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依舊是陽光明媚,清風(fēng)徐徐。天空明凈的像是蔚藍(lán)色的玻璃,空氣也格外的清新,整個春城像是剛被大雨清洗過似得。我有一種終于睡醒了的感覺,整個人變得無比的清醒,無比的精神!
蕭明南為了讓我高興一下,將陳赫和謝曉燕以及他們的女兒請了過來,于是一時間,莊園無比熱鬧起來,光孩子都可以開個幼兒園了!
大家笑著說著,謝曉燕和向詩源都胖了,唯獨我因為睡了一年,有些瘦的難看了,再加上蠟黃憔悴的臉,顯得比他們兩個老了很多。
所以蕭明南的舉動適得其反,聚會過后,我反倒更加自卑憂慮起來。
晚上孩子們還在鬧著,我卻不管不顧了,耍著性子吵著要蕭明南帶我去做SPA。
蕭明南語重心長地說:“鶯鶯,你身體還不太好,我們過陣子再去可以嗎?”
“不可以,我一刻都等不及了,我必須去!”
“為什么?”
“我就是必須要去?!?p> “可孩子們怎么辦?”
“你看著辦!”
“……”
我的無禮讓蕭明南撓頭,最后他嘆了口氣說:“好吧。真不應(yīng)該讓你跟陳家夫人多聊,兩口子都是沒正形的!”
我撇了撇嘴已經(jīng)開始往外走了,蕭明南只得把蔡建宇和向詩源叫來看孩子,然后讓王猛陪著我們?nèi)プ鯯PA。
事實證明我們真的不應(yīng)該出來做SPA,春城最有名的美容中心大樓前豪車像刻意排列的廢紙團,可以隨手拈來一個,也可以隨手扔出一堆。
好不容易找到了停車位,還要預(yù)約美容師傅,由于來的唐突,所以只能慢慢等待,我向蕭明南求助,他淡淡看了我一眼,“先辦個卡吧,明天再來?!?p> 我不知道哪兒來的脾氣,執(zhí)意要等,今天無論如何一定要做,仿佛我已經(jīng)老的無臉見人了。蕭明南無奈地拿起一本雜志一邊看一邊等,我嘟著嘴,“可不可以讓陳赫幫幫忙?”
“用不著?!?p> 他說的清淡,我不由得一陣高興,“你有辦法?”他看也沒看我懶懶地說:“你姐們就能解決!”
我眼中閃過懷疑,但是不自覺地相信他,于是給謝曉燕打電話,原來在這里只需要報謝曉燕的名字就可以免去預(yù)約,我第一次意識到這姐們竟然這么管用。
報了謝曉燕的名字,我們就成了貴賓了,連等待都換了地方,服務(wù)員給我們倒了上好的茶水,就去給我們安排美容師傅了。
換個地方等待,我的焦躁減少了很多,可對蕭明南來說,只是換了個喝茶看雜志的地方??此焕洳粺岵魂P(guān)心的樣子,我深吸一口氣又深吸一口氣,大抵男人對女人的這種事都不上心吧,你看窗前那位正在手游呢,估計也是在等女友。
或許是感覺到我在看他,窗前那人轉(zhuǎn)過頭來,剎那間我僵住了,然后興奮地喊道:“馮林!”
“鶯!”他的手機掉在地上,卻并沒有去撿,而是大步跨過來,抓著我的手上下打量我,“鶯,真的是你嗎?”
“林子,是我?!笨吹今T林就像看到了很久以前的親人,感覺鼻子發(fā)酸,興奮的想哭!
“鶯!”他叫著將我抱了個滿懷,“真的是你,太好了!太好了!”
我想起我們第一次在春城見面的時候,貌似他也是這么抱著我,笨拙的嘴只會一個勁兒的說“太好了!”
“手放干凈點?!笔捗髂弦粋€大力將我們拽開了,他的臉色臭的要命,我知道他小心眼的病又要犯了,于是慌忙介紹到:“明南,這是馮林,當(dāng)年我在春城多虧了他幫忙……”
介紹到這里,我才想起他們早就認(rèn)識,并且馮林還被蕭明南綁了一次,打傷了,于是我尷尬地閉了嘴。
馮林瞟了蕭明南一眼,好像沒有看到似得,然后繼續(xù)與我說話,“鶯,好久沒有見到你了,你去哪兒了,問向詩源,她也不告訴我?!?p> “我……”我笑了笑說:“出去轉(zhuǎn)了轉(zhuǎn)?!?p> 蕭明南擰眉,看了看我,淡淡的拿出手機打電話:“喂,管好你的小白臉,否則我將打斷他的腿,又或者擰斷他的脖子?!?p> 我不明所以的看了看蕭明南,不知道他在跟誰打電話,馮林瞟也沒瞟了他一眼,繼續(xù)跟我說話:“鶯,你怎么這么瘦,是不是吃不好,如果你要是陷進了什么不好的圈圈,我可以幫你?!?p> 馮林的話說的含沙射影,我想他的意思大概是我被蕭明南控制了,然后被虐待到這么瘦,我笑了笑說:“沒事,我很好,只是前一陣生了場病,現(xiàn)在還沒有完全恢復(fù)?!?p> 馮林暗暗瞟了蕭明南一眼說:“在春城的時候可沒有生病?!?p>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馮林這是拐彎抹角的數(shù)落蕭明南的不是,我只能岔開話題,“林子,你奶奶還好嗎?”
