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哲和袁溪剛走到門口,馮小鷗就打開了門,一臉的哀怨。
“隊里有情況,我得回去一趟,小鷗回頭聊,我先走了!”
小鷗聞聽一愣,馬上反應過來,連忙擺擺手說:“去吧去吧!這兒有我呢!”
袁溪回頭的功夫,李明哲已經(jīng)跑沒影兒了,她非常好奇,是什么緊急的事情,讓李明哲這么慌張。
“先說清楚!”馮小鷗把她讓進門后立刻鄭重地申明,“我對許春曉絕對沒有意思,皓哥是無可取代的!”
“你不需要跟我解釋,”袁溪無奈,“沒有就沒有吧,誰也不能強行把你們栓在一起,你有點太緊張了吧!”
“不是我緊張,是你讓我緊張!我要說多少遍你才能記???皓哥永遠都是第一位的!他在我的生命中是最重要的男人沒有之一!”
“哦?”袁溪表示不信,“你生命中的男人可不少,他們聽了會怎么想?”
“你說我爸和我哥?”馮小鷗一挑眉,滿不在意地說:“老爸和哥哥們怎么能跟皓哥相提并論呢!不一樣的!”
“哥哥們?”袁溪裝作奇怪的樣子,“你還有別的哥哥?”
馮小鷗自知說了不該說的話,但反應奇快:“我哥的朋友們不要太多哦,每個都比他對我好!說真的袁溪,我知道你對皓哥有好感,但是你不可以跟我搶,你要控制你自己,我比你認識他久得多,我已經(jīng)等了他好多年了!”
袁溪聽了這話非常不快,但她還是和顏悅色地說:“小丫頭,如果不是因為我把你當朋友,我會說,你就繼續(xù)等你的皓哥吧,否則就真是辜負了自己。但是,這樣說是極其不負責任的,我只想說,戀愛是雙向選擇,不管你怎么看我,我絕對不會強求一段不屬于我的愛情。至于你,我很佩服你的勇氣和決心,你是我見過的女孩中做事最利落的一個,希望你能找到一份與之配匹的愛情,而不是指望填補別人感情上的空白?!?p> 說完,她滿臉疲憊地走里面的房間,把門關(guān)上。
馮小鷗沖著緊閉的門吐了吐舌頭,小聲說:“裝什么裝?你不知道多希望文靜姐姐找不回來!”
她跑到門外去給李明哲打電話:“李哥,什么事這么急?我現(xiàn)在在走廊里呢,沒有人,你說吧我聽著!”
“閻強手下那三個人抓到了,其中一個傷得挺重,可能快不行了,已經(jīng)送這邊來,所以我也沒走遠,先過去看看情況。小鷗,如果袁溪有意套你話,你就透露給她,說三個人落網(wǎng)了,可能安排他們見見閻強,別的不要多說?!?p> “好嘞,那你先忙吧!”
掛了電話回到房間,馮小鷗有些急,這都什么事??!身為警察啥事干不了,還得在這封閉的地方守著這個陰陽怪氣的朋友,最煩的是要演戲,再過幾天恐怕她要精神分裂了!
目前看來,不僅沒什么人對她不利,還有不少無事獻殷勤的男人,她比自己可安全得多。
她覺得自己不能再這么干瞪眼,得動用自己在警隊的影響力,行動起來。于是,她用視訊通給李闖發(fā)了信息:飛龍有消息嗎?
半個小時之后,李闖的回復終于來了:疑似在中心醫(yī)院出現(xiàn)過。
過了一會兒,他發(fā)來一張監(jiān)控攝像頭拍到的照片,那張臉太陌生了,平淡無奇,但是身材卻有些像。馮小鷗知道能確認這張模糊的人影是飛龍,一定少不了那位畫像師大大的幫助。
她有些興奮,踏遍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她走到袁溪門前敲了敲門,得到回應后推門進去。袁溪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面對著落地窗正在向外逃眺,聽到馮小鷗走進門,她把椅子轉(zhuǎn)過來面對馮小鷗,表情有些憂郁。
馮小鷗見了忍不住說:“袁溪,說真的,我覺得你這次受到的刺激太大了,你確定不需要別人幫幫你嗎?”
“我知道,但是我還是想自己解決,小鷗,有你在真好?!彼脑捵屝→t心里一暖,有些汗顏自己還把她當成累贅。
“我一直在想,你和李明哲放下工作被迫要這樣整天面對無趣的我,真是有些對不住。”
“你說什么呢!這對我們來說雖然是職責所在,但不是還有一層朋友的關(guān)系嗎?再說,我們也沒有放下工作呀,一切正常,別擔心!我覺得很快就能找到文靜姐了,我很有信心!”
