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鶴羽仙航,東海之行
三天之后,在朱鹮鶴府的客船“鶴羽仙航”之上牙鶴飛等人已經(jīng)踏上了東游之路,此時站在甲板上的牙鶴飛正回憶著他們出行之前牙韶天交代的事情。
〖“鶴飛,這是你們城主的來信,看看上面都說了些什么吧?!敝禧q大殿之中的牙韶天將穆小盈的來信交到了牙鶴飛的手中。
“劍圣,莫非這是您的意思?”牙鶴飛在看完信的內(nèi)容后猜測道。
“不錯,鶴府人力有限,所以我就只能厚著臉皮寫信讓你們城主幫我第二次忙了,沒想到她這么快就回信了?!毖郎靥斓馈?p> “讓我們師姐弟三人為你們的仙船保駕護航?劍圣,您是要送什么貴重的東西去動靈仙島嗎?”牙鶴飛問道。
“不錯,這回你們護送的便是魔劍邪月靈光?!毖郎靥旎卮鸬?。
“難道您與胤宸大哥已經(jīng)商量好了?”牙鶴飛再次問道。
“嗯,自我領(lǐng)悟噬空劍意以后我們父子之間的矛盾便逐漸化解,而胤宸也已經(jīng)好很多了,將魔劍送去動月仙府封印也是他的意思?!毖郎靥斓?。
“劍圣,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師姐弟三人一定會將邪月靈光安全的送到動月仙府的。”牙鶴飛承諾道。
“嗯,這就好?!毖郎靥禳c頭道?!窖历Q飛正在回憶之時突然感覺有人在拍他的肩膀,而他回過神后發(fā)現(xiàn)歸海月明就站在他的身邊。
“師兄,你在想什么呀?”牙鶴飛身邊的歸海月明問道。
“哦,沒什么,只是在想出發(fā)前劍圣交代的事情罷了,對了,去動靈仙島還有幾日的路程呀?”牙鶴飛問道。
“如果順利的話,大約還有十日吧。對了,師兄,劍圣他將那套渾然天成的劍法傳授給你了嗎?”歸海月明好奇的問道。
“師弟,你是說噬空劍法嗎?”牙鶴飛道。
“什么,劍圣傳你的是那套貪欲之劍嗎?”歸海月明顯得有些驚訝。
“嗯,其實所有人都誤解了這套深邃劍法的劍意,就連劍圣也是在打敗牙胤宸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套劍法在劍意上存在瑕疵的,他在散去功力之時情緒波動不再受自身真氣的影響,因此領(lǐng)悟噬空劍法的真正劍意,而我也只是習得了噬空劍法的一點皮毛而已,根本就不值一提?!毖历Q飛將噬空劍意的事情告訴了歸海月明。
“原來我們一直都對噬空劍法存在誤解,唉,看來以后想要了解一件事物的話我們不能再膚淺對待了!”歸海月明感嘆道。
“嗯,沒錯?!币慌缘难历Q飛點頭道。
與此同時,在南海仙島的月雨劍城之中云仙胤將牙韶天送來的禮物交到了穆小盈的手中。
“嗯,不錯,牙韶天果然是個守信用的人,這釋厄神功的三章秘笈殘頁他真的送過來了!”穆小盈在接過云仙胤手中的禮物后道。
“城主,釋厄神功真的有傳說之中的那樣厲害嗎?”一旁的云仙胤問道。
“當然,有過之而無不及,此種神功乃天域之城的先祖神人所創(chuàng),厲害非常。秘笈共分十章,每一章都能提升一個武學層次,我們月雨劍城之前的四章秘笈殘頁加上牙韶天送來這三章就基本能拼湊出一套完整的神功了?!蹦滦∮卮鸬?。
“奇怪了,秘笈還差三章呀,為何這樣就能拼湊成一套完整的神功呢?”云仙胤不解道。
“后三章為創(chuàng)此神功的先人自己都沒有練成的化境神功,所以只要練成釋厄神功的前七章就能沖破各種限制運行神功了?!蹦滦∮忉尩?。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神功的前七章是由天域之城的《釋魂法卷》、《渡厄天書》以及《天域真經(jīng)》三套仙法奇書的精髓凝結(jié)而成的武學圣典,而后三章則是由這套武學圣典所衍生出的一套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蓋世神功?”云仙胤猜測道。
