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志波海燕，平子真子看著睜眼的痣城雙也，等待著他的下文。
“十幾年前，東京地區(qū)曾經被他國用火攻之術攻破過，不，說攻破都有些牽強，應該說是被燒光了。”
平子真子點點頭，這件事他也是知道的，畢竟那樣的景象，一次就足以畢生難忘。
“當時的死神為突然增加的幾十萬怨靈疲于奔命，當時的政府也大力號召改木制房為磚房，但是現(xiàn)在呢？”痣城雙也指指身邊的木制墻壁，“民眾依舊愿意用木板起房。”接著他攤開手，無奈的說，“你就能確定，火燒東京那會是唯一的一次嗎？這個國家，到目前為止，它依舊沒有放棄向外擴張的野心。終究會有一天，人間煉獄還會再現(xiàn)?！别氤欠畔率?，低下頭，“那可就太危險了，對所有人都是。”
“曾經有一位同行說過這樣的話，’人在做天在看。雖然我們算不上什么有名神仙，好歹也掛了個死神名頭，總看著不動手也是不行的?！逼阶诱孀訃@到，“我還真是想當作什么都沒看到來著，我只是個死神，不想?yún)⑴c到活人的陰謀詭計中啊！”
“你可以不自已動手，剛剛不就有一個現(xiàn)成的大貴族么？”
“別這樣，痣城?！?p> “正好也可以讓虛偽的貴族看看他們?yōu)跬邪钍降睦硐胗卸嗝吹牟豢耙粨?。”痣城雙也說完，起身回撈了一把斬魄刀。不是雨露柘榴，而是另外一把殉職的倒霉蛋的佩刀。
平子真子看到那把刀不由得搖頭，半是埋怨半是同情的說：“痣城先生您也太能埋汰人了，那明明就是志波家先人的遺物，可別讓志波副隊長看見了?！?p> “看見他也沒招?！别氤前底脏洁熘?，帶刀離開駐地。
東京的此刻還沒有后來時日的高樓林立壯景，但是分布在城市上空的塔吊車已經開始產出日后的摩天大樓了。痣城雙也沐浴著黃昏的金色光芒，盡管暗處排虛的學員們還很危險，但是他就是莫名的覺得沒有必要去管。五番隊隊長想要刷學生和志波的好感那就讓他去刷好了，反正這位‘志波’可沒那么容易被帶歪。
慢悠悠的走，那些小玩意也慢悠悠的跟著，一直到河邊橋墩的暗影，這些小玩意始終與他保持著一米的距離。
河里的魚噼噼啪啪跳出水面，痣城雙也看見幾個小孩子在一個帝國軍人裝束的整的帶領下躲在橋洞里。
他們手腳漆黑，皮膚是燒焦的黑紅又被泡的發(fā)白發(fā)皸。腦袋上冒的白煙已經沒有前些年那么多了，但也還是有的。
痣城仔細檢查了一下，灰藍色的羽織下不是漆黑的死霸裝，這才放心大膽的走過去搭話。然而，也不知是不是他身上的殺氣有些過重，還是他那陰柔的面孔太過像反派，那些整齊齊的后退了一步，想要伸出的手也直接胎死腹中。
“怪，怪物！”軍人驚恐萬分，那樣子好似下一刻就會炸裂開來。痣城撇撇嘴，手撫刀柄，身后那些其實沒什么危險的小玩意們就消失了。然而這動作只引的對面的整們更加劇烈的顫抖，更加的恐懼。
放下雙手，痣城突然就想念那個黃長直了。
轉過身，痣城用陰惻的語氣提及現(xiàn)在的政府：“啊，對了，好像你們被‘天皇’大人完全背叛了吶。嘴上說著寧為玉碎，但是現(xiàn)在最接受新政府政策，搞著慰安行動的堅定支持者是‘他’誒。”
“唔哇哇哇！”
痣城都不用回頭就能感受到軍人的崩潰，以及虛的誕生，作為祭品的孩子肯定是無了，他也能想象到，這頭虛會給自己的同僚帶來多大的工作量。不過，很多時候有舍才有得。
哼著小調，迎面撞上五番隊的藍染隊長，因為逆著光，痣城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不過想來也不會是什么好表情。
