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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寶藏之建文帝的詛咒

第七十四章 線索一直都在

國家寶藏之建文帝的詛咒 庚新 3396 2020-05-01 23:33:24

  坐在車?yán)?,我的頭腦仍然在不斷的思考。

  盡管田中自己說是為了錢,但是,我總覺得沒這么簡單。

  他已經(jīng)是身家億萬的富翁了,所謂的復(fù)國寶藏,對他真的有這么重要嗎?

  總覺得他剛才說的話,什么“因果”,似乎有特別的含意在里面,只可惜我一時還猜不透。

  帶著沉重的心情,我坐著田中的車,來到一間醫(yī)院。

  這家醫(yī)院看起來是私立醫(yī)院,但是里面的人見到田中都很尊敬,我懷疑這家醫(yī)院是不是有田中的股份,還是有別的原因?

  我沒多想,跟著田中他們,走進(jìn)一間重癥病房。

  在那里,我看到了好幾天沒見的溫若嵐。

  她身上插著許多管子,還有各種儀療儀器監(jiān)控著她的生命體征。

  比起上一次時,她的臉色要好一些,稍微有一些血色。

  我們到的時候,溫若嵐正處在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

  病房里的醫(yī)生在田中的示意下,拿出一支針劑,注射到溫若嵐的血管里,并對我們說:“注射這支腎上腺素,她會有片刻的清醒,不過這個時間不會太長,她的身體還很虛弱,下次再醒,大概得很久之后了。”

  田中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了一下,這些醫(yī)生乖乖的退出去。

  房間里,溫若嵐的呼吸和心跳漸漸加快。

  她那雙沒有焦距的雙眼,漸漸變得清晰起來,似乎恢復(fù)了清醒。

  田中看了我一眼:“教授,你抓緊時間。”

  我看著溫若嵐,她的視線從我們每個人身上掃過去,在看到田中和紅發(fā)殺手時,溫若嵐的眼神明顯流露出害怕,直到看到我,她的眼神才安定下來。

  “田中先生,我想和她單獨(dú)聊一會?!蔽蚁蛱镏虚_口道。

  “可以?!碧镏械癸@得很大方,他摸了摸手杖:“我給你十分鐘,你是聰明人,相信不會做蠢事?!?p>  我抿了抿唇,沉默著,目送田中和他兩名手下一起出去。

  等他們合上房門,我才轉(zhuǎn)頭看向溫若嵐,走到她身邊,沖她溫和的道:“你還記得我嗎?我是……”

  “我記得你,李達(dá)教授。”

  溫若嵐虛弱的說著。

  面對著她,我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少女那張精致的如同瓷娃娃般的臉上,修長的眼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眼神黯淡的道:“教授,你也是為了蘇祿王的寶藏而來的嗎?”

  我沉默了片刻,抿了抿唇:“對不起?!?p>  “這很正常,你不用說對不起?!彼男θ萃钢n白和疲倦,眼睛雖然看著我,但是眼神卻好像穿過我,透到很遠(yuǎn)的地方。

  “你知道嗎,教授,從小我就沒有享受過普通孩子的快樂。從我記事起,我們家一直在東躲XZ?!?p>  她的聲音有些嘶啞,說到一半,用力吸了吸鼻子,好像要把涌到眼角的淚水給收進(jìn)去。

  “小時候我一直追問我父親,我們?yōu)槭裁匆@樣?我們到底在躲什么?直到長大了,有一天,我爸爸突然告訴我一切,我們家是蘇祿王的后人,我們家族有一個世代相傳的使命,要守護(hù)住那個秘密,直到把它交給建文帝的后人?!?p>  說到這里,眼淚終于從溫若嵐的眼角流淌下來:“可是我根本不知道誰是建文帝啊,我們?yōu)槭裁匆嫠刈o(hù)?為什么?我們世世代代,六百年了,還不夠嗎?我想過正常人的生活,這一切對我來說就像是噩夢,我好想結(jié)束這個噩夢!”

