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所以我要來安利一下漫畫《大衛(wèi)》

　　亮。

　　很亮。

　　太亮了！

　　人群瞇著眼，瞧向高處，但那刺眼的亮度令他們根本無法睜開雙眼，更別說那究竟是何物在發(fā)亮。

　　所有機(jī)場附近的人都只能感受到“刺眼”這一個現(xiàn)象。

　　那夸張的亮光還在不斷加強(qiáng)，就好像有一個太陽正在不斷逼近。

　　“又是什么？”

　　“今天這是鬧哪樣？！”

　　“我的眼睛！眼睛?。?！”

　　哀嚎遍野。

　　那亮光直接令交通癱瘓，令這一片區(qū)域徹底停止運(yùn)轉(zhuǎn)。

　　無數(shù)的人們倒地不起。

　　他們還在哀嚎，在祈禱。

　　“誰來救救我們……”

　　“有誰……”

　　“求你了……”

　　“救救”

　　“哥譚吧！”

　　“！”

　　他猛地看向后方，但是那里，除了漆黑一片，不見盡頭的隧道，其他的，什么都沒有。

　　“怎么了？”一名長著大胡子的警員走了過來，“發(fā)現(xiàn)什么了？”

　　他快速地喘了口氣，搖了搖頭：“抱歉，沒有?！?p>　　大胡子晃了晃手上拿著的手電筒，同樣搖了搖頭。

　　“東分區(qū)地下列車發(fā)生襲擊事件，乘車的那些人全部死亡，現(xiàn)場除了留下了破壞痕跡，什么都沒有留下?！?p>　　大胡子皺著眉：“不論是指紋、腳印，甚至血跡和皮膚碎屑，全都沒有，就連靈力痕跡也沒檢測出來……”

　　他還在晃著自己的手電筒。

　　面前，另一個人問道：“什么都沒有嗎？”

　　“啊，什么都沒有?！贝蠛硬辉倩瘟耍怯檬蛛娡睬昧饲米约旱哪X袋，“可以預(yù)計，是早有預(yù)謀的行兇，特意選擇了這個沒有裝監(jiān)控的地下列車，還清楚了自己可能留下的所有線索……”

　　“那我們要怎么查？”

　　大胡子頓了一下，看向他：“查？

　　你不會認(rèn)為我們真的要把這個事件立案吧？”

　　“不……不立案嗎？”

　　大胡子喘了口粗氣：“艾克，你是第一天上任，這個任務(wù)的性質(zhì)你還不清楚很正常?！?p>　　他將手電筒收了起來，拿出了一根煙，點(diǎn)燃。從外人的視角看，就是黑暗中原本晃動的明亮光源，變成了一個小小的點(diǎn)。

　　他吐著云霧：“哥譚市之所以記錄那些事件，是因?yàn)樾枰涗?。因?yàn)槟切┒急淮蟊娍粗惶嚯p眼睛看著，所以才會被記錄下來。

　　而這里，根本不存在什么眼睛。

　　這里就是一個垃圾堆，根本不會有誰關(guān)注這個地方，就算真的發(fā)生命案了也完全沒關(guān)系。上頭也根本就沒重視過，不然，會只有我們兩個人來？”

　　大胡子看著飄在黑暗中的煙：“你要記住這些，艾克?！?p>　　對面，艾克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沒有選擇去頂撞大胡子，畢竟，在成為整個城市的警員的那一刻，很多事情，他就已經(jīng)了然于心了。

　　“收隊吧。”大胡子把煙頭扔在地上，用腳碾了碾。

　　“好?！?p>　　艾克機(jī)械式地回答著，同時，他看了眼這里黑暗的空間。

　　其實(shí)現(xiàn)在是早上，還是有一些光線勉強(qiáng)照了進(jìn)來，不能說完全照亮，但至少已經(jīng)是可以看見一點(diǎn)的程度。

