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應杉月洗了把臉沒有同任何人道別就打車回別墅去了。她剛一進門就發(fā)現(xiàn)玄關處放了一雙黑色的皮鞋,恍然想起今天是休息日。
應杉月走進餐廳,薛嵐正在用早餐。他今天穿了一件款式簡約的襯衫,扣子扣得十分工整,臉上一貫疏離的神情在見到她之后卻是變得溫和起來。
“早?!毖固ь^同她道了聲早安,唇邊泛起些許笑意。
“早上好?!泵鎸λ男θ?,應杉月有一剎那的失神,回過神來的她急忙也同他道了聲早安。
“還沒吃早飯?”薛嵐剛問完,不等她回答便繼續(xù)說道:“今天的早餐簡單了點,你有什么想吃的嗎?”
應杉月疑惑他怎么知道自己還沒吃飯,匆匆掃了一眼桌上的早點,吐司搭配咖啡,雖然簡單但卻讓她有種回到家的溫馨感。
“沒關系,這些就可以了?!睉荚抡f完便在他對面的座位坐下了。
二人用餐時一向很安靜,頂多也是薛嵐問上一句“合不合口味”,諸如此類的對話。
可今日,應杉月雖然沉默,心中卻是多了不少心思。雖然今天她沒有同父親打招呼就離開了,但昨夜也算是答應了他的請求,可是真當她要開口問薛嵐借錢時還是有些難以啟齒。
正當她糾結之時,薛嵐卻是將她臉上細微的神情盡皆收入眼中,但他卻遲遲沒有開口問她,直到二人用餐結束。
當傭人收拾完餐盤離開后,應杉月終于下定了決心。她微微仰起頭,目光直直地注視著薛嵐,抿了抿唇道:“能不能聽我?guī)拙湓挘俊?p> 薛嵐先前就察覺到了她有心事,沒想到竟然是同他有關,又見她面帶緊張和猶豫之色,連忙點頭表示自己愿意傾聽。
見他點頭,應杉月這才開口,她大致描述了一下昨夜發(fā)生的事,然后提到了應耀陽欠下的賭債,最后吞吞吐吐地說道:“能不能,借我點錢?”
“多少?”薛嵐沒有直接表示同意或拒絕,而是直接問她金額。
“呃,五,五十萬。”沒想到他會這么直接,應杉月回答得磕磕絆絆的,生怕他會拒絕,她又補了一句:“拜托你幫幫我,我什么都答應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應杉月說完這些,投向薛嵐的目光中滿是緊張與祈求,薛嵐卻是沉默了。
如果她沒有遭遇家庭變故,如果他沒有替她償還家中債務,她還會陪在自己身邊嗎?
他不確定,也沒把握。他第一次感覺到二人之間的維系原來是這般脆弱,心中不免失落,失落之余卻又感到莫名的煩躁。
“什么都答應,做什么都可以?”深邃的目光像是要從她的眼底一直看到心底,薛嵐的聲音壓抑著怒氣。
對上他冷冽的視線,應杉月下意識地往后退去。這是她第一次見薛嵐動怒,他周遭冷冽的氣場讓她忍不住顫抖。
見她瑟縮著向后退去,薛嵐心頭的怒火更盛,他步步逼近,直到她的后背碰到了堅硬的墻壁,再也無路可退。
薛嵐雙手撐住墻壁,將應杉月禁錮在他的臂彎之中,然后慢慢俯下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