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楠很想往另一條路走,可在那條路上有著破鼎所說的所謂的深淵老鄉(xiāng),蘇楠到底還是怵。
這時前方的喬布在辛勞耐心的操作之下終于解開了美人腳上的鎖鏈,美人一脫身就猛然跳起,那輕快的動作怎么看都不像是毫無修為的人。
若是有眼力的人來了,一定會看得膽戰(zhàn)心驚,這功夫非金丹以上修士做不到,而這美人的修為只怕還不只是金丹期那么簡單,喬布莫不是要倒霉了?可此處只有兩人,一個極沒眼力的蘇楠,一個被美色沖昏頭腦的喬布。
喬布臉上有三分驚喜,七分癡迷,“太好了,姑娘,你終于脫困了,我?guī)汶x開這里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生活吧。”
美人嫣然一笑,還真是一笑傾城,“多謝喬恩公了,此番既已脫困,我自然是要離開此地的,只是喬恩公你,只怕是走不了了?!?p> “什么?”喬布話才落地,就覺腳上一痛,那細長的鎖鏈已經緊緊纏繞著他的腳,那松松垮垮的結任憑他如何掙扎,也無法解開。
“姑娘,這……”喬布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上了當,惱怒質問。
“呵呵……”美人歡快的笑,用她那柔軟而白皙的手憐愛輕輕撫摸著她身上數不清的小黑蛇,“這千年來,你們跟著我受苦了?!?p> 果然,這些小黑蛇根本就不是受鎖鏈驅使來看著這美人的,這些蛇根本就是這美人的寵物,是她的伙伴或者仆從。
安撫完這些小黑蛇,美人才抬起眼簾看著喬布,“今日受了喬恩公的大恩,奴家是無以為報了,不過既然喬恩公想要知道真相,我就告訴你?!?p> “這鎖鏈看似平淡無奇,但卻是鎖魂鏈,只要被其套上,若沒有奇遇,就永遠也別想解開了?!?p> “奴家觀恩公的血脈非比尋常,想來是聽說過這鎖魂鏈的,既如此奴家也不多解釋了,奴家在此再次拜謝公子大恩,咱們就此別過吧?!?p> 美人解釋完這些,就大笑著帶著那一身的小黑蛇離去,在經過蘇楠身邊的時候,她停了下來,“你叫什么名字?”
美人的氣息在鎖鏈解開之時就已變,不再是之前那個柔柔弱弱的嬌美人,而是個陰森恐怖的蛇女,可蘇楠只是個凡人,根本就看不出她的恐怖,只認為這是個會點輕功的蛇蝎美人,所以她挑著眉鄙視的說:“我叫什么名字,跟你有關系嗎,像你這種恩將仇報,只顧自己脫身的蛇蝎女子,我覺得跟你說話對我都是一種侮辱?!?p> “你……”美人沒想到蘇楠會這么說話,本來以她的身份,是不屑于跟蘇楠這么個凡人說話的,她只是有些好奇,既然只是個凡人,又怎么能走到這里。但蘇楠這氣死人不償命的回答還真讓她無話可說,這要是一巴掌將蘇楠給拍死吧又掉身份,可要是不說什么又顯得自己好像被個凡人一句話給噎著了。
“念在你是喬恩公的同伴,我放過你這一次,可若是你命不好,下次再遇見我,那我就要取你性命了!”對著蘇楠,美人連在喬布面前的偽裝都沒有,惡狠狠的撂下一句話就帶著一陣陰風離去。
“連她你都敢惹我,還真開始佩服你了!”破鼎在這時才幽幽出聲。
“怎么就不能惹了,誰呀她?你認識?”蘇楠心里一咯噔,難道還是不該惹的人?
“我不認識她,卻認識她身上的蛇,那些蛇都是魔物,而且還不是普通的魔物,而是從魔氣中誕生的,天下間能夠驅使這等魔蛇的只有一種人——蛇魔女?!逼贫Φ馈?p> 蘇楠還聽不出蛇魔女有什么恐怖之處,斜眼瞥著前方低頭不語的喬布在心神里說道:“不就是驅蛇人嗎,我應該怕嗎?魔氣什么的很了不起嗎?”那東西她身上也有。
“蛇魔女都是應運而生的,心性如蛇般錙銖必報,卻從沒感恩之心,更加沒有良知和情感,古往今來,被蛇魔女盯上的人,都活不長?!毕氲教K楠的無知,破鼎一陣嘆息,但又不得不給她解釋。
“你是說,我活不長了?不至于吧,那蛇魔女不是說了下次見面才要殺我,我有那么倒霉,還能遇見她嗎?”蘇楠背后升起一陣涼意,她左顧右盼,總覺得那蛇魔女會帶著她那一群蛇子蛇孫蹲在某處盯著她。
“這跟倒不倒霉沒關系,但你肯定是活不長了!”破鼎肯定的說。
蘇楠踟躕著,“那,要不我追上去跟她道個歉?”
“呵呵……”破鼎冷笑,不過隨后也認真的為蘇楠操了心,“倒也不完全是個死局,這天下間能夠讓蛇魔女改變主意的只有一人,只要你能找到此人,你這條命就保住了?!?p> “誰?”
“魔王,蛇魔女只聽魔王的話,也只為魔王辦事,不過幾千年前就聽說魔王失蹤了,你想要找到他也不容易呀!”
蘇楠真是再不想理會破鼎了,一個蛇魔女就如此難纏,這破鼎居然還讓她去找魔王,去送菜嗎?
把坡鼎往衣襟里使勁塞了塞,蘇楠往前走去,在距離喬布半丈遠的地方停下,“你還好吧?”
喬布微微抬了抬頭,沒吭聲,可見這一次受的打擊挺大。
“咱們是好朋友,按理我該救你,可,你知道我就是個凡人,除了會烤肉,沒別的本事,要不你把儲物袋里的肉拿出來,我給你烤餐肉吃。”相識一場,蘇楠覺得自己很是應該給喬部做餐斷頭飯。
喬布還是沒吭聲,之前抬起的頭也聳拉下去。
“你別喊了,就他這么點修為,被鎖魂鎖困住還能活著就不錯了,那還有力氣跟你說話,你少惹他,他還能多活幾天?!逼贫λ坪跏撬柫耍捰侄嗔似饋?。
蘇楠不搭理破鼎,但破鼎的話她是聽進去了,知道喬布也活不了多久,她就蹲下身子研究喬布腰上的儲物袋,思索著,若只是將儲物袋還有喬布身上的一些法寶取出,應該不會被那鎖鏈給套住吧,可喬布的前車之鑒,讓她不敢輕舉妄動,思索了一會兒,她脫下鞋子,小心翼翼的去捅喬布頭上束發(fā)的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