身形交錯的時候，痣城有意自言自語：“時代真是變了，不過，還沒有達成少了一點東西就轉不動的程度。平子已經察覺到了，要不要繼續(xù)，怎么繼續(xù)，還是要好好考慮下哦，后輩?！?p> 藍染惣右介默聲不語，一直等到痣城雙也的靈壓徹底消失，他才長嘆一聲。新生的虛已經跑了，毫無疑問的，作為死神的工作他失職了。不過，跑了就跑了吧，他也是偷跑出來的，這個時候除虛，那無疑是給貴族們話把，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藍染惣右介在現(xiàn)世有一個虛的實驗點，位于愛知境內，表面上也就是一個普通的果子店，只是經營的人是五番隊的合作者。老爺子看上去有八九十歲，給他幫工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青年，這青年是被老頭精湛的大福手藝吸引來的，最近受西方烹飪文化的影響，試圖讓自家賣的果子也能成為好吃的餡料。不過，已經掛牌了女仆咖啡廳牌子的果子店大概不會讓他等的時間太長了。
“最近，老爺子我也要賣了店鋪去鄉(xiāng)下頤養(yǎng)天年了，有要交代的事情還是留給后來者?！睗M臉褶皺，鬢發(fā)花白的老頭躺在搖椅里小心翼翼的蜷起干瘦的身體。盡管聲音平淡無奇，可是藍染惣右介就是覺得他還是很囂張的那個老頭，是那個哪怕面對刀山火海都面不改色的豪杰。
“不用與我奉承，我也只是為了那個凄慘的未來做了點力所能及的阻攔，能不能攔得住，還得看你們這些后生。”老爺子混濁的眼睛里閃出些許光芒來，“我希望重國的理想成功啊，可惜不能陪他到最后，看看那人人皆危煉獄究竟是什么樣子?！?p> “打擾了?！彼{染惣右介聽完老頭的話，果斷放棄談話，回身離開，只是，一直走了很遠，都已經奔跑在斷界的路上，他緊握的拳頭也不曾松開。卸下了所有的溫和，眼神犀利的藍染惣右介在空無一物的斷界里爆發(fā)出尖銳的怒吼：“平子真子你個棒槌，老子跟你沒完！”
四十六號書庫，痣城雙也無聊的玩弄著平子的長發(fā)，鬼知道這個吊兒郎當?shù)募一锞烤棺擦耸裁创筮\居然將藍染惣右介的實驗點給買下來了?，F(xiàn)下這位沒正形的店主可是勤勞的很，堆成小山般的文書在某人挑燈夜戰(zhàn)的決心下緩慢的削去海拔。仔細留心就能發(fā)現(xiàn)，平子已經勞累到他的瞳孔都開始發(fā)散了，否則他怎么會容忍痣城雙也這樣堪稱挑釁的行為？
鳳橋樓十郎抱著一整摞的文書進來，平子真子條件反射的抬頭。看著了無生氣的平子真子，鳳橋都在懷疑他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因為知道平子真子在文書上懶散慣了，才會在月末的時候抓緊突擊，但也因為平子身邊沒有藍染惣右介，所以平子才會如此崩潰。
得力的助手是保證不頭禿的第一要素。
等到六車拳西抬著和他人一般高的文書進來時，店長室里的四位原隊長都變得尷尬了起來。
平子真子高抬右手，整個臉在扭曲，腦中天使惡魔打的可歡，在要不要直接擺爛中搖擺不定。
最終痣城的一記眼刀起了決定作用，平子放下右手，紙筆摩擦的沙沙聲接著響起。
感受著痣城雙也繞著自己寶貝的頭發(fā)，平子真子欲哭無淚，這位爺，他是真沒想招惹的，怎么就自己貼上來了。貼上來也就罷了，還總是有意無意的拔他頭發(fā)。手上批注文書的動作是一點都不敢停，生怕慢一點這位大爺就又把他頭發(fā)拔了。
