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邪月七雪,仙靈六月
“城主,那穿封穹月又與此事有何關聯(lián)呢?”歸海之音問道。
“半年前穿封穹月在挑戰(zhàn)東海各派之后便游洋遠渡到了西南仙海這里,起初她并不打算在西南海域這邊揚名立威的,可是由于與我們相鄰的滄溟島上的那些隱士們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所以她便想去挫一挫這些隱士們的銳氣,于是她便向滄溟島的〖馥海香城〗下了挑戰(zhàn)書。就這樣〖馥海香城〗的眾劍士在與穿封穹月一戰(zhàn)以后一敗涂地,無奈之下他們只有請來滄溟島的隱士們助戰(zhàn),可是這些隱士們最終也敗在了穿封穹月的劍下。本來穿封穹月在大勝以后便準備離去的,豈料在這些敗陣的人中居然有人教唆她來挑戰(zhàn)我們朧月天城,而她也真的這么做了?!焙粞育垜?zhàn)將半年前的事情告訴了眾人。
“那之后在朧月天城之中是否有人接受穿封穹月的挑戰(zhàn)呢?”坐在葉簫鳴身旁的諾清儀問道。
“我們朧月天城有自己的城規(guī),隨意接受別人的挑戰(zhàn)是城規(guī)所不允許的,當時城中并沒有人接受穿封穹月的挑戰(zhàn),可之后她卻要強行闖入晨光塔中,我知道她這是在以另一種方式向我們朧月天城發(fā)起挑戰(zhàn),于是我便以護城為由與之比試,可是她卻以十劍之襲將我擊敗了。其實當時穿封穹月她并沒有想進入晨光塔的意思,但是她既然是以此為借口與我一戰(zhàn)的,那她就必須說到做到,而我也猜出了她的心思,為了不讓她進入晨光塔于是我便將〖月華晶匙〗當做戰(zhàn)利品送給了她,而她在得到〖月華晶匙〗后便總算有了一個臺階下,于是她便迅速離開了朧月天城并沒有進入晨光塔中。”呼延龍戰(zhàn)將失去〖月華晶匙〗的經過告訴了眾人。
“啊,城主,您怎么能這么輕易的將朧城的重要物件送給別人呢?”諾星寒很不理解呼延龍戰(zhàn)的做法。
“其實我們守護〖天鷹血宴〗根本就是多此一舉,得〖天鷹血宴〗重在刀緣,與刀無緣者即使的到它也沒有什么用處,但倘若你是〖天鷹血宴〗所認定的主人的話,那這把刀遲早會被你握在手中的,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我并沒有將〖月華晶匙〗當做重要物件看待,也正因為這樣所以我才敢將它送給穿封穹月,可沒想到之后卻發(fā)生了這場悲劇,唉!”呼延龍戰(zhàn)嘆道。
“城主,那你有沒有懷疑過穿封穹月呢?這件事也有可能是她所為呀。”諾星寒問道。
“這件事情不太可能是穿封穹月所為,因為以她的武功想要除去我們朧月天城之中的任何一個人的話都絕非難事,他沒有必要去設計一場復雜的陰謀來讓我們朧月天城發(fā)生內亂。再者,她與我們朧月天城無冤無仇也無任何的利益關系,所以制造這場悲劇的一定另有其人?!焙粞育垜?zhàn)道。
“城主,那現(xiàn)在這〖日月雙匙〗還在你們手中嗎?”諾星寒問道。
“諾公子,我當時沖進〖封劍修羅堂〗時目睹了舒杰被刃獸吞食的一幕,不久后心不在焉的我便帶著弟子們去檢查了一下〖封劍修羅堂〗的大門,但此時插在大門的兩個鑰匙孔上的〖日月雙匙〗卻不翼而飛了,我想它們應該是被那個神秘人給拿走了吧,不過我們在大門的月形鑰匙孔上卻發(fā)現(xiàn)了一些〖血漬〗。”坐在祭壇中央的呼延于野插話道。