　　那輛發(fā)生了襲擊事件的列車就停在那，似乎是行兇者破壞了什么，讓那列車被動停止。

　　甚至清理了血跡，真的好謹(jǐn)慎。

　　他由衷地在心里感慨到。

　　跟在大胡子后面，踩著地上的垃圾。

　　周圍都是這樣的環(huán)境了，就算尸體放在這里發(fā)臭估計也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吧。

　　艾克繼續(xù)走著。

　　他抬起腳。

　　然后便放不下了。

　　“嗯？”大胡子像是有所感應(yīng)，回過頭。

　　“先……先生，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p>　　“你怎么了？”大胡子感到有什么不對。

　　只聽得黑暗中，艾克一字一頓，有著些許顫抖地開口：“這里，所有乘客都遇難了對吧……”

　　大胡子皺著眉點(diǎn)點(diǎn)頭。

　　“你，說過這里不會被人注意到對吧……”

　　點(diǎn)頭，但眉目間多了一份思索。

　　而這份思索還未得到什么結(jié)果，就被艾克的下一句話徹底擾亂了。

　　“那，那那…

　　是誰……

　　報的警？”

　　大胡子愣住了。

　　站在原地，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對啊。

　　是……誰？

　　這時，好似有空靈的聲音響起：

　　嗚——

　　——

　　“喂?！?p>　　“啊，您好，我是韋恩家族的通訊員，這里是來通知您關(guān)于遺跡活動的相關(guān)信息?！彪娫捘沁叄粋€非常標(biāo)準(zhǔn)的播音聲音說道，“我們打算在三天后，也就是活動開始的前一天，召開一次晚宴，請問您是否有時間參加？”

　　“晚宴嗎？”

　　目光右移，看了眼旁邊不斷開過去的，車身上標(biāo)著紅色十字的交通器具，回應(yīng)著：“我會去的?！?p>　　“好的，這邊會為您進(jìn)行安排…哦，還想請問一下先生您目前所處的位置?！?p>　　看了眼大型電子屏上的標(biāo)志：“東區(qū)?！?p>　　“好的，還請您注意安全。”對面說著，“之前，東區(qū)剛發(fā)生了一些小事件，目前相關(guān)部門還在處理，可能有一些不便，還請見諒?！?p>　　又一輛紅十字開了過去：“嗯，我知道了?！?p>　　“那么最后祝您觀光愉快，石浩靈先生?！?p>　　電話掛斷，石浩靈站在路邊，看著不斷流動著的一切。

　　巨大的虛擬電子屏幕在城市上方浮動，里面不斷變化的內(nèi)容更進(jìn)一步深化了這座城市的高調(diào)。

　　石浩靈在看著，里面現(xiàn)在放得內(nèi)容是：最正義、最強(qiáng)大、最神秘的面具人。

　　目光移開。

　　并未作任何評價。

　　“先生，請問需要幫助嗎？”

　　機(jī)場附近，因?yàn)橄惹暗牧凉馐录藗兌嗌龠€是心有余悸。

　　大多數(shù)人都選擇了快速離開這里，甚至游客團(tuán)們，也是聽到了風(fēng)聲，一致要求放棄對大石碑的參觀。

　　盡管如此，還是有一些人，想借此機(jī)會，去做一點(diǎn)生意。

　　“好哇?！?p>　　令他意外的是，對方?jīng)]有拒絕，沒有無視，而是接受了他的幫助。

　　“就全靠你了啊，小兄弟?！睂Ψ?，用著滿懷期待的信任的眼神看著他。

　　感受著被交到手里的行李的重量，他，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了？愣住那里。”

　　旁邊，一個人叼著一根煙，帶著笑，問道：“你小子有生意了還不習(xí)慣？”

　　“就是?！?p>　　旁邊，另一個人也是開口：“快去吧，這可是你的生意啊！”

　　“貝……貝葉斯先生？”

　　他喃喃著，然后發(fā)現(xiàn)，周圍所有的人都在看他。

　　“去??！”

　　“這可是好事情吶！”

　　“這是屬于你的幸運(yùn)～”

　　“啊……嗯，嗯！”

