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沉,父親趕到的時候差不多快結束,兩年了,只有通話與信紙,前幾天父親寄來與家人的合照,合照中沒有母親沒有白綺,也沒有我。
文琴姨娘手中抱著兩歲多的玉珠,還有杜蓮兒,已是婦人打扮,父親曾在信中提及,杜蓮兒嫁給白炳炎表哥是半年之前的事情,白炳炎是白柏遠的哥哥,據(jù)說對杜蓮兒一見鐘情,窮追猛打的終于抱得美人歸。
周銘和靜姝已回了中國,我托父親要到了他們在中國的地址,只不過他們時常搬家,經常會斷了聯(lián)系。
上個月靜姝寄信來,說是已懷有三個月的身孕,雖然周圍戰(zhàn)火連連,不過周銘尋到一所學堂教書,收入差不多能維持家中補貼。
我回信表示了恭喜,并希望她們平安康健。
“阿玉的個子高了許多?!?p> “父親還是老樣子,一點也沒變?!?p> 我抱著父親,大概是因為太過動容,眼睛酸澀十分。
他說明早就要趕最早的一班輪船回到島上,雖然不遠萬里花了半個多月的時間匆匆趕來,還沒來得及為他洗塵接風。
“阿玉,還是跟小時候一樣愛哭鼻子?!?p> “父親總是取笑我?!?p> 父親帶來許多的金錢與珠寶,還有一些是島上我平時用慣的東西,他說怕我在這邊受委屈了。
他說假如阿玉在這邊受了委屈,只管回來,白家永遠都在。
宴會結束,母親送父親離開回了倫敦,我待在唐納德莊園留宿,公爵夫人為我準備了一個房間,我提議她離東區(qū)遠一些,因為丹尼爾的房間在東區(qū),她當我只是不喜歡有太陽的房間,十分欣然的為我準備了一個離東區(qū)幾乎是房子兩端的房間。
我自然是十分的樂意。
“丹尼爾先生,晚安?!蔽姨崞鹑棺訙蕚潆x開,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
“怎么?丹尼爾先生還有事情要吩咐?”
“沒什么,只是白小姐的稱呼似乎要改一下,我聽著十分的別扭?!?p> “我倒覺得挺好的。”
他挑了挑眉,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耙院蠼形业つ釥枺蛘?,未婚夫先生?!?p> 我掙脫他的束縛,冷冷的說,“你放心吧,我死都不會這樣叫的?!?p> 他佯裝失望的表情,“白小姐可真是一點都不像個淑女。”
“喬妮爾小姐倒是個淑女,你可以去找她,或許,我們現(xiàn)在就可以解除婚約,我會將未婚妻的這個位置讓給喬妮爾小姐,我想她一定十分的樂意?!?p> “白小姐是個大方的人,我可不是?!钡つ釥栕呓遥凵裆铄?,看著我,“我是個貪心的人?!?p> “喬妮爾是不錯,不過,倒是沒有白小姐有趣?!?p> 男人像是在回味著什么,“不知道白小姐在某一方面是不是和講話做事一樣那么的讓人有‘興趣’?!?p> 他嘴角上揚,表情戲虐。
“丹尼爾先生和凱文先生可真是一家人。”
他的笑容漸漸消失,似乎在打探我的話。眸色變深,“看來凱文已經找過你?!?p> “你不想知道他跟我講了些什么?”我故弄玄機的問道。
他冷哼了一聲,“他還不足以讓我覺得有危機感?!?p> “丹尼爾先生可真是自信?!?p> “這是我的優(yōu)點,只是,今天晚了,白小姐可以回房間慢慢的了解我。”他輕輕的朝我耳邊用一種故意引誘的語氣說道。
我自動的疏遠他,“公爵夫人已經為我準備了房間,丹尼爾先生,晚安?!?p> 我能感受到背后如炬的目光跟隨,南希帶著我去西區(qū)的房間。
大約只走了幾步,我的身體被一個有力的臂膀抬起,丹尼爾一把將我抗在肩上,并用手臂禁錮著我的雙手,哪怕我如何動彈都掙脫不了。
直至他將我摔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并躺倒在我身邊。
他的眼神明明是在嘲弄,下一秒,卻在我的額頭落下一個吻,不帶任何占有欲,輕淺的一個吻。
“白小姐是在怕什么?怕我對你做什么越軌的舉動?別忘了,你現(xiàn)在已經是我的未婚妻,我對你做什么都是合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