑,而是感覺不說話很舒服。即便是一群認(rèn)識的同班同學(xué)坐在一起,不是很熟悉,楚天就不會多說一句話,別人問一句,他說一句,別人不問的時候,楚天就像這個群體里格格不入的那個人,不是看手機,就是發(fā)呆,要不然就是睡覺,在他眼里那群人咿咿呀呀嗚嗚哈哈的說一堆在自己心里覺得像廢話一樣的話簡直是毫無意義。
“那個,你來自哪里啊?”憋了半天,楚天問出了一個想破頭才想出來的問題。
還沒等寒陵回答,伙計兩個手里分別攥著大約幾十串流油噴香的帶皮五花肉就迎了上來,放在桌子上的盤子里。
“來,吃串,別客氣,今晚上我請客?!背鞗]有等到寒陵的回答就拿起一串烤串吃了起來,眾人也紛紛各拿了一串開始呲牙咧嘴的啃,只有寒陵沒有動,他還在回答楚天的問題,只不過聲音小的幾乎聽不到,弟弟,我來自我們的故鄉(xiāng)啊,一個極度危險卻又美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