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喬布束發(fā)的簪子取下后,蘇楠的視線又開始往下移動了,喬布掛在腰上的儲物袋和玉佩,還有他衣襟里的法寶都是蘇楠想要的。
不過,簪子是離喬步腳上的鎖鏈最遠的地方,蘇楠都已經(jīng)拿得小心翼翼了,下面的地方又該怎么拿呢?
出于謹慎,蘇楠并不著急,席地坐下托腮思考,方才撿到的那只樹枝,有些年月了,雖然是靈木的樹枝,但也不再堅硬,似乎不夠安全。
喬布聳拉著的腦袋上,雙眼已經(jīng)合上,顯然是已神志不清了,破鼎沒了顧慮,就蹦跶著從蘇楠懷里鉆出來。
“你還不走,待在這里想干什么?你不是想要回青云派嗎,這小子身后有個小洞,從這里鉆進去,說不定就能回去了?!?p> 蘇楠驀然站起,這洞道里光線極暗,唯一的光亮還是從喬布別在腰間的夜光石上發(fā)出的,蘇楠繞到一邊,果然看到喬布身后有一個小洞,像極了農(nóng)家院子里專門留的狗洞,不過蘇楠個子矮小,想鉆進去也不難。
后路已經(jīng)有了,蘇楠就更放松了,她滿眼精光的望著飛到半空的破鼎,“我若只是拿他腰上的東西,那鎖鏈應(yīng)該不會對我怎么樣吧?”
破鼎也沒多想,之前蘇楠取喬布頭上的發(fā)簪,他也只認為是女子的愛美之心,畢竟那簪子造型精美,畢竟蘇楠的那一頭亂發(fā)也該整理。
于是他就理所當(dāng)然的道:“你是想把仙靈石帶走吧,你確實是應(yīng)該帶走,以你的資質(zhì)若沒有仙靈石輔助,此生怕是無望踏上修仙之途。
仙靈石在這小子衣襟左邊那個藍色繡白花的儲物袋里,你直接去拿就是。這鎖魂鎖雖然危險,但對你是安全的,畢竟這鎖魂鎖挑剔得很,沒有純正的血脈或者高深的修為,他理都不會理你?!?p> “什么意思,這鎖魂鎖鎖人還挑人?純正的血脈,還有高深的修為,又是什么意思,你給我說具體點?”在徹底搞清楚之前,蘇楠是不會輕舉妄動的。
破鼎最喜歡的就是給蘇楠科普知識了,因為這顯得他知識淵博有本事呀,其實說白了,他也就是愛顯擺。
“鎖魂鎖可是存在萬年的古物,在神兵利器榜上排前五十的,早就已經(jīng)生出了靈性,當(dāng)然會挑人了,這所謂高深的修為最低也得是化神期的修為,這所謂純正的血脈,自然就是純正而資質(zhì)超強的各族血脈了?!?p> 蘇楠兇光一閃,一巴掌過去將破鼎拍在地上,破鼎不明不明所以,惱怒的彈起來之后,蘇楠又是一巴掌上去,如此反復(fù)幾次,蘇楠真是將破鼎給當(dāng)成了籃球在拍。
“丑丫頭,你什么意思!過河拆橋是不是,老夫哪點對不起你了,你居然如此羞辱老夫,你懂不懂尊老愛幼,你……”
反應(yīng)過來之后,破鼎就大罵起來。
“我可是你的主人,你如此欺主,我還教訓(xùn)你不得了?”
蘇楠也是氣得牙癢手更癢,雖然拍破鼎她也手疼,但她就是不停,“你姑奶奶我身上可是有著三種純正氣息,你還讓我去靠近那鎖魂鎖,這不是害我?”
破鼎在再次彈起的剎那就一個疾速拐彎避開了蘇楠的巴掌,“死丫頭,你到底講不講理,你是沒上過學(xué)堂呢?還是你的夫子是賣豬肉的,你懂不懂什么叫純正?就你身上那駁雜的氣息,你還好意思說純正,你要不要臉?”
這么說好像也有道理,蘇楠狠狠的剜了破鼎一眼,破鼎卻覺得蘇楠是心虛了也不承認,仰著鼎肚趾高氣揚,蘇楠趁著破鼎不注意手臂一掃就把他抓在手里,不是自己語文不好,而是這破鼎說過無數(shù)次,自己身上那三種氣息,每一種都純正濃郁無比。
蘇楠不顧破鼎的掙扎,將他遠遠的就往喬布丟去,蘇楠的準頭很好,破鼎剛好就壓在了鎖鏈上,破鼎剛要彈起,蘇楠就說:“你信不信我把面具摘下來?!?p> 蘇楠那隱在面具下的臉,可是紅斑滿布呀,對于有密集恐懼癥的破鼎,這個威脅太大了。
有破鼎鎮(zhèn)壓在鎖鏈上,蘇楠稍微安心了些,先是用樹枝試探著將喬布腰上的玉佩和儲物袋勾下來,確定鎖鏈沒有任何異動之后,蘇楠直接把樹枝給丟了,雙手麻利的拔開喬布的衣襟,將他懷里的儲物袋都給收走。
“好了沒有,咱們快走吧?!逼贫Σ荒蜔┑拇叽?,雖然鎖魂鎖不會對他怎么樣,但作為魂體,他本能的就厭惡這類的法寶。
蘇楠正不緊不慢在脫喬布的外袍,破鼎覺得腦子有些轉(zhuǎn)不開,“丑丫頭,不會吧,你……就算這小子長得不賴,你也用不著這樣吧?”
蘇楠根本就沒看破鼎,手上的動作也由最初的生澀變得熟練,“胡說什么呢,后面的路也不知道有什么危險,喬美人儲物袋里的法寶我又用不了,不把他的法袍脫下來防身我能怎么辦?”
脫完了外袍,蘇楠又發(fā)現(xiàn)喬布里衣似乎也是法寶,看著比他的外袍還要精致有光,反正外面的也拿了,也不在乎里面外面,蘇楠繼續(xù)干活。
喬布的上身已經(jīng)光溜溜的了,因為他穿的是長袍,所以現(xiàn)在他的下身也只穿了一件里褲而已,蘇楠摩梭著這件里褲的布料感慨,這還真是好料子,就是自己不穿應(yīng)該也能賣不少靈石吧。
蘇楠火熱的目光讓破鼎抖了抖,蒼老的聲音,第一次帶了膽怯,“這小子真的是你朋友嗎,你們以前是不是有仇?”
蘇楠一邊靈巧的將喬布的里褲避開鎖鏈褪下,一邊認真答道:“他當(dāng)然是我的好朋友了,正因為是好朋友我才這么耐心。你不是說他被鎖魂鎖困住活不了幾天也出不去了么,他身上這么多寶貝留在這里多可惜,我?guī)退麕ё?,等以后他家人來了再還給他們,也算是讓他死個瞑目吧?!?p> 其實蘇楠對于喬布的遭遇也很遺憾痛心,比起這些現(xiàn)有的寶物,他更喜歡活著的聚寶盆,因為那代表的是無限的可能,可事已至此,也只能將損失降到最低了。
最后準備鉆進狗洞的蘇南,還有些戀戀不舍的回頭望著喬布身上最后一條四角褲,那也是法寶呀,算了,做人留一線,萬一喬布這家伙運氣逆天死不了,自己以后也好跟他再敘舊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