  我見她的情緒激動,忙上去按住她的肩膀:“你冷靜一點(diǎn),對身體不好?!?p>  “我爸爸死了!”

  她突然盯著我道:“教授,你知道失去親人的感受嗎?這個世界上,只剩我一個人了!我沒有爸爸了……”

  晶瑩透明的淚珠從她臉上一滴滴的掉下來,落在枕頭邊,摔得粉碎。

  我從她身上,感受到強(qiáng)烈的悲傷和孤獨(dú)感。

  我的嘴唇微微顫抖,雖然明知道應(yīng)該抓緊時間問她關(guān)于日記的事,但是那句話在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對不起……”我再一次低聲說。

  除了道歉,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么。

  溫若嵐扭開頭,沒有看我,她的肩膀微微聳動,似乎在強(qiáng)忍著悲痛。

  良久,她的情緒緩和了些,用沙啞的聲音像是問我,又像是喃喃自語。

  “教授,你還記得上次在學(xué)院里,我問你的問題嗎?”

  “我記得,你當(dāng)時問,研究歷史和那些文字有什么意義?!?p>  “是啊,我一直想不通,歷史,對于我來說,究竟有什么意義?!?p>  溫若嵐吸了吸鼻子,哽咽了一下:“你告訴我,忘記歷史就是背叛,人總要知道自己從哪里來……”

  我無言以對。

  對于學(xué)術(shù)研究來說,這句話是對的。

  但是些于此時的溫若嵐,我不敢這么說,對于這個失去親人的女孩,任何言語都是一種褻瀆,都是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教授,你是想知道日記在哪里對吧?”溫若嵐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這一瞬間,從她臉上煥發(fā)出異樣的神彩,非??簥^,仿佛回光反照一樣。

  我的心里突的一跳,沖她擔(dān)憂的道:“你不必勉強(qiáng)?!?p>  “不,如果說忘記歷史意味著背叛,那就背叛好了,家族世世代代的使命,這場噩夢,到我這里結(jié)束吧,我告訴你日記在哪里。”

  溫若嵐突然伸出插滿管子的手,用力抓住我的衣角。

  她的手是那樣用力,瘦骨伶仃的手背上,青筋浮現(xiàn)。

  “若嵐,你……”

  “讓一切都結(jié)束吧,我不想,再做噩夢,不想再擔(dān)驚受怕了,教授,你過來,我告訴你……”

  在溫若嵐的強(qiáng)烈要求下,我湊近她,將耳朵湊到她的臉旁。

  她轉(zhuǎn)過頭,對著我的耳朵輕聲呢喃。

  幾句話以后,她的手突然松開,我吃驚的向她看去。

  只見溫若嵐躺在病床上,臉色突然變得慘白。

  她整個人像是抽掉了血液一樣,蒼白得可怕。

  淚水,再一次從她的眼里涌出,她兩眼盯著天花板,呢喃著:“教授,我好害怕,我好困……睡過去是不是再也不會醒過來了……”

  她的聲音就此停住,我下意識握住她冰冷的手。

  還好,脈博還在,雖然很微弱。

  我小心翼翼的將她的手放下,轉(zhuǎn)頭看一眼儀器,心跳的曲線波動了一陣子,漸漸恢復(fù)到了正常。

  我心里松了口氣。

  要是溫若嵐突然死掉了,一定會成為我的一個心結(jié)。

  幸好……

  病房的門在這個時候被人推開了,露出田中那張帶著神秘微笑的臉。

  “教授,我們可以出發(fā)了嗎?你應(yīng)該知道第四份蘇祿王日記的下落了吧?!?p>  我知道,剛才我和溫若嵐的對話,全程他一定在監(jiān)視著。

  沉默了一會,我盯著他道:“田中,請不要傷害這個女孩?!?p>  “教授,你多慮了?!?p>  田中輕輕摩挲著手杖,對我微笑道:“我做人很有原則,除非阻擋我的道路,對于不相關(guān)的人,我不會做那些多余的事。”

  見我沒說話,他接著道:“我答應(yīng)你,不但不會傷害她,還會繼續(xù)讓她治療,怎么樣,現(xiàn)在可以帶我去取第四份日記了吧?”

