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那名叫衛(wèi)韜的暗衛(wèi)向那墨色衣袍的男子行了一禮,語氣恭敬道:“原是準備回去了,可卻未見那人被送來,所以便回來找紅鳶小姐商議?!?p> 頓了頓,他疑惑道:“風公子怎來了此處?是否主子有別的吩咐?”
那風公子還未開口,紅鳶便先搶言道:“風公子是來帶她回去的,可她卻并未來此。衛(wèi)韜,此回回去你恐怕要受罰了。”
語氣中有著顯然的幸災樂禍。
衛(wèi)韜眉毛都未動一下,只隱晦的看了紅鳶一眼。
風公子眸光一動,看了兩人一眼,心中涌出一種怪異之感,卻未深想,只搖了搖頭告辭:“既如此,我便先回去了?!?p> 紅鳶手指繞著耳邊一縷長發(fā),眸光惑人:“公子今日不留下嗎,我紅鳶樓的姑娘們任君挑選…”說些她頓了頓,看著風公子的眸中多了些笑意,“還是,由妾身來?”
風公子站起身,淡淡掃了她一眼,那云淡風輕的樣子仿佛山中隱士,周身皆是出塵之氣。
他踏步朝門外走,一邊語氣冷淡的嘲諷了一句:“紅鳶莫非在此處呆的久了,忘了自己的身份?”
紅鳶見他走了,且門口守著的丫鬟向她輕輕點頭,示意人真的走了,她才一甩袖袍,冷哼一聲:“不過一個謀士,好像多高貴似的?!?p> 說完她看向一直沉默的衛(wèi)韜,語氣不悅:“她人呢?”
衛(wèi)韜走過來坐下,身板挺的筆直,一張獠牙面具閃著莫名光澤。
他摸著自己的黃金護腕,垂眸道:“失蹤?!?p> 他今日未見那群人來此,便知出了事,已吩咐人去查探,目前還未收到消息。
想到這兒他皺了眉,他將她交給那群人只不過是按照主子的吩咐順理成章,當時他派了另一個下屬跟在他們身后監(jiān)視他們的舉動,也確保那人能夠順利到達木方城。
怎的現(xiàn)在那人失蹤,就連他信任的屬下也不見了蹤影?
其中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紅鳶的不悅漸漸轉為凝重,想來是想明白了其中的輕重。
她雖厭惡那個女子,想要把她放在紅鳶樓任人欺凌,可她失蹤,其中不知又要多多少未知的事情發(fā)生。
若是發(fā)生意外倒還好,若是預謀…
紅鳶問:“會不會是二公子?”
衛(wèi)韜眉梢一動:“雖然二公子從未放棄尋她,但自從我們先找到她后便消去了她的蹤跡,按理來說是不可能的。”
紅鳶揉了揉額頭:“不可能便是最大的可能?!?p> “既然此事已然發(fā)生,風無生回去后也定會稟報于主子,這一頓責罰你恐怕逃不過了?!?p> 說完紅鳶抬了眸看他,晶亮的眸子閃著光,帶著點撒嬌意味:“雖然我想要把她留在此處好好折磨于她,但她并未來此,這前半部分的事兒可怪不得我,你回去后可不要亂說~”
同時又帶了點幸災樂禍:“還好我還未來得及參與,否則受處罰的就不只你一個了…”
說完嬌笑出聲,媚態(tài)橫生。
衛(wèi)韜目光沉沉看著她,眸底藏了絲濃烈的焰火。
封如意看到此處便轉身走了,尋著來處打算找找離開此處的辦法。
卻見那風公子的馬車還停在原地,馬車上那身背古劍的名叫云齊的侍衛(wèi)還坐在那里,只是換了姿勢,抱著胸,腿翹的老高。
封如意心中一動,再次潛入馬車下。
這馬車好似專門在等她一般,她剛抓穩(wěn),便見那侍衛(wèi)吆喝了一聲,馬車也隨之而動。
車輪咕嚕咕嚕的旋轉,踏過紅鳶街,走上青石路。
馬車未停,封如意卻翻身出來,踏著馬車邊沿上了馬車頂部。
她說:“是不是該停了?”
云齊仿若未覺,只聽車內傳來聲音:“請閣下入車內一敘?!?p> 封如意冷笑一聲,直接松了腳下力道,迎著風翻了個跟斗落在地上,轉身便走。
身后馬車停了,封如意感到身后傳來風聲,偏了身子便躲過。
云齊見狀手一橫削,封如意抬手用力一擋,轉瞬間兩人便過了十幾招來,皆未用兵器,云齊漸入劣勢,眸光戰(zhàn)意洶涌,手伸向后方握住了背上劍柄,卻被一聲音阻攔。
“云齊,不可?!?p> 封如意一瞧,卻是那風公子不知何時下了馬車。
見封如意望來,他淡笑:“姑娘好武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