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禮開始的那天,曦城中央圍繞著奉天塔的半圓大廣場上站滿了人。
皇朝祭禮每一次的舉行都是規(guī)模宏大氣勢磅礴的,許是為了彰顯皇朝的權(quán)威,又或者是傳統(tǒng)使然。
原本祭禮的準(zhǔn)備都是需要半年之久,但這次因之前才舉行過一次,許多需要的準(zhǔn)備都無需重復(fù),所以僅半月就全部準(zhǔn)備完畢。
白亮的石階被擦的干干凈凈,有些必要地方還鋪上了華麗精致的地毯。
五個高大威嚴(yán)的雕像聳立在廣場邊緣,其上雕刻的是皇朝的代表物,那是伸展著翅膀正欲飛翔的雄鷹。
雕像栩栩如生,雄鷹的羽毛利爪都好似活物,尤其那雙眼睛,猙獰而鋒利,或低頭俯視或抬頭仰望時,其中似乎有著莫名的情緒,讓觀看者心中涌出一股自身便是此鷹,展翅翱翔于天際,自由自在的飛翔,山河萬里皆在腳下的暢快之感。
當(dāng)鐘聲敲響,人們都知道祭禮即將開始,紛紛自發(fā)來到此處,聚集在一起,抬頭看向坐在最高處王座之上的皇朝帝王。
帝王身旁陪伴著即使涂脂抹粉也掩不住蒼白顏色的帝后。
兩人皆穿著黑金的華服,繡著雄雌鷹的紋路,那是代表著皇朝最尊貴身份的服裝。
已是中年的帝王臉上已有不少的皺紋,眸光卻是炯炯,凝視著下方的目光很是威嚴(yán),表情嚴(yán)肅。
一旁穿著古怪白袍的祭司接到帝王的示意,抬步上前,開始了祭禮的第一步。
“二位殿下請上前。”
下方文武百官整齊的站在兩旁,太子程昭蔚和二皇子程昭藺各站一邊。
聽聞此言,二人同時看了對方一眼,一個目光淡然,一個眸光深邃。
待兩人上前,那祭司接著道:“天佑我朝,今我朝之圣物將再次降下圣光,挑選出我皇朝未來的繼承者。”
祭司只字不提上一次祭禮神器失靈,只語氣虔誠嚴(yán)肅。
奉天塔的大門緩緩打開,一個同祭司穿著同樣白袍的女祭司端著一個玉白精致的盒子走了出來。
她屈膝像帝后行禮,而后將盒子放在了王座前方正中的祭臺上。
又屈膝一禮,緩緩?fù)酥烈慌浴?p> 帝王起身,長袍迎風(fēng),行至祭臺前,親手將盒子打開。
只見一道金光從盒中升起,刺眼過后便緩緩黯淡下來。
廣場上人群眼見神器之光不禁歡呼而起,卻也有人冷漠注視,或心懷野心。
帝王接過一旁祭司遞來的匕首,在指尖輕點,由鮮紅凝聚成暗紅的一滴血滴落進盒中,金光大盛,盒中神器沖天而起,在半空亮起了極為驚人的光芒。
光芒中神器玉白的身軀若隱若現(xiàn),沒有人看清它究竟是何模樣,從前沒有人看清,現(xiàn)在也依舊沒有人看清。
只是因為,他們都沒有資格也沒有能力罷了。
他們只不過是區(qū)區(qū)凡人,如若沒有特別之處,如何能得神器青睞?
為此,皇朝皇家之人都是受人嫉妒的。
一道光芒落在二皇子程昭藺的身上,他渾身包裹了金光,衣袂飄飄目光淡漠的他仿若天神降世,讓在場大多數(shù)人都看直了眼睛。
慢慢的,下方群眾開始喊起他的名字。
“二殿下,二殿下,二殿下…”
程昭藺看了一眼程昭蔚,沒有炫耀的意思,只是平靜的好像在說:是我的,終歸會是我的。
那一眼讓程昭蔚心頭火起,袖中握起拳頭,恨不得打爛那張故作清高的臉。
塵埃落定,二皇子程昭藺被神器選中,作為下一任的皇權(quán)繼承人。
帝王雖希望大兒子能夠繼承皇位,但神器選中,他也不可違反,于是下令封程昭藺為太子,程昭蔚恢復(fù)大皇子身份,不再擁有身為太子的權(quán)勢。
就在一切都處理完畢,女祭司將盒子捧起,對準(zhǔn)神器。按照從前慣例,神器會自行落入盒中,但這一次,卻突然出現(xiàn)了意外。
只見神器在半空繞了兩圈,繼而便朝著遠處飛速而去,瞬間便不見了蹤影。
這一舉動驚呆了眾人,帝王驚愕片刻便立刻下令派人尋著神器離去的方向去追,一時曦城突然騷亂起來。
莘芝
嗯…還是先發(fā)出來有空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