小鷗很樂觀的樣子。
“那可太好了!看剛剛李明哲著急跑掉的樣子也能猜得到,你們真棒!”袁溪回到頭繼續(xù)看著窗外說,“我也希望這一切快點結(jié)束,如果能抓到那個傷害閻強的家伙就更好了!我最近每天閉上眼睛就會做噩夢。說到這點,小鷗,其實我還滿佩服你的,你的心理素質(zhì)真好!與罪犯對打,經(jīng)歷了爆炸,但這些似乎對你沒有產(chǎn)生什么影響?!?p> 馮小鷗繞到袁溪面前去,讓她不得不面對著自己說話,以便于觀察她的表情。
“袁溪,做我們這行的,膽小是不行的,否則我早就去其他部門了,有些事情經(jīng)歷得多了也就不算什么了。實際上,我覺得我哥他們有些過于緊張了,你雖然是目擊者,但當時的罪犯并不知道你的存在,所以你其實也不用太擔心,再說閻強死不了,他手下的人也落網(wǎng)了,搞不好那三個人到了閻強的病床前,閻強就醒過來了呢!綁匪那邊也有了消息,接下來好戲在后頭,所以,以我看,你很快就可以恢復工作了?!?p> 袁溪聽了點點頭,沒有什么表情,馮小鷗看不出她有任何的情緒波動。正在揣摩袁溪的想法,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小鷗,你方便說話嗎?她有沒有問過你這方面的事情?”聽筒中傳來李明哲的聲音。
“喂,你怎么還不回來呀,對呀,我無聊死了!”小鷗間接回答了他的問題。
“那你找個理由離開吧,別太明顯!”
“有那么多人,非得用你呀?你就別在我面前裝了,明明倆個人的事,總是讓我一個人盯著,飛龍那邊有消息了,我還要去跟進的!你少費話,快點回來!”
馮小鷗不耐煩地說,惡狠狠把電話掛掉了。刺耳的聲音把李明哲震得耳朵疼,不得不把手機拿遠,等他再聽的時候,發(fā)現(xiàn)馮小鷗已經(jīng)掛掉了。
馮小鷗掛了李明哲的電話開始跟袁溪吐槽:“你跟他分手是你這輩子做得最正確的事情!渣男!”她杏眼圓瞪地沖著手機喊,好像手機就是李明哲。
袁溪沒有作聲,略有些尷尬。
馮小鷗沉默了一下,不好意思地對袁溪說:“袁溪,我得先離開一會兒,你看這樣好不好?你把門鎖好,別出去溜達,如果害怕呢,就給許春曉打電話,讓他過來陪你,我大概……”
她看了看手表,“最多一個小時就回來,也就你看幾頁書的事,很快的!”
袁溪有些哭笑不得地說:“去吧去吧,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再說大白天的,我們這樓封閉的能有什么事呀!”
馮小鷗聽了歡天喜地背著雙肩包就出門了。出了門就給李明哲發(fā)了短信,通知了他。
袁溪拿出電話,給陳洋打了電話,可是對方?jīng)]有接,她有些失望。去洗手間為自己化了個淡妝后,她決定出去走走,為了不太吸引注目,她還是回辦公室將自己的醫(yī)生白色制服穿了起來走了出去。
“袁醫(yī)生出去?。俊鼻芭_當班的護士蘭鳳熱情地跟她打招呼。
她不冷不熱地沖她點了下頭,就出去了。
蘭鳳看著她的背影有些出神,今天這是怎么了?同居一室的三個人各奔東西,這是有情況呀!她趕緊去配藥室找到王芳說:“芳芳,我忽然肚子有些不舒服,我去廁所解決一下,再去前邊門診開點藥,你幫我盯一會兒行嗎?”
王芳正在配藥,邊忙邊說:“行了,別啰嗦快走吧,別拉褲子里!”
蘭鳳回到更衣室,戴上護士專用的口罩,就鬼鬼祟祟偷跑出去了,追了沒多久遠遠看到了袁溪,她就慢了下來,低著頭顯得心事重重的樣子。
袁溪走得很慢,似乎在猶豫不定。她像是往心胸外科方向走了一段,又調(diào)頭回來,奔另一個方向走去,與蘭鳳幾乎擦肩而過。
幸好來來往往的護士很多,蘭鳳并不特別,不過還是被嚇了一跳,怕她認出自己來。
她走走停停一直跟著袁溪到江山實驗室門口,看到袁溪打了個電話,然后實驗室大門打開,陳洋出來歡天喜歡地拉著她走進去了。
蘭鳳沒有停留,趕緊回到精神科大樓,她覺得袁溪可能跟陳洋發(fā)展新的感情了,盡管覺得他們倆個有些不搭調(diào),不過,女孩的心思誰懂呢?
她想下班后約李明哲出來聊聊,又不知道他有沒有空,可是她真的很想跟他聊聊前男友趙明的事情,她不知道那意味著什么,不過,也太巧了吧!她想求證一下方文靜血型改變的事情,多方打聽才聽說,趙明前不久出意外死掉了!
盡管他們之間感情不是很深,分手后幾乎就斷了聯(lián)絡,但是對于身強力壯的他說死就死了,她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如果不認識李明哲,她不會想到其他的,頂多緬懷一下而已,但是跟李明哲交談過后,她有些神經(jīng)過敏,一種陰謀論的氣氛包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