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萌憷的一聲尖叫,讓原本已經(jīng)放松戒備的五步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對歐陽萌憷發(fā)起了攻擊,穩(wěn)!準!狠!咬到了歐陽萌憷的右腿,歐陽萌憷只感到像針扎似的疼痛過后,就是火燒火燎的感覺,瞬間之后,就感覺不到疼痛,歐陽萌憷知道自己的腿已經(jīng)麻木了,蛇毒已經(jīng)順著血液迅速的擴散,歐陽萌憷知道蛇毒擴散的快,但是沒有想到會這么快。
歐陽萌憷悲哀的想到:“我的小命休矣!只是可憐了我已經(jīng)年邁的父母,該怎樣來承受這喪女之痛!”
歐陽萌憷感覺渾身軟綿綿的,而眼皮好像有千斤重,怎么抬也抬不起來,最終歐陽萌憷放棄了掙扎,無奈的閉上了眼睛,只是在閉上眼睛之前,隱約看到了昨夜救自己一命的那個黑衣人,歐陽萌憷沒有來得及多想,就暈了過去。
歐陽萌憷沒有看錯,是的,正是昨夜的那個男子,歐陽萌憷之所以會發(fā)出那聲尖叫,也只是想要提醒那個男子有蛇,原來正當歐陽萌憷和蛇較量的關(guān)鍵時刻,不知為什么,黑衣男子匆忙的向著五步蛇的方向沖了過來,歐陽萌憷擔心黑衣男子受傷,就發(fā)出了那聲尖叫,也是,黑衣男子得救了,而自己卻被毒蛇咬傷了。
原來黑衣男子正在被什么人追捕,慌亂之中,逃到了這里,正好碰到了和五步蛇較量的歐陽萌憷,黑衣男子瞬間就明白,是歐陽萌憷在幫自己,否則被五步蛇咬到的就會是自己,黑衣男子正在逃命,本不想多管閑事,但是黑衣男子發(fā)現(xiàn)歐陽萌憷已經(jīng)命懸一線,如果自己不出手相救,那么這個姑娘必定一命嗚呼,黑衣男子稍作遲疑,抱起歐陽萌憷向著山頂?shù)姆较蛱恿诉^去,而在身后追捕黑衣男子的人正是儲觴廉的家丁,追逐至此,就再也沒有了黑衣人的蹤影,家丁在周圍敷衍的搜索了幾下,就回府復命去了!
黑衣男子將歐陽萌憷帶到了山頂,而這座山的另一面是深不見底的懸崖,難怪儲府依山而建了這座莊園,這座山就是一座最好的屏障,但是黑衣男子沒有停止前進的腳步,而是抱著歐陽萌憷縱身一躍,跳下了懸崖,難道黑衣男子感覺擺脫不了追捕,而選擇了跳崖自殺!
不是的,黑衣男子抱著歐陽萌憷縱身一躍,跳下了懸崖,并不是尋死,而是在這座懸崖下面,大概有兩百米的地方,有個凹在里面的山洞,在山頂根本看不到,黑衣男子把歐陽萌憷帶進了山洞,奇怪的是,這個山洞里吃穿用度一應(yīng)俱全。
黑衣男子把歐陽萌憷放在了山洞最里面的一張石頭床上,雖然是石頭床,但是卻有柔軟舒適的鋪蓋,黑衣男子用隨身帶的寶劍,將歐陽萌憷的襯褲輕輕的劃開,整條小腿已經(jīng)變得青紫,黑衣男子嘴中默默的說道:“姑娘對不起了,在下要替你祛毒,你要忍耐才好!”
黑衣男子邊說,邊從靴子中掏出了一把匕首,黑衣男子把匕首在燈火上烤了烤,對準歐陽萌憷被蛇咬到的地方就是一刀,登時黑色的血液就從刀口處涌了出來,黑色的血液逐漸的變成紅色,黑衣男子從身上取出了一貼藥膏貼在了歐陽萌憷的傷口之處,血瞬時便止住了,黑衣男子又從胸前掏出一塊帕子,纏在了歐陽萌憷的腿上,做完這些,黑衣男子將匕首清洗干凈收了起來,然后才從懷里拿出了一顆藥丸,塞進了歐陽萌憷的嘴巴里。
“算你造化,我隨身攜帶有這顆解毒丸,否則恐怕你的小命休矣!”黑衣男子一副生死無礙的樣子。
不知過了多久,歐陽萌憷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歐陽萌憷無助的四下張望,疑惑著,這兒到底是哪兒?自己怎么會在這兒呢?難道這是地府嗎?既然橫也是死,豎也是死,還不如死于墜樓,最起碼父母還知道到哪兒祭奠自己,這可好,穿越了幾千年,死在了五步蛇的蛇毒之下,豈不冤枉,父母連個寄托哀思的地方都沒有,歐陽萌憷越想越傷心,“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你醒了?喝口水吧!”
