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建議查查我現(xiàn)在的精神狀態(tài)

　　酒店，一個算不上豪華的房間。

　　安吉爾坐在一張?zhí)梢紊希拷斑叀?p>　　窗外，進入夜色的哥譚依舊煥發(fā)著屬于它的活力，令人眼花繚亂但又會深陷其中。

　　安吉爾看著那些夜景，但眼睛里卻沒有那些景。

　　她不斷摩挲著抱在懷里的劍鞘，眼神里滿是憂郁。

　　這時，房間的門被推開。

　　略顯疲憊的身影走進室內(nèi)，用那帶著些許虛弱的嗓音喊出聲：“總算……”

　　安吉爾聞聲，轉(zhuǎn)過頭，和對方的視線對上了。

　　后者停了一秒，表情稍微有些尷尬，隨后她止住了自己的聲音，貼著墻走進屋內(nèi)。

　　全身放松，摔在床上。

　　“嗚哇……”伊琳娜毫無形象地在床上扭著，“好累啊好累啊，教皇什么的不想當啦……”

　　安吉爾平靜地看著她。

　　見沒什么效果，伊琳娜很干脆地不動了：“我還以為能讓你笑一笑?！?p>　　前者搖搖頭。

　　“就一點好笑的感覺都沒有？”

　　“嗯……”安吉爾拖了兩秒的音，“未來可期?！?p>　　“那算了。”她換成大字躺的姿勢，“明明他那樣做都挺有意思的?！?p>　　“誰？”安吉爾問道，她的聲音十分輕盈且溫柔。

　　“石浩靈?！币亮漳榷⒅旎ò逭f道。

　　安吉爾回顧了一下自己的記憶：“你們還在聯(lián)系？”

　　對方點了點頭：“之前還一起出去過。”

　　幾番話，將安吉爾內(nèi)心的小好奇調(diào)動了起來，她直接拽著躺椅坐到了床邊，湊上前：“真的？去哪？”

　　伊琳娜動了動，面向安吉爾，臉上浮現(xiàn)出淡笑，那雙如玉一般晶瑩的眸子里好似帶上了一抹優(yōu)雅的玩味：“對?！?p>　　“就你和他？”安吉爾自己都沒察覺到自己已經(jīng)有些激動了起來。

　　沒有回答，伊琳娜將手臂抬起，蔥白的玉指撫著臉，笑盈盈地看著她，不語。

　　待其又一次問道，方才徐徐開口：“開心點了嗎？”

　　一問，便是讓安吉爾啞了聲。

　　她自是明白了伊琳娜的意思，視線移開，答道：“嗯，好多了。”

　　伊琳娜臉上笑意更盛，伸出手，輕輕地撫著安吉爾的小腦袋：“乖～”

　　后者將她的手晃掉：“干…干嘛啦！”

　　“扎克艾斯最后托付給了我，怎么說，我也算你的長輩了！”

　　“哪有！”安吉爾感受著剛被撫摸過的頭頂，現(xiàn)在上面空空的，莫名地有一種失落，“你又不比我大多少！”

　　“是～是～”伊琳娜收回手，掩著嘴輕笑著說道，“所以你好好把日子過下去…”

　　別和我一樣。

　　她換了個話題，繼續(xù)講道：“但不管怎么說，我也是比你大了幾歲，你也應該叫我一聲吧？”

　　安吉爾挑著眉：“姐姐？”

　　“是叫爹～”

　　【來自安吉爾·西斯科的負面情緒+44】

　　安吉爾的臉抽了抽。

　　“唉～女兒長大了，都不認爹了……”伊琳娜一臉愁容，然后瞟了一眼安吉爾，“哦不對，好的沒有長大?！?p>　　“……”

　　安吉爾的面部不斷抽動著，她一臉和善地看向面前之人。

　　然而對方卻非常淡然地打開了電視，就好像之前完全沒在跟她對話一樣：“哇～哥譚新聞聯(lián)播唉！”

　　“各位觀眾晚上好。”電視還真就那樣放了起來，“來看今天的第一條新聞，本市歐德豈牛奶被多家顧客投訴，因其并不能實現(xiàn)其宣傳的治療效果……”

　　“哇，牛奶被投訴了。”

　　伊琳娜突然湊到安吉爾耳邊：“但是你還是要堅持喝，不然真的長不大了！”

　　“呵呵～呵呵……”

　　只見安吉爾將劍鞘握緊了，牙咬切齒地喊道：“伊！琳！娜！”

