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南帶我去醫(yī)院處理了腳傷,然后將我放在家里像大熊貓一樣保護著。我坦然地享受著一切,只是心再也無法與他貼合在一起!所以無論他怎么做,都不能夠感動我了,看著他精心為我換藥包扎,我也會溫柔地說:“南,你每天那么辛苦,讓傭人幫我就可以?!?p> 他說:“那些人毛手毛腳做不好!”
我“感動”到哭泣,清澈澈的眼淚順著眼角淌下,“南,你對我真好!”
他萬般疼惜地給我擦拭眼淚,卻越擦越多,“這又是怎么了?”
“以后再也不要把我扔在半路了?!?p> “哦,你是因為這個。其實……那天我不是打電話讓蔣總接你了嗎?我只是不希望你太任性,只要你聽話,我自然會對你好的!”
“嗯嗯,我聽話!”我點頭如小雞啄米,他滿意地揉了揉我的腦袋,“傷口好的差不多了,明天下地走走試試。關于那三個地痞,你放心,他們已經(jīng)得到了教訓?!?p> “謝謝你,南!你對我這么好,我……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好了!”
他溫柔地笑了笑,“傻,你是我的女人,我當然要對你好,只要你不任性,聽話,乖乖的跟著我就好!”
“嗯嗯!”我不住地點頭,一些轉(zhuǎn)曲的心思卻已經(jīng)暗暗生成。
當院子里滿樹的翠色變成金黃時,我扯了毛線開始給蕭明南織毛衣,當毛衣織好樹上的金色飄灑一地時,我跟蕭明南要好的已經(jīng)像讓全人類都羨慕的愛侶了!
這天蕭明南說他有應酬晚一些回家,我應聲對他是各種囑咐關心,當他凌晨回到家的時候,我從沙發(fā)上醒來,趕緊起身去給他倒蜂蜜水。
他把自己摔在沙發(fā)上松了松領帶說:“怎么不睡覺,不是說了不要等我嗎?”
我把蜂蜜水遞到他手里說:“沒事,你在外邊那么辛苦,我又幫不上什么忙,能在這里等你回來,我心里也少一分內(nèi)疚?!?p> “鶯鶯!”蕭明南放下手中的蜂蜜水,握了我的手。
他的手很涼,我反握了他的手說:“你的手這么涼,我給你暖暖。”
話落我便專心給他焐手,他看著我,眼神很深很靜滿滿的都是幸福,“鶯鶯,要是五十年后你還能這么給我焐手就好了。”
聽了他的話,我心中微微一緊,暗嗤這人還真是打算讓我的一生都泯滅在他自私的打算里。
我笑了笑說:“好啊,只要你愿意!”
他抽出手將我擁入懷里,腦袋側(cè)貼在我的肩膀上,溫聲說:“鶯鶯,你變了!”
“呃……”我一怔,趕緊回道:“有嗎?如果硬要說跟以前有什么不一樣,那就是我比之前更愛你了。”
“是嗎?”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心中隱隱不安,“當然是?!?p> 許久,他“哦”了一聲又不說話了。
這詭異的安靜讓我忐忑不安,難道是我哪里做的不夠好嗎?
“睡吧,明天周末可以晚點起床。”
我也“哦”了一聲,夜又詭異的安靜了。
第二天八點才起床,這比起平時已經(jīng)算是大懶特懶的懶覺了。
我躺在蕭明南的臂彎里,看著他惺忪的眼睛,“關切”地問:“南,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他笑了笑說:“沒有,我很好,只是這身子是越睡越乏?!?p> “你還是平時太累了!”
蕭明南抱緊了我說:“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就數(shù)你最關心我了。”
受之有愧,我心虛地笑了笑。
“南,你這么辛苦,而我又這么清閑,你看看我能幫上你什么忙嗎?”
他順了順我的頭發(fā)說:“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好好在家里呆著就好?!?p> “哦,可是這樣下去我會跟社會脫節(jié)的,你愿意家里養(yǎng)一古董嗎?”
他玩弄著我鬢角的頭發(fā)說:“青花瓷的古董不錯!”
“南?”我半趴著望著他,他點了點我的鼻子說:“說吧,你想干什么?”