“嗯,好著呢,不好我就不用嚇得天天不敢回家了?!?p> “怎么了?”
“最近神經(jīng)質(zhì)了似得,天天操心給我找對象,我一回家,家里沙發(fā)上肯定坐著一個大姑娘,你說那個家還怎么回去?”
我聽了忍不住笑起來,蕭明南像個冰柱子一樣立在旁邊,任誰都不能把他當(dāng)空氣,我笑了兩聲便不敢繼續(xù)了,問:“你今天來這里,是陪著相親姑娘來的嗎?”
馮林臉色一黑,說:“那些姑娘好對付,我今天陪的是位打不過的姑奶奶?!?p> 我想了想說:“董丹奇?”
“是誰在叫我的名字呀?”
不見其人先聞其聲,緊接著是一身咖色的長裙,白皙的皮膚,婀娜的身段,來人正是董丹奇,她的劉海處還是濕的,想必是出來的匆忙。
她走到我們跟前,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那一眼極具鄙視,想到她跟蕭明南的過往,及她對七七八八做的事,我挺直了背。
我可以輸了身份、輸了背景、輸了樣貌,但是絕不能再輸一口氣,我笑了笑說:“董小姐,好久不見!”
她也勉強扯了扯嘴角說:“夜小姐,幸會!”然后轉(zhuǎn)身對著蕭明南說:“蕭總不會連自己的女人都搞不定吧,還得把我叫出來?!?p> 蕭明南擺擺手說:“不,我只是給你個面子,在把不長眼的小子打殘之前給你說一聲!”
馮林的臉色立即就不好看了,憋的滿臉通紅,轉(zhuǎn)身撿了手機,“哼!”便離開了。
董丹奇不悅地看著蕭明南說:“蕭總,如果馮林再因為你的緣故玩消失,我可是會再閑下來的,而我閑下來總是要做些事的。”
董丹琦仿佛來不及說更多,便匆匆去追發(fā)了脾氣的馮林了!
睡了一年,再睜眼,身邊所有的人都變了,但仿佛董丹琦和馮林還是那個樣子,一個追一個跑的。
我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突然沒了做SPA的興致,我望著蕭明南說:“明南,我們回去吧?!?p> 他沉聲問:“不做了嗎?”
我搖了搖頭,“不了,我做也是做給你看的,如果你不介意,那么我不做也沒有關(guān)系?!?p> 蕭明南笑了笑,心情咋然變得很好的樣子,“這樣想就對了嘛?!比缓髷堉腋吲d地回家了。
路上我問:“董丹琦最后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什么馮林玩消失,什么她要做事?這一年中還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蕭明南臉色沉了沉說:“不是這一年中發(fā)生的事,而是之前就發(fā)生了的。董丹琦綁架了七七八八,我又綁了馮林,之后馮林便消失了,董丹琦找不到他,便把火氣撒到了你我身上,于是她將我們在春城的地址告訴單紅,后來又鼓動她自殺,就連羅維祥和七千的那樁事兒也有她的影子,那段時間她滿世界的攪和,讓我和羅維祥相互懷疑?!?p> “???”我怔住了,“她怎么這么壞?”
蕭明南哂笑,“她只是得不到愛,變態(tài)了?!?p> 被蕭明南說成這樣,即便董丹琦再壞,我還是替她難為情,蕭明南突然將我使勁兒地往懷里揉了揉,在我耳邊低聲說:“鶯鶯,自從認(rèn)識了你,你便害我一直忍,我想再得不到愛,我也會變態(tài)的!”
我仰頭看著他,歉意地說:“明南,對不起,我這里總是出現(xiàn)狀況,好在我們彼此相愛,并且要結(jié)婚了!”
“我今晚就要!”他在我耳邊吐著熱氣,輕咬著我的耳垂,我知道他說的“愛”具體是什么了,看到前邊眼觀鼻鼻觀心默默開車的王猛,我輕輕推了蕭明南一把,用眼神示意他——人前不可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