“不錯,只不過后三章只是一個構(gòu)思罷了,從來都沒有人練成過,所以化境神功我們不得也罷,好了,仙胤你為劍城立下了這么大的功勞本座就將月雨劍城的鎮(zhèn)城之寶鶴羽劍送給你吧,但愿你以后能繼續(xù)為劍城出力!”穆小盈決定將鶴羽劍送給云仙胤。
“多謝城主!”云仙胤感謝道。
“嗯?!蹦滦∮貞?yīng)道。
話分兩頭,半年之前,在若月星湖的香湖鏡月宮中,昶天垠的祭日雖然已經(jīng)過去了半月有余,但諾星寒卻始終不愿意離開,這一天,已是香湖宮主的歸海之音悄悄地走到了正在發(fā)呆的諾星寒的身旁。
天晴的很好,陽光從窗戶射入了室內(nèi)剛好照在了乾達婆的神像上,此時諾星寒已經(jīng)在昶天垠的靈位前守了一整晚,他似乎有千言萬語要傾訴,只可惜紅顏逝去,知音難覓,縱有再多的思念也只能化作淚水流入心中。
“星寒哥哥,天垠姐姐都離開我們?nèi)炅?,你還是那么的思念她嗎?”走到諾星寒身邊的歸海之音細語言道。
“之音,你來了呀!”呆滯的諾星寒在聽到歸海之音的聲音后轉(zhuǎn)過頭來望著她。
“嗯,這是我親手為你燒紙的菜肴,你都好幾天不飲不食了,現(xiàn)在就勉強吃一點吧,雖然你有神功底子,但若像這樣繼續(xù)下去的話難免會對身體造成傷害!”歸海之音將端來的菜肴放在了諾星寒的身旁。
“之音,你真是個細心的姑娘,謝謝你,不過我現(xiàn)在不餓,還是等一下再吃吧!”諾星寒依然沒有食欲。
“唉,為何你和胤宸哥哥都如此的癡情呢?”歸海之音感嘆道。
“之音,其實我很羨慕牙胤宸,他敢作敢為、任性逍遙,而我卻如此的懦弱無能,倘若我能像他一樣的話那天垠也不會離開我們了!”諾星寒自責的說道。
“逝者已矣,自責難過都是多余的,相信天垠姐姐她也不想你像現(xiàn)在這樣!”歸海之音勸道,此時一名香湖宮的女弟子走了進來。
“啟稟宮主,葉簫鳴夫婦有事求見。”進來的女弟子向歸海之音稟報道。
“咦,葉大哥怎么來了,星寒哥哥,我先失陪一下了?!睔w海之音道。
“之音,是妹妹和葉大哥來了呀,那我隨你一起出去見他們吧?!泵嫒葶俱驳闹Z星寒起身說道。
“嗯,好,星寒哥哥你終于愿意出去了!”歸海之音高興道,于是諾星寒便隨她一起去了香神大殿。
片刻之后諾星寒等人已經(jīng)置身于香神大殿之內(nèi)。
“啊,二哥,你的樣子怎么變得這么憔悴呀!”此時身處香神大殿之內(nèi)的諾清儀在看到諾星寒的面容后不禁問道。
“誒,清儀,昶姑娘的祭日剛過,你就不要觸動星寒的傷心之處了!”坐在諾清儀身旁的葉簫鳴急忙說道。
“葉大哥、諾姐姐,不知你們今日到訪所謂何事呀?”歸海之音問道。
“今日之事非同一般,之音你且聽我慢慢道來?!比~簫鳴道。
“哦,到底是何事呀?”歸海之音問道。
“之音你可曾聽聞過西南仙海的朧月天城?”葉簫鳴問道。
“此為海外的一座盛景仙城,聽說它是一座浮海懸空的城域,城中出現(xiàn)過很多的奇人異事,葉大哥現(xiàn)在向我提起它,莫非是城中又出現(xiàn)了異象?”歸海之音問道。
“異象沒有產(chǎn)生,不過奇事倒有一件,一向感情很好的朧月雙尊兩兄弟居然開始仇視對方了。”葉簫鳴向歸海之音提到了朧月雙尊。
“朧月雙尊,葉大哥你是說呼延龍戰(zhàn)和呼延于野兩兄弟?”歸海之音問道。
“嗯,他們兩兄弟現(xiàn)在很不愉快,已經(jīng)開始互斗了?!敝Z清儀插話道。
“咦,之音你對朧月天城這個地方如此的了解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呀!”葉簫鳴覺得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
