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算你識相!”
“月月!”后媽再也忍不住,沖過去給了夜月一巴掌!
“住手!”又是父親吼住了后媽。
我一直覺得父親是很偏袒夜月的,尤其是在姐妹鬩墻這件事上,仿佛父親有著超凡的接受能力和容忍度!但也或許他是最有理智的一個吧!總之,那是我的父親,我還是要把他想的好一點才對!
夜月捂著臉嗚嗚的哭了起來,于世杰小心地安撫著她,我看了一眼他們恩愛的動作,只覺得好煩好煩!
我轉(zhuǎn)身進了房間,羅維祥也追了進來,一進門便關(guān)了門,急著問我:“雅雅,這到底怎么回事?”
“也沒什么大事,祥子哥,讓你看笑話了?!蔽乙贿呎f一邊開始疊衣服。
羅維祥拉住了我的胳膊,著急地說:“雅雅,你別把我當(dāng)外人好不好,你那個妹夫感覺怪怪的?!?p> 我掙開了羅維祥的手,繼續(xù)疊衣服,笑了笑說:“祥子哥,沒想到,你也喜歡八卦了!”
“這不是八卦,你的所有的事我都關(guān)心!”
我回頭看了羅維祥一眼,他還是滿眼焦急,我又扯了扯嘴角說:“如果我不告訴你,你是不是也要想辦法自己去查?”
“說不定會的。”
我笑了笑淡淡地說:“好吧,那我就告訴你吧,免得又耗費你的人力財力!客廳那個妹夫就是我的前夫!”
“什么?”
我笑了笑說:“現(xiàn)在想來也沒什么大驚小怪的了,畢竟婚姻自由!只是沒想到祥子哥你竟然從來沒有查過我,這讓我真心的對你的人品致以十二分敬意!”
“你離婚是因為他們兩個?”羅維祥好像沒有聽見我說了什么,還繼續(xù)著自己的思維。
我淡淡地說:“有一部分原因吧,我自己也是有錯的,總之陰差陽錯,或許是上天安排的緣盡吧!”
聽到門“吱”的一聲,我再抬頭看時,羅維祥已經(jīng)出了門,隨后便聽見客廳響起了夜月的叫聲,我趕緊沖了出去。
只見羅維祥正拽著于世杰的衣領(lǐng),于世杰的鼻子已經(jīng)掛了彩,羅維祥上去又是一拳,于世杰卻連還手都沒有還手!
父親、后媽以及從屋里探出頭來的夜星都那么呆呆地看著,沒有一個人上去拉架,我立即喊道:“祥子哥,住手!”
“雅雅!讓我揍死這個混賬玩意兒!”話落又揍出一拳,這一拳給于世杰的左眼上了濃重的色彩。
我沖過去拉住了羅偉祥,“祥子哥,你放開他,你快放開他?!?p> 于世杰咧嘴笑,不說話。
夜月挺著個肚子去捶打羅維祥,“你走開,走開!混蛋,你憑什么打人……”
“月月……住手!阿姨,你快拉月月走開,別傷著她!”
后媽頓了一下,還是趕緊跑過來,把夜月往一邊拉。羅維祥在我的拉扯下也松了手,或許是因為于世杰不還手,也或許是因為怕誤傷了孕婦,總之,羅維祥是一個大部分時間都很理智的人!
“祥子哥,事已經(jīng)過去了,現(xiàn)在都挺好的,所以算了吧!”
“雅雅……你受委屈了!”
“都過去了!”
我笑了笑,為了避免戰(zhàn)火復(fù)燃,我把羅維祥拉到了我的房間里。關(guān)上門,把他按坐在椅子上,然后我繼續(xù)收拾我的箱子。
“雅雅,你不是說你是因為蕭明南才離的婚嗎?”
我手頭一頓,“嗯,也有他的原因,總之當(dāng)時比較亂,現(xiàn)在不愿意提,也不愿意想了。”
羅維祥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雅雅,對不起!”
“嗯?”我轉(zhuǎn)身,不解地看著他。
他站了起來,走到我的身側(cè),雙手緊握我的雙肩,凝視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在你最傷心最難過的時候,我沒能及時出現(xiàn)!”
我低下了頭,心中五味雜陳,“都過去了!祥子哥,其實沒有你,我或許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迫嫁給了一個可以當(dāng)我父親的人!你已經(jīng)幫我太多了,真的,我現(xiàn)在最大的苦惱是該怎么還你的人情!”
“雅雅!你怎么能這么想,什么還不還的,我從來沒有想過要你還,我做這一切都是自愿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希望你能好好的!如果我做的這些讓你產(chǎn)生了負(fù)擔(dān),那么我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沒有意義了!”
“好吧,祥子哥,但我還是要謝謝你!”
“那好,我接受你的謝謝,但是你以后不許再多想!”
“嗯?!蔽尹c了點頭,轉(zhuǎn)頭繼續(xù)收拾東西,只聽羅維祥沉悶的聲音又響起,“雅雅,你收拾東西要去靈城嗎?”
“嗯?!蔽尹c了點頭。
“去找蕭明南?”
我轉(zhuǎn)頭看到他的眼中似乎又要掀起風(fēng)暴,于是淡淡的答道:“喃喃食品還在那邊?!?p> “雅雅!”羅維祥又將我搬正了對著他,“把公司搬到銘城吧,離開蕭明南!”
我半低著頭頓了頓說:“看情況再說吧?!?p> “雅雅!”
“祥子哥,讓我自己做主!”我定定地看著他,他的眼中劃過一抹沮喪,終于不再說話了!
我轉(zhuǎn)身繼續(xù)收拾我的皮箱,當(dāng)我最后拉上拉鏈的時候,羅維祥伸手幫我拉了皮箱往外走。大黑早已經(jīng)等在門口了,我們一出門,大黑就迎了過來,從羅維祥手里搶去了皮箱自顧自的走了。我看了看羅維祥,安慰道:“祥子哥,別跟他一般見識?!?p> 羅維祥淡淡地點了點頭。
客廳里已經(jīng)沒有了夜月,估計是被后媽攙到里屋去了。于世杰的鼻子上塞著兩團衛(wèi)生紙,眼眶上一片淤青,正坐在那里跟父親面對面,只是沒能聽到他們聊什么。
看到我們出門,于世杰和父親都站了起來。我朝著父親點了點頭,說:“爸爸,我走了?!?p> 父親朝著我走過來,說:“也好,路上小心!”
心中一陣寒涼,到底是二十年疏遠(yuǎn)了父女關(guān)系,他不應(yīng)該留我?guī)拙鋯幔磕呐挛抑皇莻€客人至少也應(yīng)該客氣幾句吧!但這是我的父親,我會把他想的好一點,因為過去的二十年我都把他想的很壞,我希望這是一個錯誤!所以我想我的父親是慣于理智的人,畢竟我再待在這里無意。
“嗯!”
我點了點頭,自動忽略父親對面的人,轉(zhuǎn)身出門。父親也跟到了院子里送我,我轉(zhuǎn)身沖著父親笑,眼睛的余光看到他身后屋門檻上站著于世杰,他只是那么站著,不進不退,渾身都散發(fā)著蕭瑟落寞的氣息。
那是我曾經(jīng)想要白頭偕老的人??!
暗暗一聲長嘆,心隱隱有點疼!昔日校園中陽光瀟灑的身影又在腦海漂浮,那是青春,那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一段時光,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忘懷的。
可上天忌美,造化弄人,善始不能善終!
我現(xiàn)在真的希望他壓根就沒有遇到我,這樣至少他還是瀟灑的他!
罷了罷了,已然碾作前塵!
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