“血漬?”諾星寒疑惑道。
“嗯,我們查驗了一下這些‘血漬’,其實它們并不是人血而是一種十分罕見的異界奇藥?!焙粞佑谝暗?。
“異界奇藥?”諾星寒更是好奇了。
“這種異界奇藥名曰〖惡修羅的血液〗,是一種能讓擁有日華晶石力量者發(fā)狂的奇藥,〖天鷹血宴〗為日華晶石所鑄,所舒杰身上若沾有〖惡修羅的血液〗的話那他被〖天鷹血宴〗的刃獸吞食也就不奇怪了。”呼延于野道。
“塔主,這么說您早就知道舒杰的死因了?!睔w海之音插話道。
“嗯,但喪徒之痛使我憤恨難消,這些天我根本無法冷靜下來,無心去查舒杰被害一事。”呼延于野道。
“這個神秘人想要我們朧月雙尊反目成仇所以便制造了這場悲劇,更重要的是舒杰也因此蒙上了不白之冤,試問若不查清此事的話那九泉之下的舒杰何以瞑目呢?”呼延龍戰(zhàn)憤恨的說道。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若朧月雙尊反目成仇使天城發(fā)生內亂的話那將會對誰最有利呢?”葉簫鳴問道。
“這件事情極有可能是朧城中人所為,不過所朧城發(fā)生內亂的話那最大的受益者當然是滄溟島上的那些人了?!焙粞育垜?zhàn)道。
“對,馥海香城早有吞并我們朧月天城之意,只是他們的戰(zhàn)力還不及我們,而且他們的魔尊還被我們囚禁在晨光塔的第四層,若我們朧城發(fā)生內亂的話,那他們不僅可以趁亂救人而且還可以借機削減我們朧城的戰(zhàn)力,此法一舉兩得,所以朧城若發(fā)生內亂那馥海香城將受益極大。”呼延于野接著說道。
“也就是說此事有可能是馥海香城的一場陰謀了?!比~簫鳴推測道。
“只是有這個可能罷了,不過既然對方能輕易的進入晨光塔的第三層,也就是說她進入第四層也不難,若此人與馥海香城有瓜葛的話那她為何不花些心思進入寶塔第四層將他們的魔尊救出來呢?”呼延龍戰(zhàn)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
“大哥,晨光塔的第四層由柴傲群負責看守,他的實力不容小覷,別人要想救出魔尊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呀?!焙粞佑谝疤嵝训?。
“什么,原來柴叔叔他隱居在了朧月天城,難怪我爹這么多年都沒有找到他,妹妹,五年前你們送平兒來這里的時候難道沒有見到過他嗎?”諾星寒問道。
“諾公子,柴傲群他不問世事,二十年前他在加入我們朧月天城后便一直在晨光塔的第四層修行,期間他與外界斷絕來往,即便是五年前朧月天城與滄溟島的那場大戰(zhàn)也沒有影響到他,所以當時諾姑娘才沒有見到他?!?p> “原來如此,不過說到這里我倒想起了平兒,城主,不知他現(xiàn)在可好呢?”諾星寒問道。
“呵呵,他現(xiàn)在已經是獅龍殿的弟子了,十分的出色,關于他的事情你日后可以問一下獅王尊者嘛。”呼延龍戰(zhàn)笑著回答道。
“哦,那日后我可得多去獅龍殿了。”諾星寒道。
“大哥,我們能否告知城民們說〖天鷹噬主〗一事是滄溟島的人所設計的一場陰謀呢?畢竟現(xiàn)在朧城之中還有不少人認為是舒杰在串通外人盜取〖天鷹血宴〗時被刃獸吞食的,這種不白之冤我想盡快替舒杰洗去。”呼延于野提議道。
“啊,塔主,您不怕打草驚蛇嗎?”諾清儀問道。