“找個工作?!?p> “沒門?!?p> “為什么?”
“那些老板們會對你圖謀不軌!”
“就像你?”
“又調(diào)皮了,找打!”
我負氣地趴在枕頭上不動了,他也不說話,仿佛是在跟我比耐心。許久,我再次開口,“那我自己做點生意行嗎?”
“什么生意?”
“也不是什么大生意,就是開個網(wǎng)店?!?p> “哦,開網(wǎng)店……”他猶豫了一下說:“小打小鬧可以,但是不準在網(wǎng)上拋頭露面?!?p> “這個還用你說,我絕對只存在于幕后。”
“那好吧,你當成個樂子自己鼓搗吧?!?p> “可是……”
“又可是什么?”他看著我眨了眨眼睛。
我囁嚅,“可是我沒有錢,你得先給我投資,然后等我賺了錢再還給你!”
他笑了笑說:“好?。 ?p> “謝謝你,南,你真好!”我高興地吻了吻他的臉頰,他也笑得開心,如此協(xié)議就算達成了。
我興奮地下床去給他準備早餐,雖然有傭人,但是這種討好獻媚的機會我還是不會錯過的。當我都準備好的時候,蕭明南也已經(jīng)洗漱好了,我?guī)退_椅子,擺上碗筷,他看看我笑了笑,“表現(xiàn)不錯!”
“樂意效勞!”
蕭明南喝了一口牛奶說:“你要是永遠都這么乖就好了?!?p> 我瞇著眼睛假惺惺地笑了笑說:“我會的?!?p> 蕭明南也笑,只是不再說話。
飯后,我為他整理衣衫,“南,今天周日也不休息嗎?”
“忙完這一陣吧?!?p> “真心疼你!”
他挽上我的腰,在我嘴角輕輕啄了啄,“乖!”
看到劉媽進來,我趕緊推開他,“快去上班吧。”
蕭明南笑了笑說:“上一秒還心疼我,這一秒就開始攆人了?!?p> 劉媽已經(jīng)一閃身又趕緊出去了,我笑笑不語,轉(zhuǎn)身去幫蕭明南拿公文包,公文包下壓著一張報紙,報紙上用四分之一的版幅刊登著蕭明南和一個女人貼身而立的照片。照片上男人笑的魅惑,女人笑的甜美,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簡直要閃瞎人的眼。
《天業(yè)集團與董氏集團或有好事》
董丹琦!
腦中風云翻轉(zhuǎn),心中五味雜陳!
“鶯鶯!”
蕭明南凝視著我,目光中盡是探尋。
“啊,給你包!”
我擎著公文包遞給蕭明南,假裝沒有注意到那張報紙,他卻沒有接公文包,只是凝視著我笑笑:“想說什么嗎?”
“啊?”我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他卻繼續(xù)笑,干脆伸手拿了那張報紙給我看,這次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假裝看不見了。
“鶯鶯,有什么要說的嗎?”
我勉強拉出一個笑臉,“沒,沒有?!?p> 我不想發(fā)表意見,他卻不依不饒,“真的不打算說點什么?”
我看著那報紙,心思轉(zhuǎn)了半天,說出一句:“啊,挺好看的!”
蕭明南擰了擰眉:“不吃醋?”
“吃!”我突然抬起頭來看著他笑,“南,你要三宮六院,我必然要母儀天下,這點心胸還是有的。別擔心,我早就想開了,你趕緊去上班吧,”
蕭明南涼涼地看了看我,將報紙隨意扔在木架上,拿起公文包,一個字都沒有說,轉(zhuǎn)身走了。
等到他的車子轟鳴聲越來越遠的時候,我抓起門口掛鉤上的西服砸了出去,“蕭明南,去死!”
“去死!去死!”我跳上那被砸在地上的西裝,用力地跺腳,仿佛能通過這衣服把真人踩扁!
“太太!”劉媽唯唯諾諾地走過來。
“太太”?我心中對這個稱呼暗嗤,但是卻停止了動作,抿了抿頭發(fā),扯了扯嘴角溫柔地說:“劉媽啊,麻煩您把這衣服掛起來?!?p> “哦!”
我穩(wěn)著步子走了,留下一臉訝異以為我得了失心瘋的劉媽怔怔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