“朧月天城的神兵‘天鷹血宴’與我們香湖鏡月宮頗有淵源,所以天城之事我也略知一二?!睔w海之音道。
“不知他們兩兄弟是因何事產(chǎn)生矛盾的呢?”諾星寒輕輕的問了一句,他總算是開口說話了。
“哎呀,二哥,你都頹廢三年了,現(xiàn)在總算是清醒了,開始有一點好奇心了!好,那就由我來告訴你他們兄弟兩個是因何事起內(nèi)訌的吧,就在三個月前……”諾清儀在感嘆之后便將事情的起因經(jīng)過跟諾星寒詳細的說了一遍。
“什么,‘天鷹噬主’,這不可能!”歸海之音在了解事情的經(jīng)過后嚴肅的說道。
“之音,‘天鷹血宴’乃霸道神兵,常人甚難駕馭,朧月天城的弟子被其刃獸所食也不是沒有可能的,況且在六百年前此刀還曾吞噬過魔力異常強大的六臂修羅王,發(fā)生這種悲劇也是難以避免的?!敝Z星寒用比較低沉的聲音解釋道。
“二哥,這些事情你都是從哪里知道的呀?”諾清儀覺得很好奇。
“清儀,星寒他有‘天星預(yù)示圖’嘛,試問世間之事他又有什么不知道的?!比~簫鳴道。
“我只是碰巧知道此事罷了,‘天星預(yù)示圖’只能預(yù)測特別重要的事情,而且使用它也是需要一定的條件和時機的,所以擁有此圖之人并不代表他能無所不知?!敝Z星寒小聲解釋道。
“星寒哥哥,正如你所言‘天星預(yù)示圖’不是萬能的,很多事情需要自己去探知,在六百年前,就在天龍雙胤即將開戰(zhàn)之時八胤守護神之一的天女緊那羅修復(fù)了‘天鷹血宴’,神兵因此變得完美,所以‘天鷹噬主’的事情絕對不可能再發(fā)生了?!睔w海之音很肯定的說道。
“之音,那這件事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呢?”葉簫鳴插話問道。
“我是通過幻化成天垠姐姐肉體的‘香風寒霧劍’與天鷹血宴之間的感應(yīng)得知此事的,看來雙尊反目成仇一事定有蹊蹺!”歸海之音推測道。
“也就是說我們要去一趟朧月天城了。”諾星寒的聲音略微有了些底氣。
“是啊,如果二哥你愿意與我們同行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畢竟你都三年不理江湖之事了,也該出來活動活動筋骨了?!敝Z清儀道。
“此次我們?yōu)楹我迨秩ス軚V月天城的事情呢?”歸海之音問道。
“之音,其中緣由待我日后再向你道明吧?!比~簫鳴道。
半個月后諾星寒等人乘坐朧月天城所特有的座駕〖龍象飛羽〗趕到了朧月天城,雖然是第一次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域,但城中的八胤氣息卻讓諾星寒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畢竟天龍八胤的力量賜予了昶天垠生命,而昶天垠的一切則是諾星寒夢縈魂繞的根源。
原來思念也可以這樣,雙十年華的歸海之音比自己的同齡人要成熟許多,看著諾星寒無視旁人的樣子她知道諾星寒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她沒有去打擾諾星寒只是默默地跟在其身后。
不久后歸海之音一行人便被朧月天城的弟子們帶入了城主府中,而朧月城主呼延龍戰(zhàn)也熱情的接待了他們,雖然諾星寒與呼延龍戰(zhàn)素未謀面,但在見到呼延龍戰(zhàn)以后那種初來朧月天城時的親切感又再次在他的心中萌生。
眾人在城主府的會客大廳中交談了很久,歸海之音似乎很想將〖天鷹噬主〗一事弄清楚,但諾星寒卻并不在意這些,他完全是以一種郊游的心態(tài)來朧月天城的,此時的他似乎更加重視呼延龍戰(zhàn)本人。