“誒,妹妹,你不要插話,聽聽城主是什么意思?!敝Z星寒道。
“雖然現(xiàn)在我們還不能確定此事是滄溟島的人所為,但他們的嫌疑的確最大,所以若按照于野說的去做的話那的確能讓舒杰他變得清白,至于打草驚蛇嘛,若不這樣的話那又怎么能引蛇出洞呢?”呼延龍戰(zhàn)反問道。
“大哥,那你是同意我這么做了?!焙粞佑谝巴粞育垜?zhàn)道。
“嗯?!焙粞育垜?zhàn)點頭道。
第二天呼延龍戰(zhàn)真的向朧月天城的城民們公布了馥海香城陰謀一事,而城民們也普遍認為舒杰是被人陷害的,雖然此次公布內容的真實性還有待考證,但畢竟眾人已將矛頭轉向了馥海香城,舒杰也總算可以安息了。
不久后呼延龍戰(zhàn)便在晨光陵中舉行了舒杰的葬禮,當然了,這一天在晨光陵中所埋葬的只是舒杰生前穿過的一些衣物罷了,朧城眾人在舒杰的墓碑前默哀了片刻后便離去了,而呼延于野和他的幾名貼身弟子卻在此堅守了一天一夜,就這樣未來的一切悄悄的拉開了帷幕,這是邪月冰封之戰(zhàn)的開端,而諾星寒在朧月天城的這段故事也慢慢的開始了。
而在朧月天城的一處密室之中一位帶著蛇紋面具的黑衣女子此時從自己的黑紗袖口中拿出了一塊黑曜石,她一人獨處在這個密室中似乎正準備做些隱秘的事情。
“摩呼羅迦,這一切似乎進行得很順利,朧月天城的人真的將矛頭指向了滄溟島,他們已經相信〖天鷹噬主〗一事是馥海香城的人所為了,那我們下一步又該怎么辦呢?”黑衣女子望著自己手中的黑曜石道,此時這塊黑曜石中出現(xiàn)了一條十分模糊的蛇影。
“嗯,好,那接下來我們就靜觀其變吧,他們絕對想不到有人可以在沒有找到刀緣的情況下成為〖天鷹血宴〗的主人,而這個人就是你傲無雙!”在黑曜石中若隱若現(xiàn)的那條蛇影發(fā)出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這種聲音雖然有些恐怖,不過一般人還是能聽清楚它所表達出來的意思的。
“我在將〖惡修羅的血液〗涂抹在〖月華晶匙〗上時也將自己的七滴傷心之淚滴在了這把鑰匙上,若依你所說,現(xiàn)在〖天鷹血宴〗的刃獸已經吞食了我的眼淚,那四十九天以后我便能順利的成為它的主人,對嗎?”黑衣女子傲無雙問道。
“當然,不過這一切是有時限的,你也只能讓〖天鷹血宴〗替你效命七年罷了?!焙陉资械纳哂澳袅_迦回答道。
“七年就已經足夠了?!卑翢o雙道。
數(shù)日之后諾星寒便以〖劍師〗的身份踏入了獅龍殿的大門,此時的他與獅王尊者平起平坐,二人一同管理著獅龍殿,這一天獅王尊者在獅龍殿中向眾弟子們介紹了一下諾星寒,而諾星寒也對獅龍殿的眾弟子們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
在與獅龍殿中的眾弟子認識后諾星寒便單獨將太平兒叫到石獅亭中交談,此時的太平兒已經改名叫太清平了,他在自己的名字中加個“清”字是為了紀念玄清派,諾星寒在石獅亭中與他交談了很久也了解到了他很多的事情。
與此同時葉簫鳴和歸海之音也分別成為了龍象堂的副堂主和劍尊左使,他們也已經對龍象堂的一切有了個初步的了解,不過此時葉簫鳴卻在龍象堂中遇到了他的一位老朋友。
葉簫鳴的這位老朋友名叫程戰(zhàn)旗,他是龍象堂的劍尊右使,若論級別的話,現(xiàn)在的他已經成為了葉簫鳴的下屬,可以說今后程戰(zhàn)旗他凡事都得聽命于葉簫鳴。