　　他點(diǎn)著頭，不斷點(diǎn)著頭。

　　內(nèi)心由衷地感到一股喜悅。

　　好像從來沒有這么開心過了。

　　今天能有一個人，內(nèi)有收入。

　　有了收入，就能去付房租，去付水電，去付……

　　好多東西，他都可以還清了！

　　哦對了，還有藥，藥費(fèi)也可以……

　　唉？

　　他突然愣住了。

　　藥……？

　　我今天，吃……了嗎？

　　他茫然地看著所有人，忽的，他注意到了一個不一樣的家伙。

　　他也在看著自己，但，但是……

　　他，沒有臉。

　　“走啊?！?p>　　那個無臉的家伙發(fā)出了聲音。

　　“走啊?！?p>　　“走啊。”

　　周圍其他人都開始發(fā)聲。

　　都在對著他說道。

　　“走啊。”

　　“走啊。”

　　“走啊?！?p>　　等，等一下，什么情況？

　　“走啊?！?p>　　不，等一下，這不對，這不對?。?！

　　“走啊?！?p>　　這不對！?。?p>　　“走啊……”

　　“你倒是快一點(diǎn)……”

　　“走開??！”

　　“！”

　　他回過神，發(fā)現(xiàn)之前那個自己搭話的人一臉嚴(yán)肅地看著自己。

　　對方一副很不想浪費(fèi)時間，見他沒反應(yīng)，干脆將他推開，匆匆離去。

　　這一推的力氣可能是大了些，他直接摔在了地上。

　　接著，他干脆順勢躺在了地上。

　　躺在了人來人往的機(jī)場出口。

　　躺在了無數(shù)只可能踩踏到他的腳邊。

　　“……”

　　他的腦子，一片空白。

　　他看向天空。

　　沒有云。

　　只有絢爛的燈光。

　　絢爛的光芒從城市里發(fā)出，照亮了天空，也遮蔽了天空。

　　這是一個繁華的城市。

　　但他從來不知道為什么。

　　他從沒感覺到過什么是繁華。

　　從他不再富有，不再能支付地起那昂貴到駭人的生活費(fèi)用起，他，便不再是整個城市繁華的一部分了。

　　他躺著，感覺著堅硬到讓人難受的地板在逐漸變軟，好像一張充滿彈性的床，在承受他身體的重量。

　　但這份承受終究會被打破。

　　一個嚴(yán)厲的聲音闖入他的耳朵：“起來！”

　　接著，他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拽了起來。

　　兩個人看著他。

　　面色不善。

　　“你知不知道這里是人流區(qū)，要躺去別處躺著！”

　　他們的動作不大，聲音不大，甚至穿著都是很隨意的，和普通的名字看起來沒什么兩樣。

　　他看了眼附近，有一些游客在看著他。

　　議論著什么。

　　哦。

　　我影響市容了。

　　他反應(yīng)過來了這倆人是誰，沒說什么，很服從地離開了機(jī)場出口。

　　“真是的，這些底層人就是這么放肆?！?p>　　“明明就是一群窮鬼，能在這里活著就不錯了，還差點(diǎn)搞壞這里的形象，S真是……”

　　后面好像還說著什么，但他聽不見了。

　　他感覺自己的聽力正在退步。

　　甚至出現(xiàn)了幻聽。

　　“最新消息，本市民眾對于神秘英雄面具人的呼喊聲越發(fā)高漲，據(jù)悉，近幾日的事件頻繁發(fā)生，到民眾對于城市的安全出現(xiàn)了新的懷疑高峰，而面具人的出現(xiàn)，讓這個問題得到了解決?！?p>　　嗯？

　　電視聲？

　　他抬起頭，看向高處的電子屏幕。

　　里面，真的在放著電視的畫面。

　　他又看向別處，那里，也是電視的畫面。

　　“一股關(guān)于面具人的崇拜風(fēng)氣正在不斷攀升，各路民眾在網(wǎng)絡(luò)上，在社區(qū)中，宣傳著這位神秘的城市英雄?！?p>　　他又將視線移下去，看著街上，看著人們。