　　房間瞬間陷入了混亂，吵鬧的兩人亂在一起，完全忽視了還在開著的電視。

　　“昨日的刺眼光源的問題已經(jīng)得到了，根據(jù)本市治安組織‘抑制’的回應，那些光源僅會讓人眼睛不適和產(chǎn)生輕微幻覺，請諸位不要恐慌……”

　　“我們再來看下一”

　　聲音被中斷了。

　　“唉！關(guān)了干嘛??？”

　　“看那些新聞又沒有用，除了浪費時間還能干什么？”一名身材圓潤的胖子晃了晃手中的手電，“還不如多留點時間找找看有沒有啥值錢的東西！”

　　“可是老大，”之前說話的，是一個個子蠻高的瘦子，“東區(qū)這邊本來就是最窮的，我們一路走來不也就只能看到垃圾嗎？”

　　胖子臉色嚴肅：“廢話！東西南北四個區(qū)，哪個地下列車不是堆滿了垃圾？！”

　　瘦子撓了撓頭：“好像也是。”

　　“瞧你那德性……”胖子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搖搖頭，“你知不知道，東區(qū)昨天這里可是發(fā)生了命案！”

　　“??？！命案?。　?p>　　瘦子瞬間哆嗦了起來：“老，老老老老大，我們真的還要在這里拾荒嗎？”

　　胖子的臉上拉下幾道黑線。

　　他一只手拍在瘦子的腦門上：“用你那小腦好好想想！”

　　“老大，小腦不是用來思考的，大腦才是哎喲！”

　　“要你多嘴！”胖子收回手，“要你靈光的時候不靈光，你自己想想，這里剛死過人，是不是會留下什么？”

　　瘦子捂著頭，那張好似一個長條的臉上五官緊緊地擠在一起。在聽見胖子的發(fā)言之后，那擰在一起的五官又散了開了：“哦哦！我知道了，老大你是說我們?nèi)炷切┻z物！”

　　“對～”

　　胖子臉上的贅肉隨著他的點頭抖了抖：“反正那些人都已經(jīng)用不上了，不如讓我們拿回來廢物利用！而且我在警局那邊的線人也講了，不僅是死了人，就連車都報廢在那邊了。”

　　“老大你還有警局的線人？”瘦子還在揉著頭。

　　“那是！要知道，你老大臥室可”

　　“！”

　　胖子瞬間拉著瘦子，關(guān)掉了手電，藏進了暗處。

　　一切，好似從來都沒發(fā)生過。

　　直到一個腳步聲響起。

　　一束光，照了過來。

　　“喂！那邊有什么嗎？”

　　“沒有?！币幻瘑T看著面前的臟亂環(huán)境，臉不由得抽了抽。

　　“嗨，我還說有什么聲音說不定有什么。”

　　“那你聽到的為什么你不上？”

　　“那怎么行，我可是智囊型角色！”

　　“你哪里都看不出來多有智慧……”

　　“不是，你在這個環(huán)境里聽到聲音不怕嗎？”

　　“怕啥？不就一殺人犯，我們這邊那么多人，怕他一個？”

　　“那邊全是垃圾……聊啥呢？”

　　“聊我有多帥！”

　　“？”

　　聽聲音，像是許多的人正在交流。

　　隨著時間流逝，他們的聲音，也在越來越小……

　　胖子探出頭，瞅了幾眼：“可以了。”

　　他收回腦袋，對著一臉便秘樣子的瘦子說道：“應該都走了?！?p>　　瘦子聞言，松開捂著自己嘴的手：“老……老大，為什么我們要躲起來？我們就只是拾荒的，跟那些條子沒關(guān)系吧……”

　　胖子掐了掐眉心：“這里可是發(fā)生了命案，而且直到今天都還沒解決，你想想看，要是那些條子看到了我們，會怎么處理？”

　　“嗯……”瘦子用他那不靈光的腦袋思考著，越想，他臉色越白，“他們，難不成會拿我們?nèi)ロ敳睿?！?p>　　胖子點了點頭。

　　一時間，瘦子更是慌亂了起來，手足無措地想說些什么，但又怕被那些警員聽到而不得不閉嘴，結(jié)果發(fā)出的聲音他又覺得太大了又開始一動不動，結(jié)果又適應不了……

　　看著自己小弟的滑稽戲，胖子也是一臉無語。

　　不過。

　　他摸著下巴，思考起來。

　　只不過是地下區(qū)域的事情，怎么會派那么多人來？

　　“走吧?！?p>　　“唉？”