本來平起平坐的一對好朋友現(xiàn)在突然之間變成為了上下級,這讓程戰(zhàn)旗的心里很是郁悶,于是他在見到葉簫鳴后并沒有太多的言語,在與葉簫鳴寒暄幾句后程戰(zhàn)旗便離開龍象堂到〖柔月蟾棲〗去喝酒去了,而為了化解自己好朋友心中的不快葉簫鳴便也趕去了〖柔月蟾棲〗。
葉簫鳴在進入〖柔月蟾棲〗酒樓的一樓后發(fā)現(xiàn)程戰(zhàn)旗正獨自一人坐在酒桌旁借酒消愁,酒桌上也沒有什么下酒菜,在看到這種情況后葉簫鳴便馬上讓一樓的店小二去準備幾道可口的美食,之后他便走到了程戰(zhàn)旗的酒桌旁坐了下來。
“戰(zhàn)旗,你可一點都沒有變呀,一不高興就跑到酒館里來喝悶酒,而且喝酒的時候也不上幾道可口的小菜,真的太無趣了。”坐在程戰(zhàn)旗身旁的葉簫鳴道。
“嗯,呵呵,的確挺無趣的,我已經成為你的下屬,以后凡事都得聽命于你,不知副堂主您現(xiàn)在有何吩咐呢?”程戰(zhàn)旗一邊喝酒一邊苦笑道,他的話語之中略帶諷刺之意,不過現(xiàn)在的他顯然已經喝醉了,此時一樓的店小二將一盤已經做好的〖爆炒蝦仁〗放在了程戰(zhàn)旗身旁的酒桌上。
“客官,您點的〖爆炒蝦仁〗我們已經做好了,稍后我會把另外兩道菜給您送來的!”站在酒桌旁的店小二對葉簫鳴說道。
“嗯,好,小二哥,你去忙你的吧?!比~簫鳴點頭道。
“是!”店小二在向葉簫鳴點頭后便離去了。
“咦,爆炒蝦仁?副堂主,你以前不是不吃辣的嗎?”滿臉醉意的程戰(zhàn)旗望著酒桌上的那盤〖爆炒蝦仁〗道。
“戰(zhàn)旗,我們很久都沒有一起喝過酒了,來,今天就讓我們好好的喝一場?!比~簫鳴在酒桌上拿起一個空酒杯道。
“呵呵,好!”喝醉了的程戰(zhàn)旗拿起酒壺搖搖晃晃的替葉簫鳴斟滿了酒。
“其實城主只是讓我暫代龍象副堂主一職罷了,他這么做是想盡快查出害死舒杰的真兇,這個人可能很早就潛伏在了朧月天城,他在天城之中必定培養(yǎng)了一股屬于自己的勢力,若此事全權交由朧城內部的人來處理的話必定會有所疏漏,所以……”葉簫鳴向程戰(zhàn)旗解釋道,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程戰(zhàn)旗便舉起自己手中的酒杯欲與之對飲。
“呵呵,好,副堂主,來,我們干一杯!”程戰(zhàn)旗醉醺醺的說道。
“呃……好!”葉簫鳴于是飲下了一杯酒。
“戰(zhàn)旗,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呀?”葉簫鳴放下空酒杯說道。
“有……呃,當然有了,副堂主,城主調查真兇一事甚為機密,你就放心將這件事情告訴我嗎?難道你就不怕我走漏了風聲或者就不怕我與這個真兇有什么關聯(lián)嗎?”程戰(zhàn)旗一邊替葉簫鳴斟酒一邊說道。
“戰(zhàn)旗,我們都做了這么多年的朋友了,難道你的為人我還不清楚嗎?放心,我絕對信任你!”葉簫鳴嚴肅的說道。
“嗯,好,難得你如此珍重我們之間的友誼,副堂主,我再敬你一杯!”程戰(zhàn)旗再次舉起自己手中的酒杯道。
“嗯,好,我先干為敬!”葉簫鳴說完便再次飲下了一杯酒。
“呵呵,好,痛快,那我也一飲而盡了!”程戰(zhàn)旗笑著喝下了一杯酒。
“戰(zhàn)旗,來,這些菜是我替你點的,你一向是無辣不歡,今天我就讓你辣個夠!”葉簫鳴將一塊〖爆炒蝦仁〗夾到了程戰(zhàn)旗面前的小菜碟里。
