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具有浪子的秉性,卦象云:我六親不靠。
卦象即云,何不就浪蕩下去!
我后來和我老婆說還沒認識她就看過她照片,看完她照片,我就肯定她是我老婆。
我老婆說,你他媽真不要臉!
我說咱倆究竟是誰勾引誰?
我老婆說,你太他媽不要臉!
我說對,就是你那雙不要臉的丹鳳眼吸引我的。就是那一雙丹鳳眼,太美了,望眼忘臉。
朋友跟我說,丹鳳眼不一定是單眼皮,可你老婆是單眼皮,丹鳳眼的人寡欲,比如關老二。
我想了想說她吸引我就是因為細眼細眉,要真是像“關老二”一樣,丹鳳眼,臥蠶眉,面如重棗,月下斬貂蟬,我豈不早就掛了!不過好在月下斬貂蟬-看不見,燈下讀“春秋”-移寂寞,看來關“丹鳳”好歹還食人間煙火。
我第一次見我老婆就感覺她不食人間煙火,不食人間煙火好,至少不會勾三搭四,這樣的女孩“純潔”。我的老婆,至少要純潔。
其實我是真不要臉,自己早就腌臜到一絲一毫,竟然還要求老婆純潔。
誰叫現今世道就是這樣子,表面上人五人六,其實還不都是滿肚子的男盜女娼。自己爛如污泥,才開出不染蓮花。
用我“在尋覓”邵嘉琪同學的話來講,邂逅,對!邂逅我老婆純屬上帝垂青,感激涕零!
我和我老婆第一次時,老婆試圖掩蓋驚慌失措和不知所措,我只好將錯就錯。事后我看到那一抹鮮紅時,我摟住我老婆一直在掉眼淚,他問我為啥流眼淚?我說我們家那的習俗,女人第一次見紅,男人就必須流淚,不然女人占不住,占不住的意思就是男人喪妻,我老婆聽了,把我摟地無法呼吸。
一會我老婆趴在我耳朵邊問我,不會壞上吧?我說不會,即使懷上也要十月以后。那時你早就是我老婆了。
我老婆說感覺你太那個…太那個…我說我大你十歲,無非就是臉皮厚了十年…黑暗中我紅著臉準備交代自己得過往不堪。
誰知老婆臉貼過來,雙眸微閉,巧嘴微合,顫舌微吐,彎曲翻騰如九曲黃河?!扮殍Q缰袘牙镒怼痹瓉砣绱?,結果搞得我魂銷肝顫,事后后背被撓的血檁子鉆心般疼---
她在旁邊打著鼾含著滿意沉沉睡去,我疼得呲牙咧嘴,看著旁邊的她,心想,原來狂野的確如斯。嗅著白單子上血的腥燥,感覺人間美味莫不如此,不知不覺也沉沉睡去。
十年同學聚會,再到蘭州,站在熟悉的校園,物是人非,回憶最美人生時刻免不了得熱淚盈眶。
汪辜成摟住我不放,嘴里唔哩哇啦著。
我掙脫開隨手就是一拳,說道:“靠!我就想聽你的甘谷話!”
他回給一拳,露出白生生牙齒,陽光下耀著眼。
“我就知道你想聽我的唔哩哇啦!”哈哈大笑著又摟在一起。
天南海北的同學們10年后又聚在一起,10年前我們唱的是“…再過20年,我們又相會…”
聚會結束后,我就決定留在蘭州不走了。我對我老婆說道:
“冥冥之中感覺到有個聲音在對我呼喊…“
“不是你的一號在召喚吧?”明知不是可老婆還是順口來了一句。
一號沒有參加聚會。
酒至酣處,汪老大也問過我同樣的問題。
可一號沒有參加聚會,是因為人家舉家移民美利堅,投懷入抱腐朽的資本主義去了。
汪老大說感謝上蒼沒有舉報,大學也是社會,社會淪為江湖。所幸的是我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艸!可不要制怪了,尤其你,汪老大,為人師表,老話咋講的,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
“對!那叫善游著溺!太白,你不走我高興,你放心看著,就是不濕鞋?!?p> 汪老大在鄉(xiāng)鎮(zhèn)企業(yè)管理局工作了四年多一點,根據資歷文憑理應更上一層樓,按他話講,科級應該沒問題吧。
可問題是他有資歷,有文憑,更進一步講他還有政績有能力,于是領導不好意思了,領導的領導坐不住了,他調去銀行學校,上上下下都松了一口氣。
感謝我們的林書記,最后在恩師的指引下他進了這所金融學校,他說恩師,于他是恩重如山。
人的一生是不是天注定不好說。大學畢業(yè)參加工作,汪老大說他對老天喊著他今生今世再不參加考試了,可當了老師,稍有倦怠就被淘汰,學習考試就像他的影子,這輩子揮之不去了,研究生畢業(yè)了,可還得發(fā)論文,競爭副校長。
我說好啊,學到老活到老嗎!
我從事酒店泳池和休閑娛樂設備的經銷,在東北逐漸被國產設備替代。所謂時也,命也。汪老大他們學校恰好投資大型金融培訓中心,他們去香港考察,恰好選中我所代理的品牌,于是我也就在蘭州扎下根來。
可是一單下來就沒了下文,好在天無絕人之路。一年后我所代理的東北一品牌白酒在蘭州開始暢銷,于是我進入一個完全市場競爭的行業(yè),打的是商戰(zhàn),靠的是智謀,歸根結底還是產品的性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