　　胖子將瘦子拎了起來：“回去了，今天看了是沒得機會了?！?p>　　他一臉嚴肅的模樣，哪怕周圍只有些許光線，瘦子都能腦補出他的表情：“這里的條子實在是太多了，手電就別看了，跟緊我！”

　　“好?！?p>　　瘦子也不是太笨，他聽得出來自己老大的意思，現(xiàn)在這里這么危險，冒然暴露自己的位置絕對是純純的找死。

　　兩人不再前進，而是反了個方向，朝著那些警員不在的方向緩緩移動，一路上走得很慢，盡可能地保證不發(fā)出過大的聲響。

　　就這么走著，直到……

　　他們，看見了列車。

　　“老大，你看那是……”

　　胖子凝神看去，接著幾乎沒有的暗光，才發(fā)現(xiàn)，那好像是列車的車頭。

　　不過，這個車頭現(xiàn)在已經(jīng)癱瘓了，頭部的位置有一小圈凹陷，像是撞擊造成的。

　　胖子靠了過去，手放在凹陷上摸著。

　　“老大？”瘦子還在屁股后門跟著，原本就膽子小的他，現(xiàn)在更是慌得不行！

　　前方，胖子還在摸著那個凹陷。

　　這個觸感，多年拾荒的經(jīng)驗的閱歷告訴了他一點——這不是自然撞擊！

　　絕對不可能是列車撞上什么而形成的，更像是什么人在列車上人為地砸下去的。

　　而且，他還注意到一點，列車頭附近，不，應該說是他能看見的，這輛報廢列車的周圍……

　　太干凈了。

　　一點垃圾都沒有，地上什么都沒鋪著。

　　這很反常。

　　而且，更重要的是……

　　為什么這里一個條子都沒有？

　　胖子那雙眼好似發(fā)著熱光，不斷掃視著周圍那不大的可視空間。

　　這不對……

　　那些條子不可能會是這樣。

　　他們都能來怎么多人，怎么可能這里一點影子都沒有？

　　這很

　　“！”

　　胖子立刻將瘦子護到身后！

　　前方，列車的車廂里，緩緩走出來了什么。

　　胖子表情凝重，手中握拳，欲要

　　“唉！（升調(diào)）”

　　對面，好像是個人影，但是太暗了看不清樣子。

　　不過，在其注意到胖子他們時，卻是先一步發(fā)出了叫聲。

　　雖然聲音不大，而且被很快壓抑住了，但胖子還是聽到了。

　　不是條子？

　　胖子還是決定先利用對方也在怕的優(yōu)勢：“誰？！”

　　他的厲聲詢問有了效果，對面，那人好像真的被鎮(zhèn)住了：“我，我，我我我，我就是出來，走走……”

　　瘦子聞聲，也探出了頭。

　　胖子想了想，最后還是決定不要多管：“讓開，我們要過去！”

　　“??？啊，哦哦哦！哦……”

　　對方意外地蠻好說話的，被胖子這么一講，就真的退了半步，把路讓開了。

　　“老大？”瘦子小聲問著。

　　“……”胖子同樣小聲回應，“先走過去，別多管什么！”

　　“嗯！”

　　兩人一左一右，并排前進。

　　然，就在他們即將經(jīng)過那個人影時

　　意外，發(fā)生了。

　　“喂！那邊的在干什么？！”

　　一束光照了過來！同時一起過來的，還有那些警員！

　　該死！胖子立刻拽上了瘦子，想讓著他直接跑走！

　　但是身后，警員的聲音卻突然激動了起來：“你在干什么？別動！我叫你別動?。?！”

　　胖子心中大罵一句，接著腳步發(fā)力，要

　　砰——

　　一聲槍響，在這個昏暗且深邃不見底的地道內(nèi)，不斷延伸。

　　好似不見盡頭的，不斷傳遞下去。

　　那個開槍的警員手還在抖，而且越抖越厲害，甚至

　　把槍，摔在了地上！

　　胖子，一臉驚恐地看著自己的身邊。

　　那里，站著一個……人？

　　他的渾身濕透了，被某種腥紅色的液體浸濕了，特別是臉上，那張慘白的臉上，被一道道血痕覆蓋，甚至就在現(xiàn)在，還有新的血跡從他的臉上滑下去！

　　一根舌頭靈活地扭動著，將那滑下去的血珠舔去，接著，一只手動了。

　　抬起來，然后……

　　將那個射入自己腦門的子彈，扣了出來。

　　“怎么了嗎？”見胖子在看著自己，他問道。

　　前者沒有回答，或者說根本不敢回答。

　　他又看向那些警員：“我有問題嗎？”