　　人，還是人。

　　但，他們的臉，也全都變成了電視。

　　“這位英雄的事跡不斷被傳開，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相信，面具人就是哥譚的救世主，是指引哥譚未來的燈塔，甚至對此進(jìn)行了非常熱烈的宣傳，我們來看現(xiàn)場回報?！?p>　　那些人就像是一個電視接在脖子上，他們還在走著，還是活著的。但是他們的頭已經(jīng)不是了，已經(jīng)變成了播放著新聞的電視，變成了信息的顯示機(jī)器。

　　我，我又忘記吃藥了？

　　他踉踉蹌蹌地走著，渾渾噩噩地前進(jìn)。

　　他遇到的每一個人，都好像在用那電視機(jī)做的頭顱和他對話：

　　“面具人就是哥譚的救星！”

　　“現(xiàn)在的哥譚早就已經(jīng)千蒼百孔了，到處都是罪犯，到處都是混亂！”

　　“這些混亂不是那些執(zhí)法隊能解決的，不是那些家族能解決的！”

　　“能解決他們的，是面具人！”

　　“想想看吧！是誰，是誰在你陷入危機(jī)之際將你救出來的？”

　　“是誰？”

　　“是誰？！”

　　他看到一個人沖到了自己面前，頭上沉重的電視機(jī)直接貼在他的臉上，電視里的人在嘶聲力竭的吶喊：“是誰?。。。。。。?！”

　　“不知道……

　　我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他捂著頭，同樣嘶聲力竭地喊道！

　　沒站穩(wěn)，他跌坐在了地上，而失去了他的支撐，那個電視腦袋的人也沒能站穩(wěn)。

　　它筆直地摔在了地上，電視機(jī)爛成了一團(tuán)報廢物！

　　那個沉重的，充滿信息的腦袋，沒能讓他活下去！

　　他叫了一聲，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喉嚨好像被卡著了，根本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而且！再看過去，哪有什么頭顱破碎的人，只有一個被撞倒了的垃圾桶，里面塞滿的垃圾灑了一地。

　　這一切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刺激著他從地上爬起，在街道上開始狂奔！

　　“是面具人救了我們?！?p>　　“是面具人在我們最需要的時候伸出了援手。”

　　“他做到了其他人根本沒有在做的事情！”

　　“我們能走到今天，全都是因?yàn)槊婢呷?！?p>　　一路上，那些電視機(jī)頭又開始播放，可轉(zhuǎn)眼，他們又恢復(fù)成了原狀，有人，也有物體。

　　他還在狂奔，不受本我的控制，純粹的奔跑，就連分泌的唾液都在隨意揮灑。

　　電視機(jī)不斷出現(xiàn)，又不斷換回原樣。

　　“是面具人選擇了我們！”

　　喊話的只不過是一根電線桿。

　　一張海報，上面寫著支持面具人領(lǐng)導(dǎo)哥譚市。

　　而那只是一個花叢。

　　一場場爆炸產(chǎn)生的煙霧里，緩緩走出那個蒙面的身影。

　　可實(shí)際上那里只有穿梭不停的車輛。

　　哪里是真，哪里是假，早就已經(jīng)分不清了。

　　究竟是什么，在那里，為什么，是誰？

　　問題，到處都是問題！

　　電視，到處都是電視！電視的里面，全都是一個人——

　　面具人。

　　“！”

　　他坐了起來，開始喘氣！

　　恍惚的視線不停地打量周圍，這里，這里是……

　　狹窄的昏暗房間，地上塞滿了衣服和垃圾，還有紙。旁邊的柜子上放著被胡亂堆積的小瓶子。

　　他看了過去，旋即，他認(rèn)出來了，那是自己的裝藥的藥瓶。

　　自己，正躺在自己租住的房間里。

　　他的手抓了抓，碰到了一條蓋在他身上的毯子。

　　掀開毯子，他走下床。

　　他的身上滿是虛汗，這些鹽水浸濕了他的全身，濕漉感令身體本能的感到不適。

　　他走下床，想去洗個澡。

　　這個房間沒有浴室，所以只能去公用的洗漱區(qū)。

　　手放在把手上。

　　他停了下來。

　　不知為何，好像心底有一個聲音，很奇怪的聲音。

　　那個聲音，在警告他：

　　“不要開門?！?p>　　什么……意思？

　　“不要出去。”

