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怎么來了......”
昭赫睜開眼睛,渾身的酸痛讓他頭腦清晰起來。
剛才的一幕幕在他腦中過了一遍。
“你們離開的方向是這里,一直沒有回來,我有些擔(dān)心,過來看看?!?p> 幸虧他來了,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
“琴......您師父呢?”
昭赫將‘琴靈’二字咽下,那是黎司不愿意聽到的詞。
“毒已經(jīng)解了,只是傷害過大,暫時不能出來。”
黎司將手里的黑耀劍交到昭赫手中,若不是如此,他還注意不到黎司的右手。
看了一眼昏迷在洞口附近的錦鯉,一絲愧疚涌上他的心頭。
他有些盲目相信自己,相信錦鯉了......
“你為何要解開封?。俊?p> 雖然黎司大致猜到了,仍帶著責(zé)備的語氣質(zhì)問他。
“你知道師父的力量,為何要擅自帶著沐姑娘來這洞里,萬一出了事,你可曾想過我?”
“主子,屬下錯了,絕無下次?!?p> 說來道去全是為了他,黎司輕嘆了一口氣。
我黎司何德何能,讓你這般舍命相助......
昭赫來這,無非是看上了錦鯉那身莫名的力量,想利用她來解斷魂,取玄音。
天啟厲見過玄音琴,那不俗之物,必然入了他的眼,又怎么會輕易糊弄過去。
如果沒有玄音,這與天啟厲的第一弈,便已經(jīng)輸了,再想談判,更難上加難。
“屬下心甘情愿!”
昭赫生怕黎司因為擔(dān)憂,將他趕走,今天這事,確實是他欠考量了。
畢竟現(xiàn)在的他,除了黑耀,與凡夫俗子并無兩樣。
“罷了罷了,將玄音琴收好,回去再說?!?p> 黎司搖搖頭,將懷里的玄音琴交到他手里,向著錦鯉走去。
他小心地移動著錦鯉,如果沒有猜錯,她應(yīng)該是斷了骨......
“嘶——”
右手傳來的刺痛讓黎司不禁眉頭輕皺。
“主子,要不我來吧,你的手......”
昭赫上前,扶住抱起錦鯉,有些不穩(wěn)的黎司。
“無礙?!?p> 將懷里的人抱得緊了些,感受到她的重量,黎司眼中劃過一絲不悅。
這女子平日里這么能吃,怎么還這般輕瘦?
可能是感受到了疼痛,懷里的人秀眉微撇,輕嚶出聲。
“走吧?!?p> 他大步流星,卻走得極穩(wěn),那小心翼翼的模樣,讓昭赫都有些不適應(yīng)。
雖然黎司平日里待人溫和,卻也沒見他這樣......
昭赫收起黑耀,用布條將玄音琴小心包好。
正要跟上去,突然感覺背后的一絲異樣,讓他身軀一震。
是剛才消失的那一縷金光!
昭赫面色一冷,頭也沒回,直截了當(dāng)?shù)刈吡恕?p> 金光劇烈地抖了幾下,似對他的態(tài)度明顯不滿。
片刻,洞中便恢復(fù)了安靜。
昭赫一路小跑,在到院子之前,趕到了黎司前面,將院落的門打開。
兩人剛到王府偏角,就看見未子瑜在那急得走來走去。
未子瑜抬頭看到這邊,狼狽不堪的三人映入眼簾,特別是黎司懷里的錦鯉。
他急的不行,眼看著就要往這邊來,昭赫及時遏止,才讓他回過神來。
他尋不到黎司,才想到這一處,只是黎司警告過他,沒有他們的帶領(lǐng),萬不可走進這偏院,否則必死無疑。
所以他才遲遲沒有走進,只是他強烈的不好的預(yù)感,一直折磨著他。
他才一直在這等著。
“這丫頭是怎么了?你怎么也受傷了?你們干什么去了!”
兩人走近,未子瑜一看三人的情況,頓時氣不打一出來,怎么才這么一會的功夫,就讓他如此不省心。
“您就先別問了,救人要緊?!?p> “奧,對對對,快走快走?!?p> 現(xiàn)在的情況,不易招搖,也是未子瑜將人支開后,他們才將錦鯉送了回去。
“這丫頭情況如何?”
未子瑜不免有些擔(dān)心,平日里古靈精怪的小姑娘,突然面色痛苦卻一聲不吭地躺在那,讓人都感到不舒服。
昭赫能感受到,她的肋骨在自己緩慢的愈合。
放了心的同時,也不免疑惑,畢竟這么快的自愈能力,他也是第一次見到。
這些話他自然不能同二人講。
“沒有大礙,多多休息便好?!?p> 如果外界干擾,她只會恢復(fù)得更慢。
黎司皺眉,她本身就是一個謎,既然昭赫也這樣講了,那便沒事了。
“甚好甚好,你們快些去換身干凈是衣服,把傷口清理一下,我在這守著?!?p> “舅舅,這......不合適吧?”
“有什么不合適的?我是她爹!”
未子瑜不容商量且不留情面地將二人轟了出去。
連他自己都沒有發(fā)覺,因為錦鯉受傷,他對黎司的那淡淡的敵意。
真像一個護犢子的老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