　　又是一發(fā)子彈，命中了他的頭。

　　但，他卻跟個沒事人一樣，把仰著的脖子正過來，看著他們：“你們又是怎么了？為什么這么害怕？”

　　“開……開槍?。?！”

　　胖子立刻帶著瘦子向一旁倒去！

　　緊接而來的，是無數(shù)的子彈！

　　一顆又一顆地射在那個人的身上，讓他的身體一顫一顫的。

　　咳驚人的是，他居然還能說話：“你們是怎么了啊？為什么這么害怕？”

　　“回答我啊。”

　　“為什么這么害怕？”

　　槍響不止！

　　那些子彈射中的地方根本看不清有沒有傷口，只是，他在抽搐的同時，爆發(fā)出了大量血霧！

　　那份血霧在不斷變大、擴張！擴張！??！

　　直到……遮蓋了一切！

　　一切……

　　“？”

　　原本遮住雙眼的瘦子，將手放了下來。

　　不知道為什么，周圍清凈下來了。

　　他打量周圍，也不曉得怎么了，他居然感覺周圍有那么一點亮。

　　他不敢多看什么，只能扯了扯身邊的胖子：“老大，都結(jié)束了嗎？”

　　沒有回應。

　　“老大？”

　　還是沒有回應。

　　這一下子，讓瘦子的心底一沉：“喂！老大，你別嚇我??！老大！老大！??！”

　　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他喊了出來，聲音很大。

　　他用力一扯，將胖子的臉正對向自己。

　　然后，他愣住了。

　　因為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

　　是一臺電視機。

　　“為什么……”

　　一個聲音，就在他的耳邊響起。

　　他木訥地回頭，可那低語，還在發(fā)問！

　　“為什么啊……”

　　“Why……”

　　有什么東西，抓住了瘦子的臉。

　　他想叫，但根本不可能！

　　“Why？”

　　突然，那黑暗，在面前放大！?。?p>　　“Why so f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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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下面來看本臺快訊。

　　據(jù)悉，哥譚市目前出現(xiàn)多家廠家被舉報，說是生產(chǎn)的產(chǎn)品與宣傳效果不符，屬于虛假宣傳。針對此類現(xiàn)象，韋恩家族表示將會嚴肅查處，讓真相公之于眾！

　　本次哥譚年度人物的選拔環(huán)節(jié)中，面具人，作為新的參選人物很快引起了廣泛關(guān)注，很多市民在其登上候選人物之后便紛紛將票投給了面具人，顯然，這位最正義、最強大、最神秘的城市英雄，得到了大眾的認可。

　　光是他的事跡就有著許多：在飆車族手中救下柔弱少女、將破壞高樓的殘暴巨人擊倒、消除影響城市的謎之光源……

　　讓我們再一次由衷地，感謝這位城市的英雄。

　　還有今日的最后一條新聞，關(guān)于霓虹燈式恍惚綜合癥的研究了最新進展，專家表明……”

　　一只手按下遙控器。

　　“莊家表明……”

　　再按。

　　“莊家條明……”

　　嗯？

　　“莊嘎條明……”

　　壞了？

　　“莊嘎條零……”

　　他走上前，直接將遙控器對著電視，再按。

　　還是沒反應。

　　“真的壞了……”他的臉上出現(xiàn)了失落的表情：“明明還是今天剛換的……”

　　眼睛看過去，電視還在發(fā)出著聲音。

　　“轉(zhuǎn)鎵鑣朙……”

　　不知為何，一股無名的怒火在他的心底燃起。

　　越來越旺……

　　越來越旺！

　　“簨鴐飆?……”

　　越來越旺！??！

　　咚——

　　回過神時，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將電視機砸壞了。

　　那些機械碎片飛了一地，本該堅硬的外殼被生生地砸凹下去，露出里面的電線和芯片，而那些內(nèi)物也被沖擊給盡數(shù)破壞，變成了充滿裂痕與斷開痕跡的報廢產(chǎn)物。

　　他有些難過，但畢竟也沒辦法。

　　因為已經(jīng)發(fā)生了。

　　輕輕一推，電視的身體倒了下去，摔在地上。

　　和那些其他的電視摔在一起……

　　“今天這都換了幾個了，怎么都是壞的啊……”

