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我的更新雖然不缺席,但一定遲到
越喧囂之處,其內(nèi)必有寂靜之所,就像很多人用大笑來掩飾孤寂一樣。
酒吧外圍人群竄動,熙熙攘攘,跟著節(jié)奏他們瘋狂舞動著身體,男士在吧臺處掃過女士的身軀,手里送上一杯威士忌。
林秋站在酒吧頂樓的辦公室,俯視一切。這里的隔音效果極佳,就算有人開槍,估計外面也沒人聽見。
在辦公室的地上,三個人圍城一拳席地而坐,他們的嘴被貼上膠帶,手被捆在身后。
看了一會兒跳舞的人之后,林秋失掉了興趣,哪怕舞池里盡是長腿與大胸。
他回到三人身前,左手伸進包中摸出一張照片,右手握槍。
兩種物件同時伸到第一個人臉前,只不過槍太長,照片剛剛到人眼前,而槍口卻同時抵在了眉心。
“他在哪?”林秋不多說話,直接問道。
被指著的人是個肥妞,穿著藍色禮服,眼神惶恐地不停搖頭,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澳,抱歉我忘了?!绷智镩]眼仰頭,深深嘆氣,“你知道,我最近實在太累......”
話剛說完,林秋扭扭脖子,一拳放到了胖女人。
“那算了,下一個?!?p> 中間的是一個和王譯差不多大的男人,國字臉,小板寸,面相就透露出股威嚴的感覺。
林秋對他感覺好一點,因為這貨和王譯在氣質(zhì)上有些趨同。
他撕下膠帶。
男人開口了:“我認識你,老王新招的員工,他和我說過?!?p> 這種一上來就套近乎的話讓林秋有些尷尬,好像在面對說“小時候抱過你”的叔叔,他撓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再用槍指著這個“叔叔”。
重新組織下語言,林秋說:“王叔被人帶走了,你們的人?!?p> “不,不是我們的人?!蹦腥藫u頭,“那是上一位家主的人。”
“什么意思?”林秋皺眉,感覺自己終于找到線索。
男人瞥了他一眼,然后視線不由飄到天花板上,表情似在回憶,他輕輕說道:“我和老王以前是戰(zhàn)友?!?p> 林秋不打斷他的回憶,示意接著說。
“你知道年輕的時候腦子里全是熱血,就想著扛槍上戰(zhàn)場,但十幾年前那件事發(fā)生后,全國的部隊大多解散,我跟老王也被迫退伍?!蹦腥俗齑筋澏叮岸也恢刮液屠贤?,很多人都退伍了,那時候覺得一身力氣還在,沒啥大不了,但走進社會后,才知道什么熱血都沒有用,在營里被操練的再狠,也沒有生活操的恨?!?p> 說到動情處,話題越跑越遠,但出于尊敬,林秋還是沒打斷他。
“出來感覺自己就是個原始人,什么都不知道,一開始只覺得賣賣力氣也行,但我還是低估了那件事的影響,退伍的人太多了,幾乎三分之二的兵都下來,”男人頓了頓,“幾乎相當于一下機蹦出幾百萬的失業(yè)者,過多的失業(yè)者,也會導(dǎo)致社會的不穩(wěn)定?!?p> 話語突然學術(shù),林秋有種在大學上課的既視感,但也還是贊同地點點頭,當年那件事他也聽說過,但他那個時候還在林家的孤兒院里,只是后來聽自己的教官說起過。
男人的眼神突然變了,像是回憶到某些動人的場景,“但那個時候老王為了我們有生計,有錢可以養(yǎng)家,于是接納了我們,為了我們他不知給當初的家主跪了不知多少次,他不停的幫他工作,當他的狗,就為了,給我們找份糊口的工作?!?p> 聲線哽咽著,男人低下頭,閉著眼努力不讓眼淚流出。
林秋了然,想象著當年為了戰(zhàn)友的生計,給他們找工作的老王,現(xiàn)在想想那貨還是沒變啊,如果不是那么圣母,會給街邊掃地大爺送包子嗎?會收留自己這樣一個混蛋嗎?
“不過好在最后他很受家主重視,娶了家主的女兒,被許諾為接班人,”男人笑笑,“甚至有個女兒,有個兒子,現(xiàn)在家族企業(yè)走上正軌,自己也功成名就的退休......”
“但為什么還要殺他?”林秋突然打斷他。
這明顯不合邏輯啊,告老還鄉(xiāng),歸田卸甲,卻還是被鳥盡弓藏,而且既然結(jié)婚生子,卻總是見那家伙一個人?
林秋感覺抓住了些什么?
男人嘆口氣,無奈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
林秋狠狠地咬牙,這種線索斷了的感覺特別不好,現(xiàn)在他知道柯南的感受了。
“但我可以告訴你,最近家族里有些情況,”男人看著林秋說,“最近有些不尋常,他們經(jīng)常都去郊區(qū)的一個倉庫,不知道是做交易還是單純開會?!?p> “在哪!”林秋當即發(fā)問。
......
事務(wù)所里,顧寒站在窗口眺望,可以看見小巷口的早點鋪燈還亮著,女人的身影進進出出,手里提著垃圾袋往外扔著。
“她還在打掃?”易安悄無聲息地來到顧寒背后。
顧寒點頭“嗯”了一聲。
“想不到王先生也是個有故事的男人啊。”夏銀坐在沙發(fā)上感慨一聲。
“誰沒有點故事呢,”顧寒輕聲說道,“每個人一生總會經(jīng)歷些自己不愿經(jīng)歷的事情?!?p> 易安沉默,她盯著顧寒的背影,目光灼灼。
“老板你又來了,”夏銀喝茶,“明明年輕人模樣,整天裝老成,感慨這個那個的?!?p> “閱歷又不看長相,”顧寒仰望天空,“也許一個清純的妹子也有很多經(jīng)歷呢,開過很多車呢?”
易安在他身后,手微微一抖,心底忍住了一把把他推下去的沖動。
“話說你不回家?”顧寒突然回頭問道。
易安也疑惑地看向夏銀。
夏銀嘆了口氣,“老妹出去表演了嘛,而我又忘記帶鑰匙......”
顧寒“哦”了一聲回頭,結(jié)果迎面一張披頭散發(fā)的臉。
“啊啊啊啊?。。。。。 斌@叫發(fā)出。
易安眼神一凝,趕緊上去攙扶。
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李楠,這個女人現(xiàn)在狼狽不堪,長發(fā)散亂,滿臉污漬,不復(fù)初見時的瀟灑,更可怕的是她的身前一團血花,血染紅了白色的襯衫。
她現(xiàn)在正滿臉痛苦之色,雙眼緊閉。
顧寒一步上前,撕開李楠的衣領(lǐng),檢查她的傷口,同時吩咐夏銀去把急救箱找來。
易安眉頭緊鎖,一方面她為李楠的傷勢擔憂,另一方面她已經(jīng)意識到,那個危險的光頭殺手已經(jīng)出動了,王譯那邊可能很危險,還有......
她看眼顧寒,回想著他撕衣服的場景。
為什么這貨那么熟練。
......
郊區(qū)倉庫。
伴隨著呻吟,王譯緩緩睜開了眼睛,入目不是醫(yī)院的白色,而是一片昏暗。
“家主,他醒了?!?p> 似乎有人在說話,王譯艱難地動了動腦袋,看見了銀發(fā)的老人。
雖然看不太清,但他太熟悉這個人了,哪怕只是背影,他都能認出。
既然是他的話......
王譯重新躺回去,釋然地一笑,心中的一切都放下了。
死魚眼半只
標題是不是太欠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