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暗沉的袁術(shù)帶著紀靈坐在馬車中,他們即將離開洛陽,回到南陽。
“你怎么敗的?”袁術(shù)的話很輕,但是語氣包含著怒火……
紀靈的聲音有些慚愧:“以一敵二,技不如人……”
“廢物,當年那么看好你,沒想到就是個廢物點心!”
紀靈咬咬牙道:“主公,請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沒想到,短短兩年,本初公子既然把他們培養(yǎng)到這個地步,我一定可以打敗他們!”
“哼,那我就再給你一點時間!”
“謝主公。”
袁術(shù)想到茶坊內(nèi)的事情,狠狠一拍身前的小桌子,將茶水撞了個飛濺:“袁本初也太可惡了,這件事情我一點跟他沒完!”
“那咱們……”
……
“再等等再等等……”書房內(nèi),一位老人和袁逢同樣也說了同樣的話。
旁邊的一個英武的年輕人,拿著一件貂裘在老人的身上:“老師,還要等什么呢?”
老人笑呵呵的拍了年輕人的手,雖然房間里燒著炭火,但是,這些年似乎比往些更冷了,人也老了,身子骨不中用了。
“那自然等的并州的消息,別看如今洛陽似乎因為立后之事鬧的滿頭飛揚,但是若是沒有趕跑鮮卑人,北方不靖,這件事就必然要被擱置!”
“那豈不是正需我等青年從戎為國戍衛(wèi)邊疆之時,老師,伯圭知道自己雖然還有些學(xué)藝不精,但是還請老師成全?!?p> 伯圭,公孫伯圭,公孫瓚!他怎么來到京城了?
原來朝廷再次征辟了盧植為江夏太守,以平定當?shù)氐淖谫\之亂。
公孫瓚和劉備這群小伙伴們,沒得老師了,也很快走的走,散的散。
劉備只能回家賣草鞋了,而公孫瓚卻不知道從哪攀到了京城的關(guān)系,赴京拜師,而他的老師便是當今三公之一,太尉劉寬。
“好啦好啦,最近我和劉辯殿下也走動頻繁,不如你改日和我去見見當今皇子殿下怎么樣?”劉寬微笑道。
“好啊,學(xué)生對這位劉辯殿下十分感興趣!一直慕名想見?!?p> “老師,喝茶?!惫珜O瓚接過下人侍奉的茶水,恭恭敬敬親自斟好,雙手端著聚起給劉寬。
“伯圭有心了?!眲捊舆^熱茶,他對這個弟子十分滿意,對在自己身邊可謂是有禮有節(jié),畢恭畢敬,而且不恥下問。同樣也很聰明,有些事一點就通,做老師的不就喜歡這樣的學(xué)生么。
當今看隨四海升平,但是其實早已內(nèi)憂外患。不在本朝爆發(fā),必定在下一朝爆發(fā),劉辯殿下?lián)摰闷疬@個的責任嗎?
劉歡作為宗室,作為三公,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答案。
劉辯在做什么呢?
劉辯的房間內(nèi),小文子跪在一邊,劉辯坐在他身前,揚著手中一沓地契,面無表情的扔在地上:“這件事你說說吧……”
小文子神色慌張,他不曾想,自己剛添置的幾百畝土地就被自己的主子查了個底干凈。
饒文認命的連連磕頭,一臉哭喪道:“是奴才該死,豬油蒙了心的收了楊弘幾百兩黃金,還有這些地契,才把他舉薦給殿下的……”
劉辯點點頭:“算你這個奴才還有些自知之明,若是你不說實話,那你以后就不要再待在我身邊了!”
“?。 别埼囊宦?,嚇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求道:“是奴才罪該萬死!不該私收賄賂。要打要罰,奴才都認,還請殿下不要拋棄小文子……”
別看饒文只是個小太監(jiān),但是他是當今皇子的貼身家奴,進了宮辦事,就算是十常侍大人,也得看在劉辯的份上買他一個面子。
可要是饒文被退回入宮,宮中等級森嚴,他這樣犯了錯的人,可就是人人都能欺辱的對象,那他地位可能就真的連條狗都不如。
說實話,了解到這件事情后,那一瞬間,劉辯的確動了殺心,
饒文是他貼身體己的人,若是今日,能收他人賄賂,幫忙舉薦提攜。那么明兒他是不是也能收他人更高的利益,害自己的性命呢?
但是,劉辯也是人,自己這么多年,是饒文日夜侍奉,陪伴自己長大。爹娘見的次數(shù)都沒有饒文陪伴的時間長。
是的,劉辯心軟了,那一瞬間,劉辯似乎明白了,唐玄宗為何那么信賴高力士,正德為何那么放縱劉瑾……
或許在那么一時刻,他們已經(jīng)不是奴才,而是家人了。
“你若是缺錢,向我要,你覺得我沒有嗎?幾百兩金子就把你收買,那么別人出幾萬了,是不是能買我的頭呢?”
劉辯的話說得異常冰冷刺骨,饒文不敢接話,連連磕頭,砰砰作響,額頭已經(jīng)悄然磕破,鮮血流了下來,而劉辯沒有再發(fā)話,饒文也不敢停。
不知磕了多久,劉辯才發(fā)話道:“好了……我原本打算等你回來之后,幫你掛上個令監(jiān)的頭銜,如此看來,你還是在我身邊多熬幾年吧……”
血液灑布了饒文滿臉,他艱難的抬起頭道:“奴才愿終身侍奉殿下……”
劉辯有些疲憊的擺擺手:“你下去吧,那塊金子你自己留著吧,留著警醒你自己,不要再犯!”
饒文默默的膝行退下,一邊退,一邊用自己寬大的袖子擦干血跡。退到門前,對著背對著自己的劉辯又是重重地一磕頭,才爬起來,輕輕的把門打開。
饒文回首一看,那個年輕的孩子,還是沒有回頭看自己,他似乎已經(jīng)有了一絲帝王的影子。是好還是壞呢?饒文不知道,他默默的關(guān)上門,房間頓時一片寂靜。
似乎無論哪個王朝末期,貪污腐敗,必定是覆滅這個王朝的病根之一,現(xiàn)如今,大漢王朝最大的官兒皇帝陛下也親自在收受百官的賄賂,劉辯能管得了自己身邊的人,但能管得了整個天下嗎?
這是劉辯感到心累的地方,貪污,歷來是王朝最大的內(nèi)在心腹之患。
他突然想起那么一句詩,一邊回想一邊在空蕩蕩的房間內(nèi)輕輕的低吟起來:“官途吸盡黎民血,禍國掏穿盛世椽……”
“呵呵……末代啊,末代……”劉辯不知道是在嘲諷自己,還是嘲諷別人。
最近好像編編說要上架了……我能說一點準備都沒有么……而且最近自己要考試,頭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