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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xiàn)王妃

第十二章

獻(xiàn)王妃 燁洛 3034 2018-09-14 21:51:46

  “好一個(gè)絕無半點(diǎn)陷害同胞手足之心,那你說,這是怎么回事?”

  話音未落,便有一封紙棧被丟在地上,宋玉墨忙去拾起,瞧見上面所言之事頓時(shí)大驚失色,對著父皇連磕了好幾個(gè)響頭,“此事兒臣確是不知情,定是有何處弄錯(cuò)了,還請父皇給兒臣些時(shí)日將此事徹查清楚!”

  “哼!”

  一聲冷哼叫宋玉墨心中一顫,背后已起了薄薄一層冷汗,方才這紙棧上寫著,他在去往滁州路上布下了重重障礙,為的就是在路上殺了獻(xiàn)王,更有人拾得他的親衛(wèi)軍的令牌,想必那令牌父皇定是見過了才會如此動怒,他那時(shí)確實(shí)聽信了母后讒言,想在路上以除后患,但終究沒有下手,七弟若在路上遇伏而亡,父皇必定第一個(gè)就想到他身上,他怎能做這般蠢事,便緊急叫回了他的親衛(wèi)軍,卻不想竟然被人抓著了把柄來父皇這兒參了他一本。

  “你身為長子,不念及兄弟情義對你七弟加以照拂,竟還想借此之機(jī)除掉異己,你這般容人之心,你讓朕如何放心把這江山交予你手上!”

  涼意自腳底傳遍全身,宋玉墨自是知曉父皇最是憎惡同胞相殘后宮爭斗之類的事,他萬萬沒想到將七弟貶至滁州的父皇竟然還對七弟如此掛念,竟然還拿此事來質(zhì)問他,看來七弟不除是萬不可能的了。

  “父皇息怒,兒臣怎會有此歹毒心思,怕是這其中必定有什么誤會,父皇還請給孩兒一些時(shí)日!”

  說罷,宋玉墨對著皇上便重重磕了好幾聲響頭。一聲接著一聲沉悶的撞擊聲叫皇上嘆了口氣,若不是靜妃愧對于朕,朕怎舍得將那孩子流放至滁州,那豈不是當(dāng)著眾人的面將他送入虎口?可他縱然不舍卻又無可奈何,皇后早已知曉此事,若是不將那孩子放至偏遠(yuǎn)之地,皇后必將那事昭告天下,到時(shí)必有人逼朕取那孩子的性命。如今將珩兒流放滁州,也算是讓他從這后宮爭斗中抽離出來。珩兒雖天資聰穎,又有兼濟(jì)天下之胸懷,可卻從未對太子之位動過半分心思,一心也不過是想著幫朕分憂解難,對這帝皇之位更是毫無興趣,是以他才遲遲未廢儲而改立珩兒為太子。只想著他能當(dāng)個(gè)逍遙自在的王爺,享一世平安富貴便可。

  但身在皇家,又豈是能事事如愿的,當(dāng)他聽到太監(jiān)所言當(dāng)年靜妃所做之事,便知道皇后這是要逼他對珩兒動手。他也就只能將計(jì)就計(jì),卻不想珩兒縱然落到了這般地步竟還有人想取他的性命!而這人卻是他自己所立的太子,是而他才會如此動怒,但他到底顧全著皇家的顏面,遣散了一眾宮女和太監(jiān)。

  “你做的好事,朕全都知曉。朕告訴你,倘若珩兒傷了半分,朕定不會將這江山社稷交予你手上,你可聽清楚了?”

  宋玉墨心一沉,父皇竟然如此看重七弟,此言一出他算是萬萬動不得七弟了,還得防著各處射向七弟的冷箭,唯恐他有半分差池,但君子之言他豈敢不從,因而縱使握著的拳頭被指甲刺的流出鮮血,縱使心里對七弟的恨意如驚濤巨浪攪得他要失去理智,卻只能磕下頭來說道,“兒臣,明白?!?p>  這幾日也不知道是不是宋玉珩多心了,他總覺得時(shí)常能瞧見奕歌,早晨一睜眼便是奕歌在他床榻旁閉著眼睛倚著床桿打一副沒睡醒的模樣,到晚上要寬衣入睡了,還能瞧見奕歌邊打著哈欠邊守著他,就連要喝口水,奕歌也能從不知道哪個(gè)角落冒出來給他倒上一杯。

  “你為何這些日子一直跟在我身邊?”

  終于在第三日的下午,宋玉珩見奕歌臉色越發(fā)憔悴,不免心中起了異樣,想要問問是何緣故。奕歌一聽宋哥這么問她,立即便打起精神來,“我答應(yīng)過三爺,得把宋哥你給照顧好,自然是事事親力親為了!”

  宋玉珩如何不知道他三哥的秉性,若當(dāng)真是叫人照顧自己便罷了,可為何奕歌終日里臉色這般差?見問奕歌是問不出個(gè)所以然來,便趁著奕歌在回廊里打盹的功夫,叫來了少青。

  “奕歌這些天都在府里干什么了?”

  “回王爺,奕歌不過是時(shí)常出入膳房,并未去他處?!?p>  “膳房?”

  這獻(xiàn)王府的廚子少說有五六個(gè),奕歌去膳房做什么?難道這些天吃的東西,都是奕歌做的?