“原來如此,城主您覺得〖天鷹噬主〗一事是有人故意為之的。”坐在會客大廳貴賓椅上的歸海之音似乎明白了些許。
“聽城主您這么一說后我倒是覺得這整件事情似乎并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樣復(fù)雜呀?!弊跉w海之音對面的葉簫鳴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的確,葉護法你和我想的一樣。首先,制造這起事端的人目的明確,他這么做無非是想破壞我們朧月雙尊兩兄弟之間的關(guān)系,讓我們之間產(chǎn)生矛盾,其次,既然對方能在朧城神兵〖天鷹血宴〗上做手腳那他一定與我們天城有一定的淵源或者就是是我們天城中人,所以我們要將這個人的真實身份查出來并不是一件難事?!弊诔侵飨簧系暮粞育垜?zhàn)道。
“所以城主您就讓我們這四個外人來幫您將這個朧城陰謀的制造者給找出來,是嗎?”坐在葉簫鳴身旁的諾清儀道。
“嗯,不錯,傳聞中原清雨山莊的后生們個個都不簡單,而我又有幸結(jié)識了葉護法這個好朋友,有他在我不怕認識不到你們這些武林新秀們,諾姑娘你是葉護法的結(jié)發(fā)妻子,我們曾有過數(shù)面之緣,而歸海姑娘又直言快語叫人印象深刻,不過為何諾護法他到現(xiàn)在還一言不發(fā)呢?”呼延龍戰(zhàn)疑惑的望著坐在歸海之音身旁的諾星寒道。
“呃……哦,城主,在下失禮了!這幾天舟車勞頓使我倍感疲憊,精神不太好的我對周圍的事物有些不太敏感,還望城主您見諒!”回過神后的諾星寒立刻向呼延龍戰(zhàn)道歉道。
“哦,也是,作為東道主的我居然沒有考慮到這一點真是待客不周呀,好了,諸位,今天就先談到這里吧,我現(xiàn)在就命弟子們將你們帶入客房之中,這〖天鷹噬主〗一事我們還是明天再談吧!”呼延龍戰(zhàn)立刻起身道。
不久后朧月天城的數(shù)名弟子便將諾星寒等人帶入了各自的客房之中,此時身心俱疲的諾星寒在進入客房之后便立刻躺在了床上呼呼大睡了起來,而細心的歸海之音則不忘對諾星寒的照顧,見諾星寒已深入夢中,她便偷偷的跑進諾星寒沒有上鎖的客房內(nèi)替他蓋好被子并用自己的手絹擦干了諾星寒額頭上的汗?jié)n。
就這樣一個下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此時呼延龍戰(zhàn)準備了豐盛的晚宴去招待歸海之音等人,而在諾清儀夫婦二人坐到餐桌上以后他們卻沒有見到諾星寒的身影。
“奇怪了,之音,怎么不見二哥他過來呢?”坐在餐桌旁貴賓席位上的諾清儀問道。
“哦,我剛才去叫了他的,他說他很累想再睡一會兒叫我們不要等他了?!弊谥Z清儀對面的歸海之音回答道。
“是啊,可能諾公子真的是累著了吧,等他睡好后我會命人將飯菜送入他的客房的?!弊谥飨簧系暮粞育垜?zhàn)道。
“這樣呀,那就麻煩城主您了!”諾清儀道。
“誒,你們是客人,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焙粞育垜?zhàn)道。
“城主,不知這‘天鷹噬主’一事……”坐在諾清儀身旁的葉簫鳴問道。
“誒,葉兄弟,你們是我呼延龍戰(zhàn)請來的賓客,今天的晚宴我理應(yīng)盡地主之誼讓你們吃得盡興,這‘天鷹噬主’一事還是明天再說吧?!焙粞育垜?zhàn)站起身來搶話道。
“哦,這樣呀,好,那我們就依城主你了?!比~簫鳴道。
“呵呵,其實經(jīng)過今天上午一番交談我也對葉兄你的兩個朋友也有了初步的了解,歸海姑娘個性率直爽朗是個痛快的女中豪杰,而諾公子與她相比則顯得有些內(nèi)向,不過二人給我的第一印象都非常好,尤其是歸海姑娘,我覺得我和她非常的投緣呀!”呼延龍戰(zhàn)坐下來說道,此時晚宴的餐桌上還沒有上菜。