“嗯好,就是這個味道,簫鳴,來,你也吃一塊!”程戰(zhàn)旗在吃下自己碗碟中的那塊蝦仁后便也夾了一塊〖爆炒蝦仁〗給葉簫鳴吃。
“嗯好,嘶……呼……真辣呀!”葉簫鳴于是強忍著吃下了一塊〖爆炒蝦仁〗,但入嘴的那股辣味讓他著實的受不了。
就這樣葉簫鳴與程戰(zhàn)旗痛飲了一整天,他們之間有說有笑,二者之間的友情不減當年,可以說他們昔日的友誼沒有半分的褪色。
半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在這段時間里獅龍殿與龍象堂的人一直都在調查〖天鷹噬主〗一事,而在經過眾人的努力調查之后這件事情也總算有了些眉目。
這一天獅王尊者和諾星寒帶著幾個獅龍殿的弟子來到了龍象堂,而在龍象堂中龍母劍尊正在向歸海之音和程戰(zhàn)旗等人講述有關黑衣劍客千乘鐵騎的事情。
“龍母,您是說〖天鷹噬主〗一事有可能是千乘鐵騎所為,對嗎?”坐在龍象堂西側的歸海之音問道,而此時諾星寒與獅王尊者等人正好進入了龍象堂中。
“嗯,對……咦,獅王尊者、諾劍師,你們可總算來了,快請坐吧?!饼埬竸ψ鹪诨卮饸w海之音的問話后便將目光轉向了諾星寒等人。
“嗯。”諾星寒等人齊聲道,于是他們各自走到自己附近的座位旁坐了下來。
“龍母,這千乘鐵騎到底是何許人也,為什么他會和〖天鷹噬主〗的事情有關呢?”諾星寒剛一坐穩(wěn)便問道。
“千乘鐵騎原是滄溟島的一名隱士,在機緣巧合之下他成為了〖馥海香城〗的副尊主,雖然這樣,不過五年前的那場雙城之戰(zhàn)他卻并沒有參加,在他們的魔尊被擒后他便消失了,而這些年里也沒有人發(fā)現(xiàn)過他的蹤跡,直至舒杰被害以后,整個朧月天城全面戒嚴,這才使得他暴露了自己的行蹤,原來這些年他一直都潛伏在我們朧月天城之中?!弊趧ψ瘕堃紊系凝埬竸ψ鸹卮鸬馈?p> “龍母你叫我們來莫非是想讓我們幫你找到千乘鐵騎?”坐在諾星寒身邊的獅王尊者問道。
“不錯,我的確需要你們助我一臂之力?!饼埬竸ψ鸹卮鸬?。
“龍母,您說千乘鐵騎在朧月天城之中潛伏了五年之久,那他為何現(xiàn)在才有所行動呢?”歸海之音問道。
“可能對于他來說做這件事的時機已經成熟了吧,策劃一場驚天的陰謀不是短時間內就能完成的?!饼埬竸ψ鸹卮鸬?。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么做呢?”諾星寒問道。
“在朧月天城之中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是我們的管轄區(qū)域,有些地方甚至連城主都忌諱三分,而這些地方很有可能就是千乘鐵騎的藏身之處,所以我們若想找到千乘鐵騎的話那就必須派人深入這些地方?!饼埬竸ψ鸹卮鸬馈?p> “龍母你是讓我們派弟子潛入千乘鐵騎的藏身之處找到他嗎?”獅王尊者問道。
“不錯,其實我們龍象堂已經決定讓劍尊左右使去完成這次的任務了,不知獅王尊者你們準備派誰去協(xié)助他們呢?”龍母劍尊問道。
“去這些地方存在一定的風險,看來我必須與之音他們同行才是。”諾星寒道。
“諾劍師你想親自出馬嗎?”龍母劍尊問道。
“嗯?!敝Z星寒點頭道。
“好,諾劍師,既然你決定親自去找千乘鐵騎,那我按照你說的去做,不過我們獅龍殿若僅派你一人去深入虎穴的話那恐怕有些不妥吧!”獅王尊者道。