  “回王爺,這幾日您的膳食都是奕歌做的,從早膳到晚膳皆是奕歌所做?!?p>  心中的暖意還未蔓延開來,便隱隱有些心疼,“府中廚子眾多,為何讓他一人攬此重活?”怪不得瞧奕歌近日總是找著地方便打瞌睡,還以為是秋天快到了容易使人困乏,卻不想竟是為了他。

  “這,屬下不知?!?p>  諒問少青也問不出什么來,只能等奕歌睡起來再去問他。瞧他在回廊上靠著柱子還能睡得那般沉,想必這些日子是真的累著了,宋玉珩心中一動,便點(diǎn)了奕歌的穴道見他呼吸越發(fā)沉穩(wěn),便彎腰將他抱起,穩(wěn)步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這大概是奕歌這些時(shí)日以來睡得最踏實(shí)的一覺了,自從三爺給她出了那難題后,她是日夜都提心吊膽唯恐誤了時(shí)辰,叫三爺抓住了把柄,一兩銀子可就不翼而飛了!舒服地伸了個(gè)懶腰,頗為愜意地瞧著窗外的太陽。等等!太陽!此時(shí)是什么時(shí)辰了?奕歌慌忙爬起來,連鞋都未穿便推開門跑到院子里,抬頭一望,懸掛在正空的太陽似要告知奕歌時(shí)辰一般,火辣辣地烤著奕歌的面龐。但奕歌卻只覺渾身冰涼,心里直道,完了完了,這都到正午了,自己昨日不過就是在回廊里貪睡了一小會兒,怎么再一醒來就是烈陽當(dāng)空了?

  “喲,這是哪個(gè)閑情逸致的公子,在這太陽底下賞花,頗有情趣啊?!?p>  這戲謔的聲音?奕歌心里咯噔一下,便想裝作沒瞧見,微微躬著身子便想要趁著花叢的掩護(hù)逃回房里去,卻不想前腳剛一動,后領(lǐng)便被人拎住了。

  “這不是我們府上的奕歌么?我聽說這幾日奕歌勤快得很,又是給我那七弟端茶送水,又是洗漱寬衣的,怎么今兒個(gè)都到正午了,自己還未洗漱更衣呢?”

  奕歌一拍自己腦袋,算是知道這事躲不過去了,只能回過身來笑道,“三爺,怎么這大中午的,您不在房子里歇著,跑我這兒來干什么?”

  宋玉隸這幾日都在府外忙活著,只聽到手下的人說奕歌這幾日日夜服侍著七弟,心里還想著等他回了府,兩人朝夕相處無論如何也能擦出點(diǎn)火花來,沒成想他一回府就瞧見七弟那呆子在書房里瞧兵書,奕歌這傻子在太陽底下傻站著,哪里像是互通心意的戀人,倒像是兩個(gè)蠢蛋,真是枉費(fèi)他一番苦心。

  “我讓你好生伺候著我七弟,你這是在干什么?”

  奕歌見三爺神色不對,恐他惱怒之下,連著這幾天的銀子都不給她了,那她可就虧大了,一瞧身邊開著正好的花,便靈機(jī)一動,諂媚笑道,“我這是在給宋哥摘花瓣用來泡茶呢,這不剛摘著,三爺您就來了么。我這就把這花瓣送到宋哥那兒去?!?p>  見奕歌想跑,宋玉隸早就有所打算,伸了一腳出去,本想只是攔下奕歌,卻不想她竟然跨得步子大了,如今被他一腳攔住,一會兒身子便失了平衡,作勢便要朝地上撲去,宋玉隸一慌,這地上全是石子,要是摔下去可得磕破一層皮,便拉住了奕歌的束腰帶,身子一轉(zhuǎn)便抱緊了奕歌,不過眨眼的功夫,地上堅(jiān)硬凸起的石子便悉數(shù)毫不客氣地刺進(jìn)他的背部。

  “唔?!?p>  沒有想象中的痛感傳來,卻聽見了一聲微不可聞的低哼聲,奕歌大著膽子睜開了一條縫,卻見三爺緊皺著眉頭咬著牙,表情甚是痛苦不堪,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被三爺護(hù)在懷里好好的,便立即驚慌失措地爬起來,剛起身便聽見身后一聲爆喝,“你們在干什么?”

  回過頭去,便見宋哥眸子里盛滿了怒意,似乎將他們二人看作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奕歌起了身便要解釋,“宋哥,我。。?!?p>  “三哥,你屢次三番不將本王的話放在心上,難不成是想忤逆本王的意思么?”

  背后猶如被針扎般難受著的宋玉隸,見七弟竟然不分青紅皂白便出聲質(zhì)問他,不免心里也來了火,硬是將站著的奕歌拉到了自己的懷里,眼中皆是挑釁之色,“本皇子就是不將你的話放在心上,你奈我何?”

  “三爺,你干嘛。。?!?p>  不讓奕歌把話說完,宋玉珩便大步向前一把將奕歌抓了起來,“我的人,你想別想。”被宋玉珩抓痛了手的奕歌,不知道為何兩人竟然吵了起來,但她知道三爺方才為了救她受了傷,又見宋哥一來便好似他二人犯下了滔天大罪般質(zhì)問他們,不免心中也起了火,硬是要掰開宋哥強(qiáng)拉著自己的手,想去扶倒在地上的三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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