“城主,我也挺喜歡您的,您和我的父親真的很像?!睔w海之音道。
“呵呵,是嗎?可我卻沒有一個像你這么乖巧的女兒呀,唉!”說到這里呼延龍戰(zhàn)突然嘆氣道。
“城主你何出此言呢?傲雪她聰明伶俐、冰雪若仙,這一點她可像足了之音呀。”諾清儀急忙插話道。
“唉,弟妹你也太抬舉我那個不爭氣的女兒了,只怪我少時貪戀美色,認為女流之輩只要擁有美貌就夠了,殊不知女子比七尺男兒們更需要智慧,傲雪如今和她死去的娘一樣,說到底這一切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呀!”呼延龍戰(zhàn)再次嘆氣道,他似乎很不看好自己的女兒呼延傲雪。
“誒,城主你怎么能這么說呢?傲雪只是單純罷了,她可不愚笨,在我眼里她就是個‘大智若愚’的好姑娘。”葉簫鳴道。
“呵呵,葉兄你就會替她說好話。咦,奇怪了,菜怎么還沒有上桌呢?”呼延龍戰(zhàn)這才想到了晚宴,于是他立即下令膳師們上菜,片刻之后晚宴的餐桌上便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美味,不過它們大多都是海鮮,玉盤珍饈唯卻山野之味叫人吃得有些不習慣,不過美味始終是美味,歸海之音可不想讓自己味蕾吃虧,這一頓下來盤中的食物所剩無幾就是最好的證明。
兩個時辰后諾星寒也總算是睡足了,可畢竟五六個時辰?jīng)]有進食了,醒來之后的他甚是饑餓,不過此時歸海之音和幾個貴賓樓的仆人剛好將夜宵送入了他的房內(nèi),而他又豈有不食之理,待歸海之音和幾個仆人離開后他便獨自一人在客房內(nèi)狼吞虎咽了起來,而躲在門縫外偷看的歸海之音在見到諾星寒進食后也總算落下了心中大石。
畢竟諾星寒在最近的一個月里都沒有好好的吃過一頓飯,現(xiàn)在他的樣子真的消瘦了許多,如今他能大口進食品嘗美味這的確讓歸海之音感到欣慰。
就這樣,一夜很快就過去了,第二天早上呼延龍戰(zhàn)將眾人召集到了城主府的會客大廳中,他似乎有很多的事情要向諾星寒等人交代,而在會客大廳之中出了諾星寒等人外還有三位朧城中舉足輕重的人物。
這三個人分別是〖獅龍殿〗的〖獅王尊者〗以及〖龍象堂〗的堂主和龍母劍尊,呼延龍戰(zhàn)命他們暗中協(xié)助諾星寒等人的,看來這次呼延龍戰(zhàn)是想徹底將“天鷹噬主”的事情查清楚了。
在會客大廳之中呼延龍戰(zhàn)向獅王尊者等人介紹了一下諾星寒和歸海之音,而在呼延龍戰(zhàn)的介紹下諾星寒和歸海之音也有幸認識了獅王尊者和龍象堂主以及龍母劍尊這三位朧月天城中舉足輕重的人物。
不久后眾人的談話便進入了正題。
“城主,您是說晨光塔主他也知道‘天鷹噬主’一事是有人故意為之的?!痹谂c呼延龍戰(zhàn)交談片刻后歸海之音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嗯,不錯,他很清楚對方的目的?!焙粞育垜?zhàn)道。
“咦,既然這樣的話那他為什么還怪您呢?”歸海之音疑惑道。
“唉,被刃獸吞食的是他的愛徒呀,而這件事我也多少有點責任,所以他才將這件事遷怒于我!”呼延龍戰(zhàn)嘆氣道。
“難道晨光塔主他就沒有懷疑過自己的這位愛徒嗎?晨光塔中戒備森嚴,即使是城主您也很難接近〖天鷹血宴〗,而他的這位愛徒卻能輕易的觸碰到〖天鷹血宴〗的刀刃,你們不覺得這很奇怪嗎?”諾星寒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
“唉,舒杰確實有他的可疑之處,不過他平時為人光明磊落,我們很難相信他會做出對不起朧城的事情?!弊谥Z星寒對面的獅王尊者道。
