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一陣電話狂響,驚擾了傅倫青的短夢,剛睜開眼還沒特別清醒,就見申朵一臉愁容,接起電話的一瞬間變成滿臉的討好:“導(dǎo)演怎么著,您說,對對,是是是,我一定跟他溝通,他沒這個意思您放心,不不不不用,哪敢勞煩咱們編劇老師,我到時候親自帶著他上門致歉,劇本方面咱們再研究,哎好好,再研究…”
傅倫青想到那天葉涼急急忙忙地跑走后,申朵跟自己說的壞消息,其實原本演員對劇本的構(gòu)思有意見,也屬于常事,可是最近因為這個日思夜想的小姑娘,給自己的啟發(fā),在領(lǐng)悟角色的過程中,突然有了其他的想法,但是與接下來的人物性格轉(zhuǎn)變,發(fā)生了出入,一旦提出,可能會涉及到大量的修改工作。
也就是說因為這件事,傅倫青跟導(dǎo)演溝通時,發(fā)生了不愉快,兩個人還都偏偏執(zhí)拗,不肯因此讓步,以至于導(dǎo)演又大發(fā)雷霆,在不影響拍攝進度的情況下,停了一天傅倫青的戲份,讓他好好想想。
申朵掛了電話,一拳懟在傅倫青的胸口,但是他肌肉結(jié)實,反而是申朵自己,揉著手腕囑咐道:“導(dǎo)演說因為你,組里決定和多方工作人員一起,再開一次劇本調(diào)整會,到時編劇原作者之類的都會到現(xiàn)場,你可以暢所欲言,但再別耍什么脾氣,聽見沒有。”
“嗯。”傅倫青低聲答應(yīng)著。申朵看在眼里,搖頭嘆氣:指望著傅倫青聽話,那還不如祈求下老天開眼。
車子漸漸停在了一處商場前,傅倫青在助理和化妝師的幫助下,在開門的一瞬間,氣場全開,認(rèn)真地應(yīng)付接下來的活動儀式,閃光燈、鏡頭、話筒一時間全部圍了上來,其間忙碌,自不必說。
當(dāng)他好不容易結(jié)束了工作,首先想到的不是回到酒店倒頭就睡,而是在急診病房掛水的葉涼。姑娘慘白的小臉,霧氣朦朧的眼睛,無時無刻不在扯著他的心。但是當(dāng)傅倫青黑著眼圈,跑到醫(yī)院的的時候,沒有如預(yù)想般的見到想見的人,卻碰上了同樣前來探望的步曉。
小奶狗只要葉涼不在,活脫脫就是個小霸王,墨鏡口罩一應(yīng)俱全,手里拿著果籃補品鮮花,身后還跟著七八個助理妹子,本來想趁葉涼生病,好好表現(xiàn)一下,誰知撲了個空,正好看見向護士打聽,急診3床那個掛水的病人哪去了的傅倫青。
“無事獻殷勤,喂!說你呢!”步曉沒好氣地叫住傅倫青。
傅倫青不以為然,回頭看看大件小件的步曉,又看看自己,那意思顯而易見:“咱兩這個樣子,到底誰才是無事獻殷勤,還用我多說?”
“我跟你怎么能一樣,你才見過慕兮姐姐幾面,我可是小時候就認(rèn)識她了,青梅竹馬,懂嗎?”步曉趾高氣揚,語氣是差了些,但也就是顯擺顯擺沒什么惡意,要說他平時也不是這么個見人就懟的性子,也不知是怎么,看見傅倫青,心里就莫名地有些不舒坦。(能舒坦嗎,這人是來搶青梅竹馬的?。。?p> “…”傅倫青真被他一句青梅竹馬,說的有點生氣,她還到底是多少人的手中痣,心上寶,想想之前她在片場對待步曉的態(tài)度,兩個人顯然是關(guān)系熟的地不能再熟了,再對比步曉這個太子爺前后的走到哪跟到哪,還竟然如此聽她的話,一股蓋不住的醋意,簡直讓他有些抓狂。
步曉前后看看這處地方,隨口問道:“慕兮姐姐沒在酒店,也沒在病房,你知道她上哪去了嗎?”
“我還不是你姐夫,別什么都問我?!备祩惽嘈睦锏幕饸膺€郁結(jié)不散,張口就說,撂下話后,頭也不回地往大門走去。
“哎?你這個人,真沒禮貌…”步曉大聲嚷嚷著,還想繼續(xù)說些什么,被路過的護士,因醫(yī)院不能大聲喧嘩而制止,回過神來,琢磨著有些不對勁,小捧的花隨即摔在地上,呸了一聲:“嘿,說是誰姐夫呢,果然沒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