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就是追你啊?!标惥镑胍琅f是一臉認真,甚至還有些小委屈。
“我讓你了解你自己好不好?!泵霞昔~直接翻了個白眼,眼睛轉(zhuǎn)的時候瞥見自己手里竟然拿的是她和張譯瑄的筆記本,心一跳,悄悄地把本子塞進抽屜。
“我優(yōu)點就是長得帥,缺點就是太帥了。和我在一起,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去哪里玩去哪里玩。誰欺負我女朋友我就揍他,我會一直保護你?!闭f著說著,陳景麟就盯著孟嘉魚,話頭也轉(zhuǎn)向了孟嘉魚。
“你太自戀了,再說下去我就嘔給你看?!泵霞昔~并不領(lǐng)情,直接忽視。
“本來就是啊?!标惥镑胝A苏S行┬镑鹊暮傃?。
“好了好了,我說的帶去什么是說能帶對方走的更高更遠,兩個人都變得更好。我們現(xiàn)在是學(xué)生,起碼也要互相幫助,學(xué)習(xí)進步吧?你老是扯到我,你倒是說說,你能幫我什么?你上一次月考多少分?哪科有優(yōu)勢?數(shù)學(xué)怎么樣?”孟嘉魚又是一連串的發(fā)問。
“我…我,我不喜歡學(xué)習(xí)啊?!标惥镑胗行┬呃?,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
他從來不學(xué)習(xí),腦子里只有該怎么玩怎么玩。孟嘉魚恰好是個學(xué)霸,如果按她說的,自己豈不是要提升她的成績?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就算我和你在一起,我也每天只有被你打擾的份。兩個人沒辦法進步,就是浪費時間,做無用功。我為什么要拿我的人生和你玩?”孟嘉魚也說的十分認真。
陳景麟說不出話了,孟嘉魚說的話讓他沒有半分反駁的余地。
“所以說,喜歡一個人很簡單吧,長的好看就喜歡,身材很好也喜歡,性格好也喜歡。雖然我們只是高中生,說什么愛也太遙遠了。但起碼兩個人真的談戀愛也應(yīng)該是互幫互助的向前進,一起退步算什么道理?高中也很重要好不好,起碼也要努力考一個大學(xué)啊。就算我高中和你談戀愛,你能保證和我一個大學(xué)嗎?還是說你談戀愛只是談幾天,玩幾天?”孟嘉魚繼續(xù)反問。
陳景麟已經(jīng)徹底失去抵抗力了。他從來沒想過這些東西,談戀愛在他眼里的確就是消磨時間,消遣娛樂的。說什么一起進步,考一個大學(xué)。他連考大學(xué)都沒想過。
“你也不想做一個只能拖累他人的存在吧?所以你要追女生,首先提升你自己的能力吧。再有錢也是要想爸媽伸手討錢,離開爸媽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寄生蟲最可怕了。”孟嘉魚直接撂下這句話,抽出抽屜的筆記本,拎起書包就走了。
陳景麟坐在課室里,一時間失了神。
沉默半晌,他突然笑了起來,“這個孟嘉魚,嘴真毒啊?!?p> 他第一次感覺像是被人從頭頂潑了一通冷水一般,莫名覺得特別無力和不知所措。這種感覺,真的不太好受。
孟嘉魚是個什么樣的人,她自己也不太清楚。玩的好的人總說被她外表欺騙了,看著文文靜靜,柔柔弱弱,其實比誰都有主見,有目標(biāo)。說話也是,聲音好聽,說出來的話經(jīng)常一針見血。
針針都往人心尖上刺。
孟嘉魚早上來上學(xué)的時候,班里已經(jīng)在傳一些話了。
她也不理睬,只顧讀自己的書。
時漾漾一早來到課室,身邊就有人問她孟嘉魚是不是談戀愛了。
她被問的一頭霧水,不知所云。便有人說昨天放學(xué),有人看到樓上理科班的一個男生帶著一群男生把孟嘉魚給圍住了,說要她做他女朋友什么的。大家都不知道孟嘉魚答應(yīng)了沒有,倒是有人先扒出了那個男生。
聽說是個富家子弟,也是花花公子,玩的好的女生一大堆,跟那個花花公子趙正文差不多。只是這個陳景麟好像更花心一些,也經(jīng)常惹事生非。
時漾漾一聽,直接回懟,“你們可別瞎說,我們嘉魚可不會隨便談戀愛?!?p> 八卦的人吃癟,問不出什么反倒被人說,便轉(zhuǎn)過身不再和時漾漾討論了。
時漾漾三明治也不吃了,直接殺到孟嘉魚座位上。
“孟嘉魚,還不從實招來?”
“招來什么?”孟嘉魚抬起頭,剛背單詞背的有些暈,還沒反應(yīng)過來。
“聽說你被一群男生圍堵了???快和我說說!”時漾漾一臉壞笑。
“圍堵?!”突然,季松歌的聲音傳了過來。
孟嘉魚看過去,季松歌和祁煜淮都來了。一邊放著書包,一邊好奇的看著她們兩個。
“對啊,我正問著呢,你別打岔?!睍r漾漾抓緊孟嘉魚手腕,繼續(xù)問道。
“我也聽聽?!奔舅筛枰矞惤鼇砺牎?p> “沒什么啊,別聽別人瞎說?!泵霞昔~把手抽了出來,推開了兩個人。
“理科班的那個紙條?”一旁的祁煜淮蹙眉,壓低聲音問道。
“嗯?!泵霞昔~輕輕應(yīng)道。
一旁的時漾漾正和季松歌繪聲繪色的描述她從別人那里聽來的過程。
“放學(xué)還來班上圍你了?”祁煜淮語氣輕飄飄的,沒有一絲重量。
“是啊,還威脅我咧?!泵霞昔~想起昨天下午的場景,忍不住嘆氣。
“叫什么名字?”