　　為，為什么？！

　　手還是放在把手上，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突然不敢擰下去了。

　　為什么突然開始害怕了。

　　哈……

　　最近自己是怎么了？

　　怪怪的，太怪了……是沒休息好嗎？

　　不，自己每天都保持著三個小時的良好睡眠，不可能啊，不應(yīng)該啊……

　　他離開門前，來到窗子前，這個小房間唯二對外的區(qū)域。

　　外面，喧鬧的城市依舊喧鬧，車水馬龍，好不熱鬧。

　　那個巨大的石碑，在陽光的照耀下，好似熠熠生輝。

　　他不懂，還是沒理解那里不對了。

　　這時，他的手機(jī)傳來震動。

　　打開，一條新信息。

　　是在提醒他去還錢。

　　還買藥的貸款。

　　藥？

　　什么藥？

　　他忽然感覺自己忘記了好多，自己有在吃藥嗎？吃的什么藥？自己是得了病嗎？那又是什么??？

　　捂著頭，但其實(shí)他并沒有感到頭疼。

　　忘記了，想不起來了。

　　那算了。

　　反正，只要是需要錢就對了。

　　他將消息劃走，出現(xiàn)的是那個壁紙。

　　滿臉笑容的年輕人站在大石碑下。

　　石碑的正上方，顯示著百分之六十的電量，和22：53。

　　他看著那張笑臉，不由得，也想笑一下。

　　他咧開嘴，卻發(fā)現(xiàn)不對勁，好像自己怎么擺弄臉部的肌肉，都做不出壁紙上的表情。

　　他一只手勾著自己的嘴，往上拉。

　　“好奇怪啊?！?p>　　往上拉。

　　“好奇怪?。俊?p>　　往上……拉……

　　“好奇怪??！”

　　“為什么，笑不出來呢？”

　　他將那已經(jīng)拉到天花板的手放了下來，同時也將手機(jī)收了起來。

　　他不理解，就只好強(qiáng)迫自己放棄理解。

　　他閉著嘴，將那個被咧開拉伸的嘴巴盡可能地弄會原狀。

　　“哎呀，好像弄壞了?！?p>　　他有些手忙腳亂起來，但最后，還是沒能將那張嘴還原。

　　他放棄了。

　　于是又看向門。

　　想了想，他還是打算出去，但在那之前，應(yīng)該先洗漱一下。

　　于是他蹲下去，雙手扯開，液體，噴涌出來。

　　他用手接著，十分認(rèn)真地清洗著自己的臉。

　　他洗了一段時間。

　　直到那液體，再也噴不出來了。

　　他站了起來，身體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不協(xié)調(diào)。

　　但是無所謂了。

　　他很會放棄。

　　來到門前，將那扇門扒開。

　　外面，昏暗無光。

　　老鼠的吱叫聲，蟑螂的爬動聲，有些吵鬧。

　　至少對于他來說是這樣。

　　剛動，感覺踩到了什么，俯下身，將那個東西撿了起來。

　　哦，原來是個手電筒。

　　他打開手電筒，光亮，瞬間充斥在這片黑暗的空間中。

　　他隨意地照著周圍，隨性地就像一個孩子一樣。

　　他照亮了許多。

　　有散布在地上的垃圾。

　　有形成拖拽痕跡的混濁液體。

　　有好像被巨力扯下來的列車碎片。

　　還有好多東西呢～

　　“哦，原來丟到這來了?！?p>　　他又蹲下去，將那個列車碎片撿起，轉(zhuǎn)身，將它扔了進(jìn)去。

　　在手電的照明下，可以看到，那個碎片，砸在了兩攤?cè)饽嗌稀?p>　　又或者說，

　　兩具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