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婦聽到吳邪這番熱血的話,心里懵的一怔,整個嬌軀開始顫抖起來;多少年了,那還是在她正處在芳華之年,情竇初開的時候,一個英俊非常的男人帶著滿腔熱血,突然間便闖入了她的眼簾,緊接著就撞進了她的心房;在不同的場景,卻說出了相同的這番抱含著激昂色彩的話。
“我是吳國的皇子,國家的尊嚴(yán)就是我的尊嚴(yán)。”
國都城墻之上。
一位少年穿著盔甲屹立在墻頭,一副略帶稚氣卻神色凝重的面容,在亮銀色盔甲的襯托下顯得多了幾分英武;腰間銀白色牛角似的頭盔也熠熠生輝;這位少年,便是穿戴好盔甲的皇子吳邪。
吳邪抬頭,眼神熾熱非常,好似有無盡的怒火在其中正在緩緩點燃;順著他熾熱的目光遠(yuǎn)視;城墻下,一個人影屹立在軍隊之前,黑色斗篷遮掩了其面容,仔細(xì)看去,會發(fā)現(xiàn),竟有一絲一絲的黑氣圍繞著其蔓延;吳邪知道,這人,便是敵軍那詭異非常的巫師。
一片一片的黑色人影包圍了整個王都,大致數(shù)來,足有十萬之?dāng)?shù);按理說來,將軍一級的人物都應(yīng)該處在軍隊中央才是;吳邪微瞇著眼睛,想在下方恢弘的軍隊中找到敵軍統(tǒng)帥一級的存在;兵法有云:破軍先破馬,擒賊先擒王;只要射殺了這位統(tǒng)帥,敵軍便會群龍無首,到時候在出城迎擊,敵軍便會因無人指揮,一擊即散;但詭異的是,這些情報中的將軍竟然無一人到場,而看著這陣勢,好像下方這支數(shù)十萬的軍隊,都以眼前這個身穿黑色斗篷的男子馬首是瞻。
兩方軍隊,無論是攻方還是守方,都沒有進行任何談判或者溝通;城墻上的每個人心中顯然也明白這個局勢,吳邪抬手,令擊鼓手開始擊鼓一聲;兩軍對戰(zhàn),鼓聲可以助長士氣;兵法有云:鼓聲,士氣之用;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咚.……”
隨著震天的鼓聲響起,吳邪便從身旁的護衛(wèi)手上奪來弓箭,拔弓射向不遠(yuǎn)處的那個黑袍男子;箭矢撕裂的空氣,發(fā)出了咻咻的聲音,眨眼之間,便到了黑袍男子的眼前;詭異的一幕發(fā)生了,只見這黑袍男子揮了揮手,這已經(jīng)射出去的箭矢便停在了這黑袍男子面前,更詭異的是,箭矢竟然在空中硬生生的發(fā)生了偏轉(zhuǎn),朝著他的這方急射而來。
不頃間,吳邪身旁的這個護衛(wèi)就被一支黑色的箭矢射穿了頭盔,箭矢穿透了頭顱,重重的插入護衛(wèi)后面的木質(zhì)樓閣上;鮮血順著護衛(wèi)的臉頰流下,護衛(wèi)的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顯然不知道死亡竟會來的如此迅速。
吳邪原本堅毅的臉上也開始抽動起來,他是吳國皇子,身處在這個不和平的年代,對于這樣詭異的情況,他也聞所未聞。
他對著城墻下的黑袍男子大聲怒吼道:“你……你是個魔鬼,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哈哈,我只是一個年過百歲的老人罷了?!边@黑袍男子大笑道。
吳邪還未答話,這黑袍男子就緊接著說:“或許,你可以叫我神人?!?p> “神人?真是笑話;我雖然未曾講過真正的神人,但我父皇跟我講過:神人,乃是隱世的俠士,俠之大者,當(dāng)為國為民!你跟我說你是神人?你若是神人,你就不會殘害無辜!你若是神人,你就不會助紂為虐!”他將滿腔的怒火都發(fā)泄在這一番言語之中;鏗鏘有力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漫步硝煙的戰(zhàn)場。
黑袍男子顯然不以為意。
“哦?你父皇?就是那個頭上纏著必勝發(fā)帶的小老兒?”
“哈哈,你還不知道吧?你這個父皇啊,現(xiàn)在正如同一條死狗一般的被掛在城墻之上呢?!焙谂勰凶雍孟裨陉U述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事情一樣;說著說著還揮手將其父皇如今身處場景憑空展示了出來。
吳邪還來不及驚嘆黑袍男子這詭異的能力,但見空中的熒幕之中,一位渾身是血的男人已經(jīng)肢體不全,被懸掛在敵國的城墻之上;城墻之下,是數(shù)百名將士和民眾,正在對著掛著的男子吐著濃痰;更有甚者,撿起地上的石頭朝著男子扔去,石頭大的有人的腦袋那么大,砸的空中的男子頭破血流,鮮血混合著泥土流下;男子一動不動,顯然是沒有了任何生命的氣息。
吳邪眼睛中密布著猩紅的血絲,一眨不眨的盯著男子;沒錯,從這男子臉部的輪廓和穿著來看,還依稀能分辨出這就是他的父皇,他曾經(jīng)引以為榮的父皇。
他彎下腰咳嗽著,嘴角的鮮血配合猩紅的眼睛顯得十分詭異。
“你們的王上都成了這幅樣子,你們,降還是不降?”
