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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烤少女修仙記

第七章 客滿

燒烤少女修仙記 MISS腦洞 2291 2018-10-22 06:57:55

  “實在不好意思,客官,本店客滿了---得委屈您去別處了——”

  連續(xù)找了三家客棧,仍是客滿。自從一個多月前孤沙城貼出告示,和紗郡主將在十五月圓時比武招親,城里客棧便供不應求。明日便是十五月圓時,近日隨處可見俊逸非凡的公子哥瞎溜達,比武的有,比文的也有。

  他們剛出客棧,便有人圍了上來。

  “我家有間偏房,價格絕對實惠---”

  “我家有三間,有免費糕點可享用---”

  這些百姓還真是聰明,投機取巧,將自家的偏房騰出來,改做客房臨時待客,倒也能賺上一筆。只可惜牧九川眼光高,看不上!

  他們甩掉那群人,繼續(xù)往前走。

  ——

  “誒---那不是聽書和舒夜嗎?”梅長雪指著不遠處的客棧說道,只見面具男剛出客棧門,看了他們一眼,往相反的方向漸行漸遠。舒夜跟在他身后,寸步不離,估計有什么私事吧。那客棧名字取得挺順口,叫歇腳客棧。本來他們是一路同行的,前不久才在城門口分道揚鑣。

  面具男這是找到住處了,還是被趕出來了?

  ——

  “牧九川,要不我們也去歇腳客棧碰碰運氣?”

  梅長雪心想,可能里邊還有空房呢。

  “要去你去,我不去?!?p>  “都要流落街頭了,你耍什么性子?!泵烽L雪道,“又不是要你和聽書閣主睡一屋,你這么介懷作甚!”

  也不知道兩人怎么了,一見面就吵個不停,像是前世的冤家。牧九川拳頭握緊,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地。他們方才在城門口吵了一架,牧九川被聽書閣主狠狠數(shù)落了一番,氣還沒消呢。而吵架的起因是路過的一頭水牛被蛇咬了,牧九川拔刀砍了毒蛇,并讓聽書閣主幫著醫(yī)治。聽書閣主不肯,說是水牛先踩了蛇卵,遭到蛇的報復純粹是咎由自取。

  牧九川又道毒蛇惡毒,斬草除根也不為過。聽書閣主卻道,毒蛇是有毒,心腸如何旁人最好不要妄加評判。

  就這樣,兩人聊崩了,大路東西各走一邊,還一副此后一生都不想再見了表情。

  ——

  邱景將梅長雪拉到一邊,小聲解釋道:

  “梅姑娘,你有所不知。那歇腳客棧是花家開的。是家黑店。早年我家將軍闖蕩江湖時,被客棧老板坑盡錢財,做了三個月的苦工,受盡屈辱,生不如死啊。你就別為難將軍了,我們去別處吧。”

  所以,這跟聽書閣主沒關系,是她想多了?

  不過話說回來,牧九川說青燕子杳無音信這事,她一直沒得到正面答復,好幾次都被牧九川巧言糊弄過去了。說什么估計是他走后才去的京城,關于聽書閣主否認自己是花九重這事,牧九川也只是說他會幫著試探,畢竟他和那個叫花九重的也不是很熟。

  ——

  “成吧,不住就不住唄---已經(jīng)是第四家客棧了——再找不到住的地方,估計只能去老百姓家將就一晚了——”

  梅長雪繼續(xù)向前,剛要越過歇腳客棧時,一輛馬車緩緩駛來,停在歇腳客棧門口。梅長雪本來沒怎么留意,看到走在前邊的邱景杵在那里不動,她才停下來。邱景扭過頭,惡狠狠地瞪著趕馬的馬夫,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地。梅長雪看了一眼那馬夫,他身穿青衣,身形頎長,有天人之姿,甚是俊美。本來以為舒夜已是人間極品,跟眼前的青衣男子相比,還是差了一大截。

  “你們做什么?還不跟上來?”

  已經(jīng)走去老遠的牧九川轉身低喝,瞅見那馬夫,眸中頓現(xiàn)異樣。馬夫也看了他一眼,隨后就當沒看見,轉身去撩車簾。

  ——

  “喂,見不得人家長得比你好看啊---還不走---”

  聽到梅長雪的催促,邱景才收回視線,邊走邊小聲嘀咕道:

  “上次我?guī)П步?,便是這家伙,不服管教,偷襲我——好像是斷了一根肋骨---到現(xiàn)在還重傷未愈隱隱作痛呢---不然我怎么會敗給舒夜那家伙---”

  梅長雪心想,這家伙又在為自己的失敗找借口了。

  ——

  “你在看什么?”

  梅長雪終于注意到,牧九川不是在瞪他們,便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莫不是牧九川也跟那位容貌俊秀的馬夫有糾葛?誰曾想這一眼看過去,竟瞅見了久未謀面的青燕子。她化了妝,一襲藕粉色裙擺隨風搖出好看的弧度。

  牧九川死死盯著青燕子,暗想:

  “是將軍府的那位青燕子么?青盞也在,不可能不是吧!”

