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這個性,花大嬸不想在她身上浪費口舌,轉(zhuǎn)向傅伯問,“你,傅二哥,我只聽你怎么說?那兩孩子你真的不在乎他們的生死,真就這么一點都不念舊情嗎?”
“……”傅伯皺眉。
他要不念舊情,何苦收留這兩孩子這么多年。然而這個家,他又離不開錢氏,更怕因錢氏的鬧騰影響小兒子考試。
花大嬸面對傅伯的沉默,嘴巴動了動。
她沒想心目中有作為的男人,會這般無能,連個胡攪蠻纏的女人都拿不住。
這些年她也看到錢氏在村中張牙舞爪的種種表現(xiàn),但好歹他都會及時說她,阻止她,管教不成,直接耳光子壓制她。
卻沒想再這兩孩子的去留問題上他真會受錢氏的擺布。
這不,看他不表態(tài)只是悶頭抽著旱煙,而錢氏則雙手抱臂就靠在他身后的門板上,想著獨自在田塍邊陪著姐姐的蘇若風(fēng)。
花大嬸低喘重重點頭,說完扭頭而去,“好,傅老哥,我沒想你是這樣的人。那好,你們的事我是外人,我不好說。那我也明確告訴你,這兩孩子我收留了。以后他們跟你們再無半點瓜葛……”
“也就是沒事多管閑事,想收留就收留,關(guān)我們什么事?!卞X氏看花大嬸離開,想著她對他們的態(tài)度,煩躁對著她離開的背影唾棄。
回身看老伴用力一甩手中煙袋鍋轉(zhuǎn)身進屋,跟著進屋,在老伴身后低勸,“老頭子,你這是生什么氣,那種女人的話你就當(dāng)她放屁……”
“你給我閉嘴,不說話沒人當(dāng)你是啞巴。”傅伯猛然轉(zhuǎn)頭,目露煩躁,抓著身前桌上的瓷碗直甩過來,也生生制止了錢氏的話。
“不說就不說,發(fā)什么牢騷。我去看看飯,這死丫頭走了,倒沒人給做飯了……”
自家老頭子難得的發(fā)火,錢氏給他突然扔碗的動作嚇的一個輕顫,低頭看著腳邊跟著破碎的碗。雖然心中有那么點惋惜,想著某個礙眼的人終于走了,還是找著借口遁了。
“滾,跟我滾……”
錢氏離開后,房中跟著傳來傅伯的怒嚷。
“就錢氏那樣的女人你還當(dāng)寶,我可真瞎眼了。一直認為你是個有擔(dān)當(dāng)?shù)娜?,沒想終究跟你那兒子一樣是個被媳婦拿著的軟廢物……”
花大嬸被身后傅伯那一吼,驚的一個趔趄,但想著之前對他的印象,她還是失落低嘆,繼續(xù)向黝黑的田塍邊兩姐弟而去。
“若風(fēng),別哭了。跟傅大哥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花大嬸到前,就見蘇若水昏過去的地方,除了蘇若風(fēng)還做著個人,傅少強正坐在蘇若風(fēng)身邊手放在他纖弱的肩頭哄問著他。
看正是錢氏和傅伯的大兒子傅少強。
這傅少強平時跟著他爹除了在田中做事,也是個老實巴交的。
雖然花大嬸滿肚子的火,聽他這樣,她還是耐著性子說著他,“強子,你回去吧。若水和若風(fēng)以后跟你家再無瓜葛。如你真心關(guān)心心疼這兩姐弟,你就回村找兩個年輕小伙子過來幫忙,把她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