“不管怎么樣,逝者已矣,即使他真的曾今糊涂過,那他也為自己犯下的錯誤而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我們就不要再去討論他了?!弊讵{王尊者身旁的龍母劍尊道。
“舒杰的離去已經(jīng)讓我大哥飽受喪徒之痛,我真的不想讓他因為自己徒兒所犯下的過錯而再次傷感,現(xiàn)在最重要的便是將這件事的始作俑者給找出來,我們還是談?wù)撘幌缕渌氖虑榘??!弊谥飨簧虾粞育垜?zhàn)道。
“對了,城主您能向我們說說有關(guān)晨光塔的一些事情嗎?”諾星寒道。
“嗯,好吧,要查清這件事你們必須先熟悉一下晨光塔,現(xiàn)在我們就重點談一下晨光塔吧。晨光塔總共有八層,在龍帝未創(chuàng)生〖天龍八胤〗之前這八層寶塔從上到下分別對應(yīng)〖動玄八念〗中的〖龍?zhí)旎耸ァ胶汀蓟脛ο珊恪?。而在〖天龍八胤〗?chuàng)生以后這八層寶塔從頂層開始就分別對應(yīng)〖天龍八胤〗中的〖龍?zhí)戾纫埂胶汀记⒕o摩〗,而〖天鷹血宴〗就封印在寶塔第三層的〖封劍阿修羅堂〗之中。”呼延龍戰(zhàn)向諾星寒等人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晨光塔。
“總共有八層,而〖天鷹血宴〗卻只封印在第三層,莫非塔中還藏有比〖天鷹血宴〗更重要的寶物?”諾星寒驚訝道。
“嗯,不過現(xiàn)在它們大多都找到了自己的主人,比如說封印在塔頂?shù)摹颊纨堉磷鹨饽睢桨?,六百年前它便隨冥玥一起離開了朧月天城,而冥玥也就這樣成為了它的主人?,F(xiàn)在晨光塔的頂層已經(jīng)變成了擺放朧月天城歷代城塔主靈位的靈堂,朧城中位高權(quán)重之人每年都必須去塔頂祭拜他們一次?!焙粞育垜?zhàn)道。
“咦,這么說來,那我爹的摯友牙韶天手中的〖天胤之劍〗也與你們朧月天城有關(guān)了?!敝Z星寒推測道。
“嗯,四十年前牙韶天憑借自己過人的膽識和勇氣沖破重重關(guān)卡最終進入了晨光塔的第七層拔出了〖天胤之劍〗?!焙粞育垜?zhàn)道。
“唉,現(xiàn)在晨光塔的寶物只剩下三件了,為什么總是外人占便宜呢?”坐在龍母劍尊身旁得龍象堂主吐露出了自己的心聲。
“城主,依你所說這寶塔的第四層豈不是與乾達婆有關(guān)。”諾星寒推測道。
“嗯,五百年前這晨光塔的第四層封印著〖香風寒霧劍〗,但不久之后這把劍卻與封印在寶塔第六層的〖天凰之翼〗一起被尊天戰(zhàn)皇給要了回去,當時的朧月城主還因為此事與戰(zhàn)皇大戰(zhàn)了一場哩?!饼埾筇弥鲹屜纫徊秸f道。
“唉,若尊天戰(zhàn)皇當時不奪劍的話那天垠的這場悲劇就不會發(fā)生了!”諾星寒感嘆道。
“好了,為了將‘天鷹噬主’一事弄清楚看來我們必須去一趟晨光塔了。”呼延龍戰(zhàn)提議道,他想帶眾人前往晨光塔去見一下塔主呼延于野。
“唉,看來又要吃幾天素了,而且還沒有酒喝!”坐在諾星寒身旁的葉簫鳴不高興的說道。
于是在不久后呼延龍戰(zhàn)便將諾星寒等人帶去了晨光塔,眾人在與呼延于野見面以后便暫住在了晨光塔的第二層。
晚上,諾星寒等人齊聚在了晨光塔二層的天音閣中,四人圍坐在在天音閣內(nèi)的棋桌旁回憶著白天的事情。
“原來事情的經(jīng)過是這樣的,也難怪塔主會責怪自己的哥哥了?!弊谄遄罇|位的歸海之音道。
“晨光塔戒律森嚴,塔中的弟子不得飲酒,在膳食方面以素食為主,逢年過節(jié)也只能吃些魚肉,而塔主則必須終身不娶,所以呼延于野并沒有子嗣,他一直把自己的愛徒舒杰當做親生骨肉看待,現(xiàn)在舒杰被刃獸所食使他受到了巨大的打擊,所以他才會遷怒于城主呀?!弊谄遄滥衔坏娜~簫鳴道。
