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那些懷疑你是妖女的人,都會相信你只是一個人了。”
我錯愕的看著那支修長的手,指尖冰涼,此刻,我終于明白了。
原來,幻境里柳煙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原來都是真的。
悲的,喜得,深的,淺的,五味陳雜,在心中作勢掀起一番波浪。
原來,是真的,原來是真的,原來…還好是真的。
“思和,往后,要好好待阿揚?!?p> 或許是見我怔腫,柳煙繼續(xù)開口說道:“阿揚,這些日子,很擔心你,那日,在馬車上的那些話,是我叫他故意說的,我們特地排了這么一出戲,證實你的身份。”
我漸漸紅了眼,遲來的答案,遲來的喜悅。
飛揚作思,萬水千山,念你,又如幾多春夏。
琴瑟無聲,遙遙歲月,夢中,作甚貪念成癡。
一句鄭重,昨是今非,此生,彷徨憶歸故里。
凡心所向,皆是虛妄。
而我俱往矣。
“他…為什么不來見我?”
“為什么不見你,許是愧疚,許是忐忑,許是…等你?!?p> “等我?”
手腕上的手指收回,沒一會兒,手心卻又多了一張紙。
“這……”
“你已經(jīng)無礙,這些日子,好好調(diào)養(yǎng),便可以同往昔一般了。”說完,柳煙起身,朝著林墨彰的方向擺了擺手,林墨彰點頭笑著,隨著柳煙走去。
行至一半,林墨彰忽然回頭,視線與我一撞。
十二分的歡愉表現(xiàn)了出來。
少年郎輕熟的面龐上展露笑顏。眼中的歡喜似是表露出來。
我目送他們走出帳內(nèi),帳簾重覆地面,我收回視線,攤開自己的手心,理開那張紙,是兩個字——等你。
等你?
等我?
我微微蹙眉,若有所思。根本不知在雁門山關,殘壁斷崖邊,一群人正在忙碌著,冷峻男子寒著臉,深潭般的雙眸靜靜的流動著,修長的十指握著紅色的絲帶,有條不紊系到枯枝上。
“你們就動旁的,這紅條皇上親自弄?!惫饦s公公說著,彈了彈衣上塵,往上走去。
“主子爺,這秋日里的流螢不好找啊?!?p> “不是說雁門多流螢嗎?”
“爺,那也是秋日里……”
“找的到嗎?”
“也找得到…”
“那就去?!?p> 桂榮摸了摸鼻子,灰溜溜的轉(zhuǎn)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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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門瑟瑟,什么都沒有,不過這夜色倒是璀璨。”
我手拿一張弓,聽到慧心的話后,不自覺的看向遠處,剛剛擦了黑的夜,除了堆積在一起的火把,便什么也沒了。
“皇城到雁門,路途如此遙遠,倒是我這兒一折騰,惹得大家興致缺缺。”
慧心放下手中的帕子,向我走來,我坐在椅上,斂下眉眼的絲絲倦怠,摸著長弓中間的握柄。
“這是皇上用的長弓?”
我勾唇一笑,想起方才偷偷溜進嬴揚的帳內(nèi),將這把長弓偷出來的模樣,便有些忍俊不禁。
“是啊,他不來,我便讓他不得不來。”
慧心與我會心一笑,忽然從懷中掏出一根銀針,嫻熟的往發(fā)間蹭了蹭,便拿著牽了繩的針,嫻熟的將長弓握柄處的護布,縫的緊了些。
“這銀針怎么隨身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