“陳景麟,你聽過嗎?”
“陳景麟?風(fēng)景的景,麒麟的麟?”祁煜淮蹙起的眉頭一下舒展開來,一臉驚訝。
“你認識?”孟嘉魚也驚訝了。
“我表姐夫的弟弟?!逼铎匣疵碱^一挑,仿佛一下子放松了下來。
“什么?。窟€有這種關(guān)系?怎么沒見你們平時接觸?”孟嘉魚一下子笑了出來,原來陳景麟和祁煜淮還有這樣的關(guān)系。
“我記得我家里人開學(xué)的時候說過這么一茬,我也只是在我表姐婚禮上看過他一次,樣子也不太記得了。我們倆面對面都不一定知道對方是誰,接觸就更別提了?!逼铎匣慈鐚嵪喔妗?p> “這樣啊。”孟嘉魚點點頭。
“他找你說什么了?”祁煜淮一邊拆牛奶盒,一邊裝作不經(jīng)意的問道。
“讓我做他女朋友。”
“你答應(yīng)了?”祁煜淮轉(zhuǎn)頭看著孟嘉魚。
“怎么可能,你瘋了?”孟嘉魚迎上他的視線,瞪了他一眼。
“哦。”祁煜淮轉(zhuǎn)回頭來,挑了挑眉,繼續(xù)拆牛奶盒。
“你們倆嘀嘀咕咕什么呢,嘉魚你倒是和我說啊?!睍r漾漾和季松歌說完自己聽來的過程,轉(zhuǎn)頭剛好看見孟嘉魚和祁煜淮也湊得很近在說些什么。
“就是讓我做他女朋友,我沒答應(yīng)?!泵霞昔~也不想被時漾漾一直問,倒不如直接說好了。
“哇,他怎么看上你的?”時漾漾從當(dāng)事人嘴里聽到承認的話,還是很驚訝。
“只是開玩笑的吧,看著也不像是個認真的人?!泵霞昔~癟癟嘴,一臉的不在乎。
“我也聽說他很花心,比趙正文還要花心呢。”時漾漾接著話茬說。
“好了,回去背書吧,啥事都沒發(fā)生?!泵霞昔~拍拍時漾漾的手臂,讓她趕緊回去。
“嗯呢,知道啦!”時漾漾笑瞇瞇的就轉(zhuǎn)身回去了。
……
放學(xué)后,祁煜淮走到小區(qū)門口的時候,習(xí)慣性的打了個電話給自己的媽媽。
“媽,劉阿姨回來了嗎?”
“沒呢,說是還要照顧女兒幾天?!?p> “哦,那我?guī)э埳先??!?p> “好嘞?!?p> 祁煜淮掛了電話,轉(zhuǎn)頭騎到了離小區(qū)不遠處的一家披薩店,點了最愛的榴蓮芝士披薩和一些小吃,就回了家。
一進家門,放了鑰匙換好鞋子,走進客廳。媽媽正坐在落地窗前的書桌前,很認真的在畫著自己的手稿。
祁媽媽一見兒子回來了,抬起頭笑得十分慈愛,“累不累?”
“不累。我買了榴蓮披薩?!逼铎匣窗巡痛旁谛〔鑾咨希D(zhuǎn)身回房間換衣服。
“嗯。”祁媽媽笑瞇瞇的,點了點頭。
等換好舒適的家居服,祁煜淮走了出來。
祁媽媽已經(jīng)把吃的都拿了出來,正在廚房倒著果汁。
“洗洗手吧?!?p> 祁煜淮便走去廚房洗手。
“今天在學(xué)校開心嗎?”祁媽媽端著果汁走回小茶幾,拿了一旁的小坐墊就坐了下去。
祁煜淮點了點頭,“還可以。”
洗完手也在小茶幾旁,坐了下來。
母子倆開始吃披薩。
“媽,表姐最近還好嗎?”祁煜淮吃著吃著,輕輕地問了一句。
“蠻好的,聽說正在努力備孕呢?!逼顙寢屢徽?,想了想便說道,“你怎么想起問這個?”
“奶奶不是說表姐夫有個弟弟是和我一個學(xué)校的嗎?我昨天好像看到他了?!逼铎匣吹痛怪劬?,長長的睫毛在眼睛下面形成一小片陰影。
“嗯…是啊,見到了啊?你們有說話嗎?”祁媽媽回憶了一下,點頭后又問道。
“沒有,只是撞見他怎么追女生了。”祁煜淮眼眸里閃過一絲狡黠,嘴角上揚。
“哦?說來聽聽?”祁媽媽也來了興趣。
“帶了一大班人去圍堵人家一個小女生,強行要人家做他女朋友?!逼铎匣椿貞浧鹱蛱煜挛绲哪莻€畫面。
沒錯,他看到了。他就躲在門口,看著那一幕。
昨天下午,陸新舟因為要打掃衛(wèi)生,所以他和季松歌等了一段時間。等陸新舟來了之后,陸新舟和季松歌就去買飲料了。他便在門口等,誰知遇到了班里的一些女生。嘀嘀咕咕的說些什么,他本來沒有在意。
后面他聽到了孟嘉魚的名字,便不自覺的豎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