“獅王尊者,若您覺得不妥的話那我愿隨諾劍師一同前去?!弊讵{王尊者身后的太清平自告奮勇的說道。
“啊,太平兒,此行甚為兇險,你可要想清楚呀!”獅王尊者轉身提醒道。
“獅王尊者,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您就派我去吧。”太清平道。
“呃……這……不知諾劍師你的意思是……”獅王尊者將目光轉向了諾星寒。
“嗯,既然這是平兒的決定,那我就讓他隨我同行吧,我相信現(xiàn)在他的武功一定大有長進。”諾星寒答應道。
“好,既然這樣那我們獅龍殿就派諾星寒和太清平去完成這次的任務吧。龍母,不知你覺得我這樣安排是否妥當呢?”獅王尊者站起身來向龍母劍尊說道。
“嗯,諾星寒劍法超群而太清平又少年英杰氣盛,二人的確很適合去完成這次的任務,好,那就這么決定了吧。”龍母劍尊同意道。
就這樣諾星寒、歸海之音、太清平、程戰(zhàn)旗四人一同潛入了朧月天城中的〖寂影蟾宮〗中,這座宮殿是三百年前修建的,早在那個時候它就已經不屬于朧月天城了。
當時的朧月城主為了感謝蟾月一族對自己的幫助于是便決定為他們建造一座宮殿,而這座宮殿就是后來的〖寂影蟾宮〗,〖寂影蟾宮〗在建好以后便被當時的朧月城主送給了蟾月一族,而蟾月一族也在這座宮殿中繁衍生息,他們就這樣在朧月天城之中生活了三百年。
由于〖寂影蟾宮〗完全屬于蟾月一族所有,所以它不并受獅龍殿和龍象堂的管制,而住在〖寂影蟾宮〗中的人也只遵守他們自己的族規(guī),所以若千乘鐵騎冒充蟾月一族的人那他便能在〖寂影蟾宮〗中長久的生活下去而不被朧月天城中的人發(fā)現(xiàn)。
這一天,諾星寒四人在經過喬裝打扮后便一同進入〖寂影蟾宮〗去打聽千乘鐵騎的下落,可是他們一天的忙碌卻并沒讓自己得到回報,到了晚上他們依然沒有打聽到千乘鐵騎的下落,在四處探聽無果后他們便借宿在了一戶蟾月族人的家里。
蟾月一族的住房十分的精巧別致,不過就是有一點小,他們臥室里的床都是緊貼在墻上的,這些床僅能容納一個身形魁梧的成年男子,一間臥室大約能住四個人,于是諾星寒和太清平以及程戰(zhàn)旗三人便住在了這家人的客房里,而歸海之音則獨自一人睡在了這家人的休息室中。
深夜,這家蟾月族人的大門突然被敲響,歸海之音第一個被敲門聲給吵醒了,驚慌失措的她立刻起床跑出休息室準備去打開大門,可是當她跑到大門前時她卻突然清醒了過來。
“哎呀,睡糊涂了,半夜三更的怎么能不問一問就隨便給人開門呢?”歸海之音一邊揉眼睛一邊自語道,此時這家的主人夫婦也醒了過來,他們在聽到敲門聲后便馬上跑到了歸海之音的身邊。
“之音姑娘,你怎么不開門呢?”這家的女主人問道。
“哦,還是先問清楚對方是誰再開門吧,這三更半夜的,萬一進來一個賊可怎么辦呀?”歸海之音擔心道。
“誒,我們〖寂影蟾宮〗怎么會有壞人呢?”這家女主人說完便將自家的大門給打開了,此時門外站著一位穿著白衣袍甲的少女,這位少女的年齡與歸海之音相仿,而歸海之音在見到她后便一眼就認出了她是誰。
“姑娘,你是呼延傲雪?”歸海之音在看到門外女子的面容后問道。
“咦,你怎么認識我呢?”門外女子疑惑的問道。
〖到這里邪月七雪中的呼延傲雪終于出現(xiàn)了,而仙靈六月之一的穿封穹月也即將現(xiàn)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