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來就朝外走,走到門口回看一眼,明鏡水還站在原地,大眼睛里盡是埋怨。
“怎么了?”
不是要出去的嗎?
明鏡水指著自己的臉,說:“我這樣子出去很丟臉的?!?p> 鳳擇臣想了想,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說:“也對,那怎么辦?”
明鏡水狀似沉思,說:“你先出去,容我換身打扮。”
鳳擇臣沒聽清,明鏡水有些不耐煩的說:“還不出去?”
鳳擇臣趕忙陪笑:“我這就出去!”
青年狗腿的退了出去,他走后,姑娘按了下左手腕骨,注入靈力,一套黑色的衣服以及一張猙獰的黑色獸面就出現(xiàn)在了床上。
緩慢的扎好小辮子,披上一身黑色的袍子,腳下的靴子上帶著銀白色的祥云圖案。
她踱步到鏡前,轉(zhuǎn)了一圈。
嗯……果然看著特別可疑!
……
城中心的李家員外府內(nèi),翟風羅已經(jīng)在李家仆從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兇案發(fā)生的院子。
只一眼,翟風棠和墨北念就因為受不了腥味給吐了。
翟風羅捏著鼻子,也有些受不了,剛打算問帶路的仆從些問題,卻發(fā)現(xiàn)那仆從已經(jīng)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池塘的淺灘處坐著一團血肉模糊,兩條胳膊被生生掰斷不知去向,腦袋上揚,眼珠暴突出來,嘴巴大張著,衣衫破碎,兩條腿打開著,不用想,臨死前一定承受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翟風羅帶了仵作,仵作膽子大,得到翟風羅的授權(quán)后就過去檢查了。
翟風羅決定在周圍轉(zhuǎn)轉(zhuǎn),看有沒有什么線索。
然而他繞著池塘轉(zhuǎn)了一圈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有價值的線索,直到池塘的彼岸傳來兩聲女性的尖叫。
“哥哥救我——”
“小棠——”
緊接著,是一個黑影擄著翟風羅朝他右手邊的方向奔去的身影。
那歹人很快,快到翟風羅只能從水面上出現(xiàn)的水紋來確定那不是他眼花的錯覺。
來不及多想,他飛身追了上去。
那黑影貼著瓦片疾馳,身法快得可怕,翟風羅窮追不舍。
大街上燈火闌珊,煙火繁華。
百姓們簇擁著幾十個花車繞城而行,在為首的花車上,黑衣祭司戴著猙獰獸面翩翩起舞,男女老少都圍著她大聲喝彩。
這位祭司留著披肩短發(fā),右鬢青絲結(jié)成一縷辮子,末端系著一枚黑色的小鈴鐺,手上拿著一把和她差不多等身高的孔雀扇,站在一張大鼓上,踩出悅耳的節(jié)奏。
鳳擇臣亦步亦趨的跟在花車后,生怕她玩脫了掉下來,心想這小姑奶奶真會玩。
一刻鐘前,他們從翟風羅的別院里出來,剛好碰到祭司們排練,祭舞這種東西本身就毫無美感可言,那些個循規(guī)蹈矩的祭司們跳的自然也是循規(guī)蹈矩,搖頭晃腦的簡直跟個神經(jīng)病。
也不知道明鏡水什么脾氣,冷不丁指著她們就說了句:“好好的舞跳的這么難看,也不怕古神看了眼睛疼?”
這話說的沖啊,大祭司也是個暴脾氣,直接就給懟了回來:“你既然也知道這是祭奠古神的祭祀,那就不該說這么蠢的話!”
明鏡水低頭搓著指甲,聲音很低:“按閣下的意思,把祭舞跳的難看也是應該的?”
大祭司說:“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鳳擇臣也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只見明鏡水傲嬌的哼了聲,繼而抬手指著祭司手里的孔雀扇,說:“我看上了你的扇子,那是禮器對吧?不如這樣,你跳的祭舞我碰巧也會,這這么多雙眼睛看著,我也跳一個,要是他們覺得我跳的比你好,你就把大祭司的位置讓給我,怎么樣?”
大祭司:“……”
鳳擇臣:“……”
圍觀群眾:“……”
所以就是為了一把扇子?!用得著這么得罪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