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熠親王實在不忍看著郭曼自殘,努力開解道:“你也不用如此灰心喪氣,現(xiàn)在你不是孤單一人,你還有皇上,還有未婚夫秦王,他們都是你的依靠,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被北雪王兄妹欺負的?!?p> 郭曼撞擊茶幾的動作一頓,瞬間茅塞頓開,仿佛漆黑的面前突然閃現(xiàn)了一道亮光,興奮的說道:“對,對,對,還是王爺冷靜,現(xiàn)在我不是一個人,我還有未婚夫可以依靠,這件事都是因他而起,不找他找誰?我現(xiàn)在就去找他,把這件事的原委一五一十的告訴他,讓他去解決。”說著起身就向外跑去。
熠親王一把抓住郭曼的胳膊,好笑的說道:“你著什么急,你知道秦王現(xiàn)在在哪里嗎?”
郭曼搖頭。
熠親王繼續(xù)問道:“那你知道去哪里找嗎?”
郭曼再搖頭。
熠親王嘆息道:“那你慌慌張張的跑出去干嘛?你不怕北雪王子派人在外面暗處等著,只等你一出門,就把你抓起來,偷偷的運回北雪?”
郭曼雖知道熠親王是在嚇唬自己,但一想確實有這種可能,想了想,說道:“這好辦,我不去找秦王,讓秦王來找我不就行了?”說著走到院子里,大聲喊道:“暗衛(wèi)在不在,出來一個。”喊完后,凝神打量四周,仔細觀察周圍的響動,可卻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郭曼不由得疑惑道:難道秦王把他的暗衛(wèi)都給撤走了?正思量著讓小路去外面尋找秦王,突然感到一陣微風吹過,身后有幾不可查的‘咯吱’聲響起,這是腳踩在積雪上發(fā)出的聲音,郭曼心中一驚,轉(zhuǎn)身望去,只見剛才空無一物的積雪上靜悄悄的站著一個人影,他全身都籠罩在黑衣、黑帽之下,只露出一雙冰冷刺骨的眼睛,這雙眼睛十分滲人,郭曼只看了一眼,就驚的往后退了一步,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道:“你是奉秦王之命守在縣主府的暗衛(wèi)?”
那人沒有回答,只是點點頭。
郭曼又問道:“你可有什么證據(jù)?”
那人稍微遲疑了一下,伸手從懷里掏出一枚令牌,雙手遞給郭曼。郭曼咽咽口水,緊張的上前兩步,顫抖著手從他手上接過令牌,仔細打量了一番,確實同秦王以前給郭曼看過的令牌一模一樣,郭曼放了心,把令牌還給他,說道:“我有事要找秦王商量,你能不能幫我給他遞個消息,讓他有空的時候過來一趟?!?p> 那人接過令牌,重新放入懷里,點點頭,一個閃身就消失不見了。真是神出鬼沒。
回到屋里的時候,熠親王正在悠閑的喝著茶,見郭曼進來,放下茶杯,說道:“事情都辦好了?”
郭曼點點頭,說道:“嗯,都辦好了?!?p> “那你準備怎么給秦王說?”
“實話實說唄,還能怎么說?”郭曼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隨口說道。
熠親王沒有發(fā)表評論,只是‘嗯’了一聲,轉(zhuǎn)而說道:“看來秦王是真的對你動了心了。”
“嗯?這話什么意思?秦王當然對我動心了,要不然也不會向皇上求賜婚圣旨,還那么尊重我的意見,沒有公開,也不強迫我成親?!?p> 熠親搖頭失笑,又說道:“你知道剛才那個暗衛(wèi)是什么等級嗎?”
郭曼搖頭,說不知道。
熠親王解釋道:“皇室的暗衛(wèi)分為四個等級,分別是天、地、玄、黃,每一個皇子、公主根據(jù)自己的地位配備的暗衛(wèi)等級、數(shù)目也會不一樣,據(jù)我所知,秦王名下有四名‘天’字號的暗衛(wèi),而剛才那個是其中之一。當然這是明面上的,不包括皇子、公主自己私下訓練的暗衛(wèi)?!?p> “奧,”郭曼點頭表示知道了,又問道:“他們包裹的那么嚴實,身上也沒有什么特殊標識,王爺怎么知道他是‘天’字號暗衛(wèi)?”
“你沒有接觸過皇室暗衛(wèi),當然不知道,皇室暗衛(wèi)是有自己特殊標志的。在他們左邊衣領的內(nèi)側(cè),用玄色、黃色兩種顏色的絲線繡了一個‘天’字?!?p> 聽熠親王這樣說,郭曼凝神細想剛才見到那個暗衛(wèi)的情況,想了半天,也沒有見到熠親王說的那個‘天‘字,不光如此,那個黑衣人的衣領好像都沒有動過,熠親王到底是怎么看到他衣領內(nèi)側(cè)的‘天’字的?真的匪夷所思??赡莒谟H王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吧,例如透視眼之類的。
“那暗二是皇室暗衛(wèi)嗎?”既然想不通郭曼也就放棄了,轉(zhuǎn)而又想起了另外一個問題,暗二,從名字上就知道他是一個暗衛(wèi),當然,曾經(jīng)是一個暗衛(wèi),也是郭曼最早接觸,比較熟悉的一名暗衛(wèi)。可對于他的情況,郭曼只知道他效忠秦王,其他一概不知,現(xiàn)在既然說到了‘暗衛(wèi)’這一話題,郭曼也就順勢問道。
“不,他是秦王私下訓練的。”
“皇上允許皇子私下訓練暗衛(wèi),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嗎?”
“原則上是不允許的。”
“那,秦王……”
“他情況特殊,皇兄知道也不會責怪?!?p> “為何?”
“為何?”熠親王詫異的看了郭曼一眼,說道:“你對秦王的情況了解多少,不知道他是皇兄早就認定的太子人選,是下一任君王嗎?”
“有過猜測,但這不是名分沒定嗎?”
“雖沒有下詔書確定名分,但皇兄他早已讓他行使太子職權(quán)?!?p> “既然這樣,那為何不把名分定下來呢?”
熠親王沖郭曼神秘一笑,只說了四個字“時機未到”。
見郭曼疑惑不解的樣子,熠親王沒有解釋,而是起身說道:“天色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你也不要有太多的顧慮,安心在府上呆著,秦王會保護好你的?!闭f完,瀟灑的離去。
郭曼看著熠親王漸漸走遠的背影,啞然失笑,他到底是來干嘛的?是來給自己傳遞最新消息的,還是來給自己添疑團的?
嘆了口氣,無奈的回到內(nèi)院,邊用晚餐邊等秦王,可等到深夜,依舊沒有等到秦王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