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風羅到了玄鳥閣買了一盒糕點回了家,剛進院子就看見明鏡水在和鳳擇臣一起在亭子里曬太陽,真是愜意的不能再愜意了。
等他繞了一大圈過去,原先離得遠沒看見,這次湊近了他才發(fā)現(xiàn)這兩個人已經(jīng)睡沉了,翟風羅哭笑不得。
正值盛夏酷暑,這個地方還臨水,打起瞌睡來不要太舒服!可風太大了,翟風羅不忍心把他們兩個叫起來,于是選擇喚來手下拿了兩個毯子給他們蓋上。
鳳擇臣睡得最沉,毯子直接砸到腦袋上都沒反應(yīng),而明鏡水那就是一碰就醒的姑娘。
睡下的明鏡水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誰靠近,于是下意識的伸手去抓,依稀聽見一聲骨折的聲響,她睜開眼睛,首先看見的是被她扣住手腕的藍衣侍者,再然后就是靠在柱子正在擺弄一套木質(zhì)茶具的少年。
明鏡水默默地松手,侍者發(fā)出劫后余生的呻吟,明鏡水投去歉意的目光。
翟風羅泡好了茶,手指抵著杯子推到她跟前,桌子中間擺著他剛剛買來的白茶糕。
明鏡水遲疑的問道:“給我的?”
翟風羅笑:“快嘗嘗喜不喜歡?!?p> 明鏡水有些受寵若驚的說:“謝謝。”
明鏡水拿著白茶糕咬了一小口,表情微變,翟風羅沒有注意到明鏡水臉上微妙的變化,準備自己也吃一塊嘗嘗鮮。
明鏡水卻拉住了他,說:“這糕點里有毒,你別碰?!?p> 翟風羅吃驚的望著這一盤小小糕點,這東西還有毒?!
在阻止翟風羅的同時,明鏡水又咬了一口糕點,目光篤定:“這東西絕對有毒!”
這口感,這造型……應(yīng)該是明如淵的手筆。
翟風羅看著她手上被啃了幾口的糕點啞口無言,明鏡水知道他的意思,于是她解釋:“我不怕這些毒物,可這種程度的毒物,你吃了是會沒命的。”
翟風羅是個看證據(jù)說話的,明鏡水剛說完,他就找了銀針來試毒,那針尖剛戳下去就化了,翟風羅對結(jié)果表示十分不可思議。
懷著求知的態(tài)度,翟風羅問她:“姑娘,你小時候是吃什么長大的?”
“……”
氣氛在翟風羅問出那個奇葩的問題后陷入了死一樣的寂靜。
明鏡水有點想知道翟風羅是故意的還是缺心眼,掙扎了幾回,就坦言:“幼時吃五谷雜糧,后來身體不好,病痛纏身,為了止痛,我經(jīng)常吃很多毒物,因此我對毒物還是挺敏感的?!?p> 鳳擇臣熟睡的身體毫無預兆的抖了幾下,明鏡水和翟風羅齊刷刷的去看他。
“好,哥哥我今兒個就陪著你,爭取明年就生個大胖小子!”
明鏡水:“……”
翟風羅:“……”
什么亂七八糟的?
忽略掉鳳擇臣的夢話,明鏡水開始和翟風羅聊了起來。
翟風羅:“但……為了止痛而服用劇毒,此舉形同飲鴆止渴,姑娘的身子……”
明鏡水:“因為真的很痛,你不是我,不會明白。”
“現(xiàn)在沒有外人,姑娘可否告訴在下昨夜為何潛入我家?”
明鏡水誠實的說:“我丟了東西,想著七月可能知道,但她被你抓了,我就跟著過來了?!?p> 丟了東西?難道是那塊石牌?
翟風羅眼底透著狡黠的光芒。
“姑娘貴姓?”
“明?!?p> “名字呢?”
“鏡水?!?p> “那么是哪個‘鏡’呢?”
明鏡水回答:“銅鏡之鏡?!?p> 翟風羅忽然站了起來,明鏡水以為他要動手,但他不但沒有,還恭敬的拱手作揖道:“在下翟歡,字風羅,昨夜誤傷姑娘,在下備感愧疚,在下愿擔下責任,一定讓姑娘容顏如初?!?p> 明鏡水的反應(yīng)先是有些茫然,等到鎮(zhèn)定下來后說了一句讓翟風羅摸不到頭腦的話:“我自己都不記得我最初的容貌,你又怎么能恢復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