  ——

  青燕子下了馬車,瞅見了淚眼朦朧的梅長雪,先是一愣,而后張開雙手,夸張地快步奔向梅長雪,一把將梅長雪抱懷里。

  “阿梅---你去哪兒了?想死我了---”

  帶著哭腔的語調,聽起來情深意切,可她卻沖牧九川拋了個極為奸詐的媚眼,好像在暗示什么!相較之下梅長雪倒是真情流露,哭得稀里嘩啦。

  “我可總算找到你了---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

  馬夫牽著馬車往客棧后院走,牧九川看了一眼馬夫消失的方向說道:

  “別走了!今晚,就住歇腳客棧!”

  “哈?”

  邱景震驚,大將軍莫不是終于下定決心,要挑戰(zhàn)少時的噩夢了嗎?

  ——

  到了晚上,梅長雪沒和牧九川他們一起吃晚飯,而是和青燕子坐在天字套房里一邊聊,一邊啃雞腿。

  “柳安平還活著,我現(xiàn)在特別害怕他會再次找上門來---”說完,梅長雪還吸了吸鼻子,而后問青燕子,“你這兩年又去了哪里?為什么你不來救我呢?青燕子?”

  “你先好好休息,以后我再慢慢跟你說。”

  青燕子假裝關懷地安慰了幾句,而后借口去上廁所,轉到馬廄去找青盞。青盞正在喂馬,看見她來,頓時喜形于色,問:

  “你怎么來了?”

  “客房里的梅長雪是假的,乃血魔所化?!鼻嘌嘧由袂槟?,此事相當棘手,“柳家滅門,估計是血魔失控所致。自打圣皇下旨滅仙門百家,能養(yǎng)魔為患的,便只有那妖道吳三了。那血魔也算是阿梅的血脈,以真假參半的虛假記憶凝聚成了現(xiàn)在的人格---血魔來到孤沙城,怨魔正好也逃入孤沙城---我擔心這是個圈套,或許,阿南和巧兒,就在附近---”

  青盞放下稻草,道:

  “我去殺了她---”

  “先別急。我來找你,是想要你幫我個忙?!?p>  “嗯---”

  “白面郎君的惑心術,怨魔的執(zhí)念,血魔的夢魘,我大概猜到她想做什么。倘若我入局無法醒來,記得喚醒我。我最怕火,記得用火---”

  青燕子走后,青盞覺得不太對勁,好像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他四處看,沒發(fā)現(xiàn)端倪,無意間抬起頭,只見一間客房窗戶開著,戴著鬼面具的聽書閣主直勾勾地盯著他。青盞也盯著對方瞧了幾眼,直到聽書閣主將窗戶合上,才收回視線。

  這位聽書閣主自他們相識那日就表現(xiàn)得很奇怪,他會給青盞送銀子,安排住處,看起來滿是善意,盡管青盞一再拒絕他也不惱。青燕子并沒有提到聽書閣主,會不會聽書閣主出現(xiàn)在此,也并非巧合呢?

  ——

  入夜,牧九川做了個夢。他夢見自己帶兵埋伏敵軍反被埋伏,饑渴交迫之際,抓起梅長雪的胳膊咬了一口。而后林扶陽,那位少年成名的八部將軍,帶著一隊士兵趕來,將梅長雪和青燕子帶進大牢。

  牧九川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夢到林扶陽,就跟當初他也很納悶,為什么假梅長雪會把林扶陽和他扯一塊。當時林扶陽不是隨父親去南襄城阻擊敵軍了嗎?況且,審訊逼供、威脅犯人這種事,林扶陽最不擅長,倒是邱景那看起來天真癡傻的呆子,掌握得極好。

  等他醒來,額頭上全是密汗。

  他留意到窗戶開著,床邊站著一個人。

  看那身姿,當是個女人。

  “誰?”他抓起枕頭邊的大刀,喝問。

  那女子聞聲轉過頭來,乃是一張美艷而危險的臉。

  “夢便是夢,醒了就了了,現(xiàn)實中發(fā)生的事就不一樣了,不管過了多久,還是忘不了啊。將軍可知,自己是如何熬過那場死劫的?”

  “你什么意思---”

  莫非先前的夢,都是這女人在搞鬼?牧九川琢磨著,該先發(fā)制人還是靜觀其變!

  “你的命,是用梅長雪的血肉換來的---饑渴交迫,命在旦夕,你吃了她,保全了自己---吃人將軍牧九川,你以為那是胡謅的?那才是事實,那才是你的真面目啊——”

  “吃——吃人?”

  牧九川猛地瞪大雙眼,瞳孔瞬間放到最大,那些遺忘在角落里的夢魘見機鉆了進去。血光乘機炸裂,一道比夢魘還要兇險百倍的網(wǎng),瞬間展開,將所有相關人等卷了進去。

  “痛苦吧,懊悔吧,再多一點,如此我的局便成了——哈哈哈——吃人將軍牧九川——這才多大點事啊——凡人,果然還是太脆弱了——”

  陰險卻悅耳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牧九川腦子里暈乎乎的。什么局?這女人想干什么?他努力想醒過來,越是用力,意識越是薄弱,黑暗降臨前,他看見了血淋淋的殘肢。有一雙絕望而熟悉的眼睛盯著他,喃喃問他:

  “牧九川,為什么要吃我?”

  為——為什么?

  嗒地一聲,好似一滴水融入大海,他徹底被吞噬了。

MISS腦洞

我想這真的是這世上最凄慘的女主了吧,剛穿越就被男主稀里糊涂地吃了——然后我就想問,我在干什么?   這個腦洞,有點重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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