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穆心悅剛剛轉(zhuǎn)醒便準(zhǔn)備起身,殊不知牽扯到她的傷口,她下意識地低呼了一聲。
剛剛進門的玄雨耳尖,聽見了她的痛呼聲,急忙放下藥碗,扶著她,
“穆姑娘,你的傷口有些深,你現(xiàn)在還不能大幅度的動作?!?p> “你是誰?”穆心悅皺眉警惕地看向?qū)Ψ健?p> “我叫玄雨,和玄修玄莫同屬于一個明部的。”玄雨朝著她拱了拱手恭敬道。
“哦!”聽到姓玄,穆心悅倒是放松了一絲警惕。
“我怎么回來的?”穆心悅偏頭看向有些熟悉的客棧,疑惑地問道。
她記得自己好像走著走著,突然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是那個大冰塊把她帶回來的嗎?
“是主子將您抱回來的,他對您可真好?!闭f著,玄雨的眼中似乎有些羨慕。
她跟了主子三年,可從來沒見過主子對哪個女子如此的好,看來這個穆姑娘很快就能飛上枝頭了。
只是穆心悅卻不是這么想的,她心里吐槽了司徒玉殤好幾下,
那個男人要不是因為她家哥哥,才不會路見不平呢!
他應(yīng)該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塊。
“既然穆姑娘醒了,那就喝藥吧?!毙陮⑴赃叺乃幎肆诉^來,準(zhǔn)備喂給她喝。
“不用了,我自己來?!蹦滦膼偛缓靡馑?,直接將她的碗接了過來。
“可是您的手?”玄雨有些猶豫不決。
“放心,我沒有那么嬌氣。”說完她就準(zhǔn)備將藥往嘴里送,可是聞到那味道……
她停住了一瞬間,只見她眉心緊緊一擰,一口將藥喝了下去。
就在她準(zhǔn)備生生忍受著嘴里的苦味時,一顆蜜餞送到了她的眼前。
“你怎么知道我怕苦?”穆心悅一把將蜜餞塞進嘴里,含糊不清地問道。
“屬下并不知姑娘怕苦,這蜜餞,是主子送來的?!毙觐D了頓,繼而搖了搖頭,一臉耿直地說道。
“他?”就連她娘都不知道自己怕苦,他怎么會知道?
不管他怎么知道的,這下她欠了他一個情。
“姑娘身體虛弱,還是需要多多休息,屬下就在外間,有事可以吩咐一聲?!毙隂]有在意穆心悅在想什么,而是端著碗向穆心悅告退下去了。
穆心悅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
那個男人似乎也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冰冷無情!
至少他應(yīng)該不像外表所見的這么冷。
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不解,但是她卻沒有深入思考這件事情,畢竟不管對方是什么樣的人都與她無關(guān)。
他們之間不會有什么過深的交情。
想到這里,她抬起右手看向被包成粽子一樣的手,輕輕嘆了口氣。
迷迷糊糊她便睡著了,這一次,她又在夢中看到了那個長得特別好看的女人。
女人一臉焦急地看向她,
“幺兒,你的能力已經(jīng)開始慢慢覺醒了,為母卻只能生生地看著你重蹈覆轍而無能為力。你要記住,七彩冰凌的能力,你不能告訴任何人,也不能隨意地救人?!泵利惖呐訉χf道。
“……”你到底是誰?
穆心悅想說話,卻似乎被控制了一樣,無法開口。
“你一定要記住,你不能輕易受傷,你的血很珍貴。如果有人知道了,你將會陷入難以承受的境地?!?p> “切記,不可輕易受傷,在你的能力慢慢蘇醒的時候,你的血脈和能力加持會自動修復(fù)你的傷。但,相應(yīng)的,你的血和能力也會很容易被有心人發(fā)現(xiàn)。”
“我只能在你十分危急的關(guān)頭護你一命,接下來的路,只能靠你自己了……我的話,切記切記……”
漸漸的,人影消失,穆心悅猛然間睜大眸子看向床頂,神思還有些恍惚,只聽她喃喃自語道,
“你到底是誰?”
為什么總是出現(xiàn)在她夢中?
她是不是忘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可她記得很清楚,自己是無意間穿越來的,而且從小到大的事情她都記得,記憶里根本沒有這些。
難道只是一個夢?
不可能,這不可能僅僅是一個夢!
穆心悅煩躁的抓了抓腦袋,頭發(fā)都被她抓亂了,
“算了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想不通就先不想了?!?p> 現(xiàn)在她要想的事情是,她拿到東西后該怎么安全地回宮。
畢竟,還有一個公主在虎視眈眈地盯著她的命。
想到這里,門外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穆姑娘,公主給您傳了口信,不知道屬下是否可以進來?”
“……”她能說不可以嗎?
當(dāng)然……不能!
想著玄雨還在外面,對方應(yīng)該不敢怎樣,稍微收拾好自己,讓自己看起來更加虛弱,
“請進?!?p> 不就是為了來看看她到底死了沒,沒死傷勢如何了!
原本她還是有些不太確定是不是公主做的,如今她卻是百分百確定了。
大老遠的,她怎么知道自己在這里?
暗處定是有人在監(jiān)視她。
這個公主還真是想她死……
可她偏偏不死,氣死她。
“呀,穆姑娘這是發(fā)生何事了?為何受了這么嚴(yán)重的傷,要不要給姑娘找個御醫(yī)來瞧瞧?”男人捂著嘴,似乎很是驚訝。
看著對方夸張的嘴臉,穆心悅心間滿是不屑,裝,裝,裝。
這公主身邊的人,除了會裝還會什么?
“咳咳咳,多謝關(guān)心。這點小事就不勞煩慶公公了,心悅這是小傷,很快會好的?!蹦滦膼傂睦锊凰焐蠀s是很客氣。
“那姑娘還得好好保重保重身體啊?!睉c公公狀似一臉擔(dān)憂的說道。
“不知今天慶公公到此所謂何事?”穆心悅也不想和對方再多周旋,直接挑明了話題。
“對了,咱家差點忘了正事?!睉c公公拍了拍腦袋,一臉自我譴責(zé)道,
“公主的意思是,姑娘取東西取了太長時間了。讓姑娘不用去取東西了,她已經(jīng)額外派人去取回去了,姑娘如今可以提前回去了?!?p> “……”
穆心悅心里清楚的很,對方是不想她和司徒玉殤?yīng)毺帯?p> 切,她可對那個大冰塊沒有好感。
頂多現(xiàn)在就是欠他一個人情而已,還是因為公主所欠下的。
她可真是命苦啊!
越不想欠的反而欠了,她最討厭欠別人人情。
都說,人情債最難還了!
彼岸珩鳶
又是沒有人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