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了,只是那么一瞬間,氣氛就不一樣了,所有的人在那一瞬間都感覺到了,哪怕他從來沒參加過戰(zhàn)斗也能看出此時羽衣的不同。
對于這種變化,夜叉現(xiàn)在有著切身的體會。
上一刻,羽衣手還撫在他的肩頭,彎下腰,和他四目相對,眼中泛著的光宛如一池春水,就像以前他接觸過的那些花癡小姑娘一樣,他一度還幻想過羽衣看他天賦異稟,想用美色束縛住他。
小孩子嘛,誰沒這么幻想過。
可是下一刻,真正上過戰(zhàn)場,殺過敵的忍者,和豢養(yǎng)在家充當打手的忍者的區(qū)別就顯現(xiàn)出來了。
撫在肩上纖細手指不知不覺中放在了他的脖子上,拇指按在最脆弱的位置上,只需輕輕一按,命喪黃泉。
羽衣身上散發(fā)的殺意是如此的純粹,不是像他的舊主人那樣充滿敵意,不是像對面的巨漢那樣滿懷惡意,只是單純的殺意,單純到只發(fā)出一個意思。
“我要殺了你”。
“大人,他是……”
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不知何時到他身后的汐緊緊捂住嘴巴,
對面那個男人叫清正,雖然叫這個名字,但他既不清,也不正,簡單的形容就是極具暴力傾向的走狗。
但是他卻是有血繼界限的走狗。
他可以自由的控制肌肉的生長,怪力無雙,他能承受松本的重擊,并且等待時機反殺,和他平常被他欺負不無關系。
他和松本很像,他的頭發(fā)切不動他的肌肉,而且他的力量還在松本之上。
這些就是他想說的,他想表面自己并不是對方的臥底,沒有叛變,然而這些話全都被汐堵在嘴里。
也是因為這樣,他才發(fā)現(xiàn)汐的手已經(jīng)濕透了。
汐是冥遁血繼的擁有者,因此,她擁有感知查克拉的能力,并且習慣于憑借查克拉的感覺對人做出判斷。
在沒見到羽衣之前,她隔著墻就感覺到另一個房間有個危險的人。
雖然那種感覺深沉如淵,但卻一直平靜無波,就像一灘死水,讓人十分的難受,可羽衣的態(tài)度卻和查克拉反應正好相反。
本以為自己這為新主人是遭逢什么巨變,心如死灰的那種,現(xiàn)在的樣子是故作輕松,強顏歡笑,她未來的工作之一就是幫助主人解開心結,可是現(xiàn)在,查克拉反應完全是判若兩人。
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啊,絕對不是平靜的海面突然掀起滔天巨浪的那種,那是物種都改變的感覺,就如同鯉魚王和暴鯉龍,卯之花烈和卯之花八千流的區(qū)別。
如果不是發(fā)生在眼前,她簡直無法相信一個人的變化能有如此巨大。
“根本就是異類”。
就連跟隨羽衣時間最長的松本也下了一跳,更別說另外幾個普通人了。
羽衣的樣子完全超出她的預期,比以往表現(xiàn)出的更加具有攻擊性。
“太棒了”,對面的肌肉男絲毫看到珍寶一般,目光灼灼的看著羽衣。
“這種野性,還以為會很無聊,太棒了,讓我撕碎你吧!”
他已經(jīng)聽不到其他人的聲音,也沒有人敢過來勸阻他,上一個在他興致正高的時候多話的已經(jīng)被他錘成了肉泥。
不再多言,狂吼一聲,皮膚下如同有數(shù)十條蛇扭動一般,血繼發(fā)動,鮮紅的肌肉漲破皮膚。
名叫清正的男子的胳膊如同飛馳的列車,拳頭就是車頭,空氣在無匹巨力的壓迫下發(fā)出隆隆如悶雷般的聲音。
松本發(fā)現(xiàn)汐、夜叉、陽炎三人的目光都投向她,心里升起一股自豪感。
“在那個位置上又怎樣,真發(fā)生事情還不是要找我?!?p> 松本立刻行動,將在場的幾個沒有戰(zhàn)斗力的拉開保護起來,把場地留給羽衣。
肌肉瘋狂的增殖,巨大的力量塊不斷膨脹,常人需要夜以繼日苦練十幾年也不一定能得到的力量,他卻在數(shù)秒鐘以內(nèi)就輕易獲得,在即將接觸到羽衣時,拳面已經(jīng)比羽衣的身體還要寬。
嘭!
不出意外,被擊中的羽衣變成了一節(jié)替身木。
雷霆萬鈞的一拳打在空處,形成強烈的沖擊波,并且高速擊出的一拳和空氣摩擦產(chǎn)生火焰,變成齏粉的木屑被點燃一同沖向正前方。
攔在前面的樹木巖石無一不被粉碎,炸裂的空氣卷起石子如同散彈槍一般。
這一擊的力量在血繼界限的加持下竟然發(fā)揮出近似八門遁甲之朝孔雀的威力,雖然只有一擊,但這一擊就單擊威力而言甚至可能在朝孔雀之上。
這就是血繼界限,這就是血繼界限受人關注重視而又讓人厭惡恐懼的原因,血繼界限就是開掛,千辛萬苦修煉都難以得到的力量在血繼界限面前簡直就是像呼吸一樣簡單,比如反應速度,比如查克拉性質(zhì)操控。
一拳擊出,過于巨大的力量讓肌肉男清正的手臂如同被什么東西拉扯一般,正是舊力以絕,新力未生的大好機會。
極度不平衡的體重分配讓清正被手臂的慣性帶動向前,失去重心,眼看就要跌倒在地,如此大好機會,怎能讓松本幾人不行動。
“體術型忍者,只要碰到他的身體,吸走他的查克拉,他的能力就沒法用了”。
“這么大的體積,簡直就是活靶子?!?p> “先廢你一只手”。
汐,陽炎,松本三人各自為了各自的想法而行動,只有夜叉沒有和他們一起行動。
這個不難理解,他們現(xiàn)在的主人雖然是羽衣,但昨天他們還是各自有各自的主人,三人為了一個目的行動未嘗沒有現(xiàn)住人和原主人立場一致的因素,夜叉沒有趁機反水已經(jīng)算忠義了。
可事實卻不是這樣,他行動了,而且是向著羽衣行動。
曾經(jīng)共事一主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對面的這個人,他的實力他的戰(zhàn)斗習慣,這是他的慣用伎倆,這時候絕對不能上去。
發(fā)遁發(fā)動,將三人往回扯。
其實夜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明哲保身什么都不干,觀察形勢才對。
“肯定是那個女人給我下迷魂藥了!”
“切”
看到對方離開他的攻擊范圍,肌肉男清正發(fā)出一聲不滿的聲音,伸長巨大化的手臂在地上一拍,宛如一場小型地震發(fā)生。
接著這一掌的力量,清正重新獲得平衡,于此同時,一個漆黑的身影出現(xiàn)在他的身后。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