  雖然不知道田中這番話有幾分可信,但我的心里還是稍稍安定了些。

  “走吧?!?p>  我最后看了一眼昏迷的溫若嵐,對田中道。

  不知道下一次溫若嵐會在什么時候醒過來。

  不知道她能否恢復(fù)健康。

  但是這一刻,我在心里暗暗想,如果說守護(hù)寶藏對于她來說是一場噩夢,那我將盡力結(jié)束這一切。

  ……

  坐上田中的車,他問我:“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

  我長長的吸了口氣,然后把胸口的那口濁氣緩緩?fù)鲁?,凝視著漆黑的窗外,緩緩的道:“去小木屋,隱士的小木屋?!?p>  是的,溫若嵐剛才告訴我的地點(diǎn),就是小木屋。

  她從記事起就在那里長大。

  她的父親,上一代的隱士并沒有明確告訴她蘇祿王的日記在哪里,只是隱約提到過,家里守護(hù)的東西就在小木屋里。

  轎車在路上奔馳。

  我閉上眼睛,陷入沉思。

  一切的起點(diǎn),又是終點(diǎn),第一次到小木屋時的畫面,歷歷在目。

  現(xiàn)在回想起來,墻上畫的那些畫并不尋常。

  除了那張海圖,還有好些圖靈文的符號,只是后來被突然出現(xiàn)的紅發(fā)殺手打斷了,我并沒有在這件事上深想。

  大約一個小時后,田中和紅發(fā)殺手,還有天野愛,他們?nèi)藥е襾淼搅四翘帉庫o的村落里,來到了木屋前。

  想想真是諷刺,第一次來的時候,是喬安娜帶著我,和紅發(fā)殺手生死搏斗。

  這一次,卻是想殺喬安娜滅口的幕后黑手們帶著我來到這里。

  命運(yùn)真是難以捉摸。

  有那么一瞬間,我忍不住想,假如我不懂圖靈文字會怎么樣?

  是不是就不用卷入到這場漩渦里?

  只是……人生沒有如果。

  面對推開木門,用手電照亮小屋,并回頭看著我,示意我行動的田中他們。

  我深吸了口氣,把一切雜念拋開,走進(jìn)木屋。

  破舊的木頭地板,在我腳下發(fā)出“吱啞”聲響,仿佛在垂死的人在呻吟。

  就在前方不遠(yuǎn)的位置,我清楚的記得,上一次過來,有一個便衣警察死在地上,是被紅發(fā)殺手殺死的。

  現(xiàn)在我知道,那是巴布的人。

  恐怕巴布也沒想到,自己一時的貪念,會讓自己送命……

  地板上,還殘留有暗紅的血漬,或許是黑色的,光線太暗沒法判斷。

  空氣里透著一股陳腐的味道,隱隱還夾著一絲血腥氣,我強(qiáng)忍住胃部想要做嘔的感覺,捂著口鼻,靜靜的思索著。

  “東西在哪里?”見我久久沒反應(yīng),田中終于有些不耐煩了。

  “別急,我正在想?!蔽议]上眼睛,鎮(zhèn)定了一下情緒,然后邁開腳步,走到那面有海圖的墻壁前。

  看著上面那些符號,手撫摸著斑駁的刻痕,仿佛看到了很多年以前的畫面。

  一個面容憔悴的男人,用手里的小刀在木板墻上刻畫著,標(biāo)記著符號。

  一個又一個符號被刀刻出來,指引著,暗示著,最后,在符號的盡著,男人長長嘆了口氣,把手里的刀扔下,然后蹲下身體,將腳下的一塊木板掀開……

  我的目光順著符號,盯著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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