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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色無憂

第五十三章:蜜意

錦色無憂 暖月自南 2107 2018-08-09 20:01:00

    巫馬千染一手捏著剔透的夜光杯,一手摸著下顎,眼光卻不時的瞟向這邊,宇龍錦如老僧坐定,心態(tài)超好,我也完全可以將那探究的目光視為空氣,只是沒想到最先打破這種奇異氣氛的竟是宇龍然,宇龍然表情依舊溫潤謙和,看不出內(nèi)心想法,他抿了一口茶,隨后用絹帕拭了拭嘴,準(zhǔn)是將剛剛含進(jìn)嘴里的茶水吐了出來,“千染太子緣何一直看著我皇兄和皇嫂?”

  “皇嫂?”對于巫馬千染的詫異我表示理解,人家大多數(shù)或是帶的姬妾,或是選的美人,即便有人真把妻子帶到身邊,也是成婚多年,感情甚篤的模范夫妻,宇龍錦的傳言里,既沒青梅竹馬,也沒明媒正娶,突然便冒出一個皇嫂,不奇怪才怪。

  “呵呵,雖說還沒正式成親,卻也八九不離十了?!庇铨埲缓眯慕忉?,巫馬千染卻不打算就這樣翻篇,問道,“哦?斗膽問一句準(zhǔn)太子妃是哪家閨秀,千染怎么覺得面善?”

  可不是面善么,安親王給你們下毒的時候,你還欠我一個解藥的人情呢。

  宇龍錦面不改色,只道“千染太子莫不是見到美麗佳人都覺得面善?”

  呃……

  “?。堪」?,沒想到錦太子竟也是性情中人,哈哈哈!”巫馬千染一副被說中的心虛表現(xiàn),我只能感嘆,同是太子,差距真大,論狡猾,著實(shí)差宇龍錦一大截!

  宇龍錦又恢復(fù)一臉的高深莫測,若給他一把羽扇,活像是劉備身邊的諸葛先生。

  宇龍蕭卻笑著道“那千染太子是否覺得本殿的將舞和四哥的簡兮面善?”

  巫馬千染好脾氣,任由這哥仨調(diào)侃,好似心思都放在美人身上,“哦?原來這兩位美人名喚將舞,簡兮……妙哉妙哉”品味了一會兒,又把話題轉(zhuǎn)到我身上來了,“不知太子殿下的美人……呃,應(yīng)該說準(zhǔn)太子妃怎么稱呼???”

  巫馬千染是對著我問的,我自不會扭捏,只起身,照著將舞教我的婀娜姿態(tài)擺上一擺:“妾身白素雪,見過千染太子殿下?!?p>  “白……素雪?”巫馬千染嚼著我的名字,“誒,你那俊俏的小跟班呢?”這話自然問的是宇龍錦,“別說,你這太子妃跟你那俊俏小生長得竟是九分相似啊?!?p>  宇龍錦揚(yáng)了揚(yáng)嘴角:“雪兒自是無憂的孿生妹妹……”

  “我道怎么如此眼熟,”巫馬千染卻是朝我拱了拱手,“想昔日本殿還欠太子妃兄長一個人情,如今本殿敬太子妃一杯,聊表心意?!?p>  說著,他空了酒杯,我卻不能像以前一樣牛飲,只淺嘗輒止,方顯得淑女一些。

  “聽聞……宇國有個雪記富可敵國……不知太子妃的雪,是不是雪記的雪呢?”巫馬千染放下酒杯,看著我似笑非笑。

  他這消息來源也夠神通廣大,聯(lián)想能力也是一等一,競真真直逼真相。

  我笑而不語,宇龍錦沾了沾酒杯,“哪一個雪,不都是雨落橫山,有何區(qū)別?”

  雖然宇龍錦從未與我正面談起過雪記的事情,但崇德帝已經(jīng)知道了,宇龍錦應(yīng)該也就知道,只不知是在我坑他三萬兩黃金之前還是之后,多么慶幸當(dāng)時還了他兩萬兩,否則我若被穿了小鞋,也是不冤。

  宇龍瀟瞪大了眼睛,顯然是震驚了不知所以,宇龍然卻是只愣了一下,便恢復(fù)了常態(tài)。

  宇龍錦如此回答,已然算是默認(rèn)。

  巫馬千染拍了拍手,“錦太子好手段,能娶得富可敵國的雪記大當(dāng)家,以后錦太子的財力,想必難有敵手了?!?p>  這話說的,讓我感覺自己還算有幾分用處,只是不知道崇德帝非要將我綁在身邊,是否和雪記有關(guān),但就算我不在皇宮待著,雪記大部分的銀子也都進(jìn)了宇國的國庫,旁人不知,他崇德帝總會知曉,崇德帝莫不是像其他君王一樣,嫉賢妒能,猜疑心重?

  宇龍錦沒有馬上答巫馬千染的話,只含情脈脈的將我望了望,“無論雪兒出身如何,有何背景,我愛的不過只是她的人罷了,本殿堂堂宇國太子,還不需我的女人來養(yǎng)活,她若喜歡經(jīng)商,便隨著她,她若是累了,那些財便散了,本殿自是會讓她衣食無憂,富足和樂?!?p>  我盯盯的看著從他的唇里冒出來的每一個字,抬手撫了撫胸口,心臟怎么跳的這樣快,莫不是又喝多了?

  小時候,閨房里,娘親拉著我的手說,若是將來能遇到一個真心愛我,我又覺得不錯的男孩子,便即刻卸下男裝,直接生米煮了熟飯,之后,就算天王老子想要賜婚,棒打鴛鴦,也是來不及的,我看娘親的神情極為認(rèn)真,便也重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回道:“若是憂兒遇到一個帥的掉渣,且又是心儀的男子,定直接扒了他的衣裳,絕不拖泥帶水?!蹦镉H這才放心。

  如今我躺在一個帥的掉渣的男人身邊,從前沒想著扒了他的衣裳,便是知道他并非自己心儀之人,眼下怎又起了扒人家衣裳的念想,我拍了拍臉,他是不是斷袖尚且不知,萬一真是斷袖,我豈不是強(qiáng)搶皇男,總歸不算厚道。

  不過,我起了扒人衣裳的心,也絕不是我色迷心竅,實(shí)是剛剛從宴上回來,他那一番作態(tài),委實(shí)有些騷包。

  本以為這一趟是個公費(fèi)旅游的好差事,沒想到還沒到安國,就開始絲竹管樂,陪吃陪笑,這一個下午著實(shí)累得慌,回到巫馬千染備好的房間,伸了個懶腰,找到軟塌倒頭便要睡去,奈何這一頭妝容還沒有卸,本來出發(fā)前想要素裝上陣,宇龍錦卻偏要將我的頭發(fā)堆滿首飾,臉上畫的花里胡哨,活像就要上臺唱戲。

  宇龍錦緩步走過來,將我拉到梳妝臺前,擺正我的身體,雙手捧著我的腦袋,與他在鏡中對視,他繾綣一笑,我小鹿亂撞,他用修長的手指一件一件的將我頭上的發(fā)飾取下,指尖偶爾碰到我的耳垂,臉頰,引得我一陣窒息。

  如今燈光昏昏,銅鏡迷離,月色透過小窗,投下一片蜜色,透過銅鏡,看著他的柔情蜜意,這廝此刻就是妖孽。

  所以也不能怨我這萬年老鐵樹開了朵思春的花,實(shí)是天時地利人和,皆不站在我這邊,如此,春心萌動一番,也算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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