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風(fēng)正在哭,聽著村口方向過來個人問。
他本還想是傅伯不放心他們追出來,但這聲音是個女聲,對方喊了兩聲,他也聽清楚是花大嬸的聲音,一手抬袖擦著眼角和臉上的淚水,他一手依然推著姐姐帶著哭腔道,“花大嬸,是你嗎?花大嬸,我是若風(fēng),我姐她昏過去了……”
“若風(fēng)?若水不是在給那對沒良心的婆媳做飯嗎?這是……”
花大嬸一聽大吃一驚,雖滿心疑惑,還是上前看個清楚。
當(dāng)她聽小小的蘇若風(fēng)說傅伯也懷疑姐姐蘇若水跟男人不三不四,把她們除去傅家,花大嬸雖難以置信,還是摸了摸若水的額頭。
看她額頭并沒燙,雖不知什么情況,還是對若風(fēng)交代了句讓他先看著他姐姐,她匆匆回村。
“傅天明,你出來下……”傅伯門口,花大嬸高喊著她。
“有事?”傅伯本想跟著蘇若水他們姐弟出來的,然而錢氏在身邊。他就想著先讓他們先走,他等下追出去看他們晚上在哪兒棲身。到時(shí)候他半夜找過去給她們些錢,讓他們先找個地方安身。
這件事緩后再說。
哪知他正在院中焦急來回走著嘆息時(shí),花大嬸喊門。對她這時(shí)候到來他家,傅伯雖拉開了院門,還是警惕看了下身后開著的自家房門問她。
“若水昏了過去,若風(fēng)正守著她在田塍邊哭?!被ù髬鹱匀灰睬宄锩驽X氏難搞定。
雖無奈,還是壓下聲音對他道,看他沒出聲,接著說,“我說老傅頭,傅大哥,你也是個老實(shí)人,怎么就做出這樣的事來。雖然我不知若水和你們俊兒之間到底有什么嫌怨,她到你家那小子就走了??伤齻€姑娘家,身子哪樣,還帶著個弟弟,你就這么把她們趕出去,你真就相信她偷人做了對不起你們傅家的事嗎?”
“我……”傅伯也沒想出去,若水就昏了過去。
雖然心中擔(dān)憂的不成,可他這么做的初衷,他一時(shí)不知如何跟她解釋。
就在這時(shí),身后過來個人。
錢氏到前,顯然氣惱花大嬸的多管閑事,“我說,姓花的,你的手未免也伸得太長了些吧。那兩人本就和我們家沒關(guān)系,我家俊兒又跟她沒成親,她做出這樣的事還打長輩,我們趕走她也是應(yīng)該。你沒事到我家管這些做什么?”
花大嬸自清楚錢氏跟自己的嫌怨。
當(dāng)年不是她家長輩的阻撓說傅家老哥家中老人不好相處,她恐怕早跟他是一家了。
然而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她只是看不慣錢氏的作為,還有傅老哥對兩孩子的態(tài)度,說到底還是心軟,心疼這兩個沒父沒母的孩子。
“我,錢氏我不想跟你吵。只是這兩孩子好歹是你家當(dāng)家的好友的孩子,當(dāng)年你既接來他們,就該為他們以后的生活負(fù)責(zé)??赡銈兡??之前動輒打罵,一個不順就拿兩孩子撒氣。如今小孩子隨口的一句話你們就抓著不放,更過分的連夜趕他們走,你們……”
錢氏在老伴把蘇若水姐弟趕出去的瞬間,整個人都是長出口氣。
某些礙眼的東西終于走了,她也不用看到她就想到某個讓她想起來心窩子都難受的人了。
花大嬸的話,她當(dāng)時(shí)就不滿反對,“姓花的,我們對誰怎樣,這和你好像沒關(guān)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