說來這位爺也是怪，下來了幾位隊長他理都不理，偏偏對平子這個給自己定位為輔助的家伙上心。更木劍八總想著找這位爺打一架，這位爺就以自己是罪人為由完全不應戰(zhàn)。面對著被推出來頂包的平子真子，說實話，更木雖然是個不挑對手的戰(zhàn)斗狂人，但也著實是做不出毆打病號的丟臉事，只能悻悻離開。時間長了，更木只要在四十六號書庫看見金長直頭發(fā)的家伙就會條件反射般的后退一步，然后面對著一臉暴力不好的痣城疑惑這貨當初腦子是怎么抽的才去當十一番隊的隊長。
以及……
為什么他總愛粘在病退的原五番隊隊長身邊？
于是，當身披白褂，威風凜凜的更木帶著檜佐木一行學生進入店長室，看到癱在椅子上了無生機的平子真子時，他的頭腦陀螺般的在三五兩個大字前轉來轉去。
最終，保險起見，腦海中的那個大字變成了一個金光閃閃的‘一’。
回頭吩咐明顯傻掉的阿散井戀次，更木努力回憶著一個隊長應有的話術。
“喂，那個紅頭發(fā)的，就是你了，去一番隊把老爺子請過來。唔，理由就用五番隊的金長直沒氣了，快點去！”
阿散井戀次僵了一瞬，猶疑的不知道該不該照做，結果環(huán)繞一圈，來時的伙伴們也是同樣的糾結。
“哇！累死了?。 ?p> 平地一聲吼，身體發(fā)僵的平子真子帶著短篇剛醒的起床氣，一陣面部顏藝之后就是噼里啪啦的骨頭響。
“下次一定提前拽拳西他們給我寫文書，嘛，雖說過兩天我還能不能記得也是一個事?！?p> 自嘲之后，看著清朗的桌面，平子耶的一聲又抻了個懶腰，才發(fā)現(xiàn)面帶驚悚的真央學生們和表情古怪的更木劍八。
有點尷尬啊。
“以前聽旁人說，五番隊的平子隊長像妖貓般有九條命，我還不信，原來是這么回事?！?p> “更木隊長來現(xiàn)世有何貴干？”
無視更木有點失禮的奉承，平子真子轉而問他來意，隊長級的來現(xiàn)世，總不能是為了和病退隊長干一架吧？
“那還用問？當然是來干架的呀！最近，現(xiàn)世不是出現(xiàn)了很奇怪的虛？作為劍八，沒有理由不去排除它?！备九呐难系牡?，“當然，前任要是愿意給我試刀那就再好不過了?！?p> 平子真子立起手掌制止他接下來可能蹦出的更加不好聽的話語，整個臉埋進長長的頭發(fā)里，沒多一會，呼嚕聲就從頭發(fā)里傳出來。平子翻著三白眼，右手猛的用力，從桌子底下拽出個似狗似鳥又似泥鰍的玩意出來像更木扔過去。
“你要的前任，嘖，真是會給人添麻煩?！?p> 接住怪異生物的更木劍八差點一個沒忍住將這玩意一劈兩半，這玩意彈跳了兩下，竟是掙脫了更木的鉗制身子一扭鉆進了雛森桃衣服里。
這一下給小姑娘嚇的不清，整個人面色慘白，粘膩羽毛的觸感在她皮膚上游走，她覺得胃酸在不受控制的往上反。
“這玩意！”檜佐木修兵神色大變，顯然也是被這個奇奇怪怪的玩意搞得有點崩潰，唰的一下拔出刀來。
“是被變成這個樣子了，可憐的愛川前隊長，不知道狛村隊長會不會為自己的前任流下幾滴珍貴的眼淚。”陰柔長相的貴族男子從陰影里慢慢擠了出來，手里提著愛川羅武的天狗丸微微向來人們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接著面向平子真子語氣頗為諷刺，“同為病退隊長，真不曉得等你病入膏肓會是個什么鬼樣子?！?p> 沒等更木來得及插嘴，痣城便是一把抓住了愛川羅武化成的怪玩意，然后將天狗丸從它嘴里硬插了進去。這樣的異變讓學生們不由得齊齊后退一步，不過也還是有大膽子的家伙存在的。
朱日和踏著木屐圍著愛川羅武不停的轉，一雙大眼睛仔細觀察著他的每一個細節(jié)。不似人形的他吞掉天狗丸之后先是長出正常的四肢，接著軀干的翅膀變大，然后就是原本萎縮的頭腦又漸漸長了回來。甚至有在慢慢向畫像上的那個爆炸頭靠攏的趨勢。