　　他看了眼窗外，艷陽高照，是個好天氣。

　　但是他的心情卻不怎么好。

　　有要花錢去買新的電視了。

　　又是需要付錢的事情……

　　無所謂了，反正也是花錢，那就還要賺更多的錢，嗯更多……

　　他又看了眼外面。

　　說起來。

　　我為什么那么執(zhí)著于電視呢？

　　鈴鈴鈴——

　　手機的鬧鐘響了，他看了眼時間。

　　22：53

　　該出去工作了。

　　他站了起來，有些僵硬的身體重新得到了舒緩。

　　開門，出去，外面，依舊是昏暗一片的樣子。

　　不過現(xiàn)在好像好多了。

　　干凈，整潔，并且地上現(xiàn)在只會出現(xiàn)他想出現(xiàn)的東西。

　　安靜，舒適。

　　完美的家。

　　他走到了樓梯口，看向墻壁，才發(fā)現(xiàn)，這里不知道什么時候貼了海報。

　　內(nèi)容是：用笑容去對待一切。

　　笑嗎？

　　不由得，他突然感覺想試試。

　　“哈哈哈。”

　　嗯，不對，好像不是這樣笑的。

　　一只腳踏上了樓梯。

　　噠。

　　“哈哈哈～（升調(diào)）”

　　嗯，不對，好像也不是這樣。

　　噠。

　　“哈哈哈?。ń嫡{(diào)）”

　　不不，感覺好怪。

　　噠。

　　“哈～哈～哈～”

　　咦，感覺好惡心。

　　噠。

　　他轉(zhuǎn)過頭，看到了墻壁上的海報。

　　內(nèi)容是：用舞蹈來慶祝生活吧！

　　不由得，他感覺可以試一試。

　　噠。

　　他踏出一步，扭動著身體，但很是變扭，于是他又晃動著頭和手。

　　當然，嘴里的聲音還是沒忘記：

　　“哈哈哈？”

　　噠。

　　他用手按在樓梯上，把自己的身體撐上去，用落下，用腳交叉地踩著樓梯。

　　“哈！哈……哈！”

　　噠。

　　他背過身去，反身抬起腳，落在樓梯上，然后轉(zhuǎn)身，雙手在空中劃出了不完美的圈，險些令其摔倒。

　　“哈。哈？哈！”

　　噠。

　　他感覺有點想放棄了。

　　轉(zhuǎn)頭，這次看到的不是海報了。

　　是電視。

　　噠。

　　“各位觀眾們好啊，今天又是我們的每日一條小句子時間哦～記住這條小句子，會對你的一天都有用哦～”

　　“今天的句子是——”

　　噠。

　　“Why so fear？”

　　“大家學會了嗎？”

　　噠。

　　小句子嗎？

　　那……試著說說看？

　　噠。

　　一只腳踏在樓梯上，發(fā)出響亮的一聲！

　　“Why so fear？”

　　“哈哈哈……”

　　好像有用唉！

　　噠。

　　他在樓梯上上下踢腿，旋轉(zhuǎn)，搖晃，行動自如！

　　“Why so fear？”

　　“哈哈哈哈！”

　　不，是好有用！

　　噠。

　　他跳上一級樓梯，搖頭晃腦，縱情釋放自我！

　　“Why so fear？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噠。

　　他的動作不再僵硬，不再無序，好似真的是一位舞者，在這從暗到亮的樓梯之間翩翩起舞！

　　“哈哈哈哈?。　?p>　　“Why so fear？”

　　“哈哈哈哈哈哈……”

　　噠。

　　癲狂的舞者在這個危險的階梯斜坡上狂歡，肆意無度，喧鬧不息?。?！

　　“哈哈哈哈哈哈哈?。。　?p>　　“Why so fear？”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Why so fear！”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Why so fear?。?！”

　　從底層到頂層，從黑暗到光亮，一路狂笑，一路起霧，一路癲狂！

　　他從未感覺如此好過！

　　如此美妙！

　　如此奇妙！

　　是啊，自己為什么要害怕呢？自己在害怕什么呢？有什么害怕的必要嗎？

　　Why so fear？

　　對啊……

　　“Why so fear？”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搖頭晃腦，大踏一步，踩上那最后的一級臺階，伸出中指，指著這個充滿了夢幻的城市，在霓虹燈下，在聚光燈在！

　　他大聲地喊道：

　　“WHY！SO！FEAR?。。。。。。?！”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WHY！SO

　　嗯？”

　　他停了下來。

　　看向了旁邊。

　　那里，某人正靠在一根桿子上，看著他：

　　“晚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