黑袍男子嘴角微微揚起,用手指指著城墻上的眾人說道。
“這,這……”眾人明顯慌了神,面對著這種情況,他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都轉(zhuǎn)身看著正在嘔血的吳邪。
吳邪冷聲笑道:“呵呵,人在國在,人亡國亡?!?p> 隨即轉(zhuǎn)身看著議論紛紛的眾人,厲聲吼道:“今日,父皇身死,我以皇子之名,暫代吳皇之位;我的命令,就是我父皇的命令!”
說罷,又轉(zhuǎn)身朝著城墻下的黑袍男子說道:“一寸山河一寸血!十萬青年十萬兵!國破,山河會在!我們,誓死不屈!”
“好一個誓死不屈,哈哈哈。”
就在此時,遠(yuǎn)處的空中傳來了這么一道空曠悠長的聲音。
“少年郎,我欣賞你。”
只見一個男子自空中踏風(fēng)而來,男子白色的衣裳在風(fēng)中微微擺動,臉上蒙著一層白色的霧氣;雖然沒有看到他的面容,但他的氣質(zhì),給人一種儒雅,超脫凡流的感覺。
男子飄到吳邪面前,報以欣賞的眼光,拍了拍他肩頭的鎧甲;隨即轉(zhuǎn)身看著黑袍男子說道:“區(qū)區(qū)后天境修為,也敢參與凡世的戰(zhàn)爭?”
如果懂行的人在此,在話聲落下之時,會看到一層一層的波紋在白衣男子身旁擴散。
黑袍男子猛的身體后退一步,斗篷應(yīng)風(fēng)而落;在斗篷之下,是一副極度蒼老的神容,眼窩深陷在眼骨之中,臉上毫無血色可言,整個人好像天人五衰一般。
黑袍男子渾濁的眼睛之中密布著驚懼,是對眼前男子的畏懼。他大吼一聲,轉(zhuǎn)身就頭也不回的朝著遠(yuǎn)處遁去。
眾人此時都傻眼了,剛才,就在剛才舉手之間就造出如此恢宏聲勢的黑袍男子,竟然就這樣跑了?
吳邪嘴角抽動著,他顯然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臉不知所何。
白衣男子看著正在倉皇逃竄的黑袍男子,嘴角輕揚道:“跑?你跑的掉嗎?”
隨即抬了抬手,一道金色的光束便朝著黑袍男子那邊疾馳而去。
黑袍男子看著這道光束,臉上像肌肉抽筋一般驚懼非常,只見他用手握拳,一下又一下的錘擊著自己的胸部,大吼一聲,吐出一口精血。
“血祭大法!”
那一口精血在空中分散開來,形成了一張扎根在空中的血色大網(wǎng),攔截住了這道金色光束;金色光束與血色大網(wǎng)不停的摩擦,最終消失殆盡。
周圍的人怔怔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看到這兩種顏色的不明真氣的沖擊,一個個都張大了嘴巴,愣在了當(dāng)場。
白衣男子見到自己的攻擊被擋了下來,輕咦了一聲,但他沒有停留,只見他從腰間取出一支金色的毛筆,嘴角微微動了動,在空中橫七豎八的寫了一通。
“禁神錄,誅!”
聲音落下,筆鋒在空中緩緩成型,一個金色的誅字便憑空呈現(xiàn)了出來;這個誅字,一筆一劃都勾勒的恰到好處;吳邪看著這個誅字,心頭總有一種悸動的感覺。
白衣男子用筆尖拖著這個誅字,在空中施展身法,朝著黑袍男子追趕而去,他的速度很快,眨眼之間便飛到了黑袍男子上空;把這個誅字狠狠的朝著其點了下去。
周圍的空間仿佛都被禁錮了,氣流就像是鋒利的飛刀一般,切割著黑袍男子的衣裳。
“嗡……”
一聲巨響,一道金色的光柱從地上爆發(fā)出來,金色的氣流在洶涌,把圍在王都周圍的士兵都掀飛了起來。
暴響過后,是短暫的寧靜,天地又恢復(fù)了平和的樣子,唯一能證明這里曾經(jīng)打斗過的,僅僅只有國都四周深陷數(shù)里的大坑。
國都周圍的一切,不管是軍隊,還是那個黑袍男子,都已經(jīng)消散在了天地之中。
城墻上的將士此時的下巴都已經(jīng)快掉到了地上;都在低聲議論起來。
“這是什么通天神力?一擊滅殺十萬人?!?p> “是啊是啊,死的連渣都沒有?!?p> “這就是傳說中的神仙么?”
吳邪看到這一幕,欲言又止的看了看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好像猜得到他的心思,笑著說道:“我殺人,是因為他們都有取死之道;凡流之事,我不介入;因為……”
說到此處,他無奈的看了看天穹,輕聲的嘆了一口氣,又繼續(xù)說道:‘吳邪,你該做出選擇了。’
吳邪怔在了原地,過了好久,才不明所以的問道:“仙人,你怎么知道我叫吳邪?還有,我該做出什么選擇了?”
白衣男子看著眼前的吳邪,又摸了摸銀色的盔甲,說道:
“因為,我就是你?!?p> 說完,用手驅(qū)散了蒙在其臉上的那團霧氣,一張堅毅又不失儒雅的臉便呈現(xiàn)在眾人臉上,眾人皆是一驚,捂著嘴巴,久久無法言語。
吳邪看著眼前這張極為熟悉的臉,狠狠地咽了口口水。
白衣男子又說道:
“想知道真相的話,就來南山之南,渭水之東找我吧?!?p> 說完,男子就憑空消失了;只剩下吳邪在低頭喃喃自語:
“南山之南,渭水之東;南山之南,渭水之……”
紅了度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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