“羅武他在一次伐虛行動中被一根特殊的矛刺中，靈魂有一部分徹底和斬魄刀融合在一起，也多虧當時是處于卍解狀態(tài)，沒有當場暴斃。留下的后遺癥就是現(xiàn)在這個鬼樣子，嘖，所以說才會覺得麻煩吶，這種事情難道不應該交給專攻醫(yī)術的卯之花隊長來解決？”平子真子發(fā)著牢騷，整個人更加慵懶的癱在椅子上。
“平子隊長先別發(fā)牢騷，愛川前隊長的問題怕是卯之花隊長也解決不了了才會派給你來碰運氣?！睖睾駥捄偷乃{染惣右介被日番谷冬獅郎領著從陰影中走出，他也非常溫和的向更木劍八打招呼，“貴安，更木隊長，銀和犬子真是受您照顧了，昨日的切磋真是精彩極了。”
朱日和聽聞回頭看向日番谷，輕微的搖了搖頭，本來因為被夸有點小驕傲的少年眼眸立馬就涼了下來。
更木劍八只是冷哼一聲，顯然是不想和這位現(xiàn)任五番隊隊長說太多話。
幾個呼吸間，愛川羅武已經演化成了天狗的樣子，神志恢復，眼神也漸漸清明。就在大家以為終于可以和他正常交流的時候，他的鳥嘴一張，凄厲嘶啞的啼鳴讓人忍不住汗毛豎立，脊背發(fā)涼。
“造孽！還債！造孽！還債！”
高喊著意義不明的詞語，化為天狗的愛川羅武竟然打破了窗戶徑自飛走了。
平子真子直起身，認真的望向痣城雙也，聲音壓抑著憤怒的質問脫口而出：“你又做了什么？”
痣城輕笑，朱日和趴伏在地，神色凝重，稍過少許，一臉疑惑的抬起緊貼地皮的耳朵，好奇的問他：“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應該沒有這樣龐大的靈力才對?！?p> 痣城雙也輕笑的表情僵在了臉上，他不可思議的看向朱日和，驚訝慢慢爬上他的臉。
“你知道正在發(fā)生什么？！怎么可能！”突然間的暴怒讓平子真子不得不使出瞬步擋在朱日和的身前，生怕面前的這位大罪人突然暴起將小丫頭一分兩半。
朱日和只是緊鎖眉頭，認真思考：“陰暗男沒有達到能夠挑動靈脈的最低標準靈力，最近也完全沒有超越境界的升閥行為出現(xiàn)，到底是什么在報復這個國家？”
“如果是命理之中，這個國家注定有這一劫呢？”痣城雙也不甘心的回懟。
“只有凡人才會信命，反正我是最不信了。逆天改命的事我剛死就做過了，沒理由這世上沒別的人能做到?！敝烊蘸椭币暼辗龋抗馓骄?，少年鎖眉想了想，回復她：“最近女先生做夢的時候并沒有提及相關訊息，骨女，雪妖，濃姬，已知的三種力量已經很強大了，如果再冒出來一個，恐怕也不會太弱小?！?p> “廢話，這必然的。妖物當年有多莽還用不著你提醒?！敝烊蘸偷跗痣p眼。朱紅的紋路慢慢爬上臉化成怪異臉譜，果斷的打斷某人的發(fā)言，能把神明骨頭都拆碎了做成玩偶，放眼天下，也就北燕瑤落一家，“那些人類當年搞泰山府君祭這條路走的太深了，現(xiàn)在想回頭都沒得機會。北燕瑤落的十二雙手臂，就是十二座金身，十二條命，得給泰山府君找十二個替身才能擺平來自過去的神性侵蝕?！?p> “如此未來可有小生能做的？”日番谷斟酌一番，覺得朱日和應該又是腦子抽風了，適時的拋出拗口的言語捧場，以前這可難為壞他了，還好藍染惣右介曾是這方面的高手。
‘朱日和’打量了一下這個小個子，又掃了一眼周圍的人，搖頭不語。
日番谷沒有辦法，只能再問。
“沒腦子，膽小鬼，”她指了指更木一行人，“偽善者，小人，”她指了指藍染和痣城，“殘疾的，”她指了指平子，“這不是完全派不上用場？”攤開手，‘朱日和’做出了最終判斷。