歐陽萌憷看到昨夜的黑衣男子正拿著一碗水,站在自己的面前,歐陽萌憷見到黑衣男子,就好像見到了救星,“呼”的一下就坐了起來,一把抱住了黑衣男子,這次黑衣男子似乎已經(jīng)習慣了歐陽萌憷的擁抱,沒有了上次的羞澀,只是冷冷的說道:“姑娘還是先喝口水吧!”
歐陽萌憷抽抽噎噎的接過了黑衣男子遞過來的水,“咕咚咕咚”沒有幾口就喝光了,“再來一碗!”
“你倒是不客氣!”黑衣男子又遞上了一碗水,歐陽萌憷毫不猶豫的就解決了這碗水。
“我這是在哪兒?是你救了我?你是怎么救得我?在我們那個年代,蛇毒都不好解,要有合適的血清才能解毒,你是怎么解的蛇毒?”歐陽萌憷顯然已經(jīng)緩了過來,可以發(fā)問了!
“這里是后山的山洞,是我救得你,至于怎么救得,姑娘不必多問,我也不會回答!”黑衣男子依然冷冷的。
“你是誰?。繛槭裁疵看挝矣形kU的時候,都會碰到你?你來這座莊園做什么?莫非你是小偷,來這兒偷東西的?那么請你放心,我不會告密的,儲府有的是金銀珠寶,適當?shù)木葷幌赂F苦之人也無妨,再說你們這個年代這么的落后,貧富差距太大,適當?shù)慕賯€富濟個貧,也無妨!”歐陽萌憷好像是忘記了自己的腿傷,竟然開始憤世嫉俗起來。
“姑娘說什么胡話呢?你從哪兒判斷我是小偷?還有什么我們這個年代,你們那個年代?你是那個年代的?”黑衣男子有點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還說你不是小偷,不是小偷,你半夜三更的在儲家莊園外轉(zhuǎn)悠,昨晚你一定是來踩點的,踩好點,今天白天來偷東西的,沒有得手,又被家丁追趕至此,我的判斷沒錯吧,你不必否認,否認也無濟于事,你就是小偷!在否認我就送你去見官!”歐陽萌憷洋洋得意于自己的判斷。
“好吧,你說我是小偷,我就是小偷吧!”黑衣男子不想再與歐陽萌憷糾纏。
“那你還不快快招來,你到底姓甚名誰,家住何處?”歐陽萌憷倒是興致盎然。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還有你到底誰誰???你不會也是小偷吧,昨夜踩點,今日入院偷盜,未能得手,差點送了小命,多虧本公子我救了你,對嗎?”黑衣男子來了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亂說,我是儲府的客人,跟隨儲公子來莊子上查收去年的賬目和收成的,只是中間發(fā)生了一點事情,我才會半夜離府的!”歐陽萌憷氣急的說道。
黑衣男子聽到歐陽萌憷說道跟隨儲公子來府上查收去年的賬目和收成的,兩眼微微的放光,轉(zhuǎn)瞬即逝,“一聽就知道你在亂說,你一個小丫頭片子,和儲公子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儲公子會帶你來查收賬目?再說你看的懂賬冊嗎?你知道賬冊是干什么的嗎?吹牛也不嫌風大閃了舌頭!”
“你才吹牛呢?我可是我們那兒有名的審計師,就你們這點簡單的流水賬,我還看不明白?儲莊園瞞報土地面積的事情就是被我給查出來的,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情,化伯才自殺的!”歐陽萌憷也許是求勝心切,忘記了審計人最重要的一條要求,就是“保密”,不過歐陽萌憷畢竟還是經(jīng)驗豐富,此話一出,馬上就意識到不合適,不在往下多講。
但是黑衣男子顯然對歐陽萌憷的話非常的感興趣,立刻追問道:“什么瞞報土地?你說的化伯是化峰化神醫(yī)對嗎?他怎么死的?他又是怎么死的?”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你到底是誰???”歐陽萌憷有點不耐煩了。
“蒙煙寒!”黑衣男子終于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名字和人一樣的冷!”歐陽萌憷快言快語的說道。
“敢問姑娘,你是如何得知儲莊園瞞報土地面積的?”蒙煙寒窮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