“唉,不過〖封劍修羅堂〗一直是由城主府內(nèi)的頂尖高手護衛(wèi)們負責看守的,而那天舒杰卻輕而易舉的進入了堂內(nèi),他們的確有些失職呀?!弊谄遄牢魑坏闹Z清儀道。
“聽塔主說當天是有一位神秘女子闖入了晨光塔的第三層,守在〖封劍修羅堂〗外的護衛(wèi)們?yōu)樽柚顾龏Z刀所以便與她展開了激戰(zhàn),由于對方的實際太強所以守衛(wèi)們根本就無暇顧及〖封劍修羅堂〗內(nèi)的事情,這才使得舒杰被刃獸所食造成了悲劇?!弊谄遄辣蔽坏闹Z星寒道。
“其實要打開〖封劍修羅堂〗的大門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而舒杰卻能輕而易舉的進入堂內(nèi),這的確有些蹊蹺。”葉簫鳴道。
“對,畢竟〖封劍修羅堂〗的大門需要〖日月雙匙〗才能打開,而這兩把鑰匙一直是由朧月雙尊兩兄弟負責保管的,所以若想進入〖封劍修羅堂〗的話還必須驚動呼延龍戰(zhàn)與呼延于野,而事發(fā)當天城主和呼延塔主卻對〖封劍修羅堂〗的大門被打開的事情渾然不知,這的確很奇怪呀。”諾清儀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
“看來明天城主和呼延塔主要向我們解答很多的問題了?!敝Z星寒道。
“嗯。”歸海之音望著諾星寒道。
第二天諾星寒等人隨呼延龍戰(zhàn)一同進入了晨光塔一層的〖巨蟒蛇壇〗內(nèi)商議事情,當他們進入〖巨蟒蛇壇〗時,坐在祭壇中央的呼延于野已經(jīng)恭候他們多時了。
在〖巨蟒蛇壇〗之內(nèi)眾人交談了很久,而諾星寒等人也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
“其實想成為〖天鷹血宴〗的主人持刀者必須找到它的刀緣,若與之無緣的話那持刀者手中的〖天鷹血宴〗就如同一塊廢血玄晶一樣根本沒有任何的用處,我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才疏忽大意讓舒杰去替我保管〖光耀日匙〗的?!弊诩缐醒氲暮粞佑谝暗馈?p> “原來如此,塔主,為何昨天您不將這件事情告訴我們呢?”坐在祭壇西側(cè)的葉簫鳴問道。
“唉,可能是喪徒之痛蒙蔽了我的雙眼吧,現(xiàn)在的我根本無暇顧及周圍的一切,甚至將此事遷怒于自己的兄長,如今看來這場悲劇的發(fā)生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呀!”呼延于野嘆道。
“咦,那舒杰是如何得到城主手中的〖月華晶匙〗的呢?”坐在祭壇北的歸海之音疑惑道。
“歸海姑娘,實不相瞞,這〖月華晶匙〗其實早在半年前就已經(jīng)不在我身上了?!弊诩缐瘱|的呼延龍戰(zhàn)道。
“啊,鑰匙丟失了嗎?”歸海之音驚訝道。
“唉,與其說丟失了不如說是被我輸?shù)袅?。”呼延龍?zhàn)嘆道。
“什么,輸?shù)袅??”歸海之音更是疑惑了。
“嗯,不知大家是否知道〖穿封穹月〗這個人呢?”呼延龍戰(zhàn)問道。
“嗯,在下略有耳聞,傳聞她來自一處神秘的地域,此人武功極高,劍法超群,她曾在東海挑戰(zhàn)各門各派擊敗過數(shù)不盡的高手,其行蹤飄忽不定,神龍見首不見尾,可以說普天之下幾乎沒有人能找到她?!弊跉w海之音身旁的諾星寒道。
“嗯,聽聞她以〖穿穹蒼月劍〗的十三張秘笈殘頁領(lǐng)悟出的〖穿裂蒼痕十三劍〗霸道非常,十分厲害,普天之下能與之匹敵的我看沒有幾人了?!比~簫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