盡管在場的死神和準死神被貶低的一無是處，可卻沒一個人站出來反對?；蛘哒f，現(xiàn)在的死神眾們的眼神已經古怪的不能再古怪了。在場的隊長們是心下明白的，或者說，日番谷也是清楚的，那個腦子抽風的怪異和朱日和完全半點關系沒有。
“所以說，濃姬這玩意到底是個什么鬼啊？”更木劍八悄悄的湊近藍染，很小聲的說道，“能不能不要耽誤老子砍人？”
“更木隊長你還是忍忍吧，這里可是平子隊長的地盤，弄壞了不好。比起那個，我們其實更應該把愛川隊長找回來吧？那個樣子在外面游蕩可不好?！?p> “有什么問題嗎？”更木劍八一哽，隨即便想到了現(xiàn)世之人的迷信行為，也有些不確定的自語，“不能這么巧的就被看到吧?！?p> “啵－”
有點清脆的響聲回蕩在死神們的腦海里，這聲音有點不妙，以至于他們齊齊看向腳下。
“流魂街里曾經也有過這樣的聲音是吧？”雛森桃木然的來上一句，“我記得，地龍翻身前好像就是這個聲音。”
“這個國家本來就坐落在地震帶上，痣城這貨怕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引誘了一些人又搞了泰山府君祭才會引發(fā)這么大動靜，應該慶幸還好這個國家的建筑還是以木制居多，如果和外國學習，以鋼筋水泥做屋。怕是好不容易恢復過來的元氣又要消耗一空?！逼阶訏伋鼋Y論，挽起袖子就拽著幾個學生往外走，“那個奇怪的虛已經不是現(xiàn)下最重要的關注點了，我們需要找到泰山府君祭的具體地點，一經查明，迅速用天挺空羅通知其他人匯合。這幾個學生我會聯(lián)系十二番隊開門給人帶走，日番谷你就留下吧?！?p> “誒？為什么，明明都是學生?！彪r森不由得反對，假朱日和也好，熟悉的小白也好，明明就還是個小孩子。
平子真子停下來回頭看看明顯都不是很服氣的學生們，直接給藍染惣右介使了個眼色，怎么也是真央靈術院的客座教授，這種時候物盡其用也是很正常的吧。
“如果各位也習得卍解，當然可以一起留下來，老師個人可是大歡迎的?！?p> 藍染盡管笑的人畜無害，可是檜佐木一行人莫名其妙的只感到毛骨悚然。學生時代就習得卍解，可謂是天方夜譚一般的幻想。然而他們今天卻在這里察覺到了除了二階堂紫這個不似人的異類之外還有一個學生也做到了同樣的成就，洶涌而來的挫敗感堆滿了他們的內心。
不得不承認，平子真子的洞察力著實嚇人，因為痣城雙也還真就是為了看熱鬧才把泰山府君祭的具體方法通過筆仙傳遞給了閑著的陰陽師。
六車拳西和鳳橋樓十郎費力的一人按住蠢蠢欲動的愛川羅武，一人攔住作大死的陰陽師?？礃幼邮莻髡f中的天狗出現(xiàn)讓這群不怕死的陰陽師有了新的奮斗目標，除了不知在哪做更大死的陰陽師，他們紛紛拿上符咒器具，試圖招安奴役這未知的天狗，但是愛川羅武畢竟是個死神，所以面對熱情過頭的活人們，他本能的把那根大的離譜的狼牙棒給拎出來了。
“等等！羅茲！那些人還沒有死呢！不可以?。 ?p> bang的一聲，天狗丸擊中肉體，血肉模糊的軀體在天空中劃出優(yōu)雅的拋物線軌跡，同同場的另兩位死神的心理陰影軌跡完美契合。而隨著天狗丸的落地，死神們的心臟也如大地一般震顫了數(shù)下……
呵，這可不是進個蛆蟲之巢能解決的問題了。
腳下的土地好像一下子就打開了什么開關，最初的幾下有規(guī)律的抖動后，開始橫向晃悠。死神們一時之間居然站不穩(wěn)跌倒在地。
躺在地上感受了一下硬質蹦蹦床，六車拳西猛的驚醒：“是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