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牧九山在花園里練刀法,劍氣如虹,將地上的落葉卷起來送出花園門口,老嬤嬤們抱著掃帚紛紛拍手叫好。
牧九川黑沉著臉走過來,在花園門口站定,思忖了片刻,而后忽然提氣,斜著滿地落葉,沖向牧九山。
記得小時候練刀法的時候,牧九山總是這樣教訓(xùn)牧九川:
【九川吶,你要努力啊,你的八個哥哥就是因為刀法不精,才被賊人擄了去,至今下落不明——】
牧九川當(dāng)即翻了個大白眼,心想該努力的是爹爹才是,若不是爹爹刀法不精,護不住八個哥哥,哥哥們怎會被賊人擄了去?
那時的牧九川很天真,會在地上寫自己的名字,問爹爹:
【爹爹,為什么我要叫牧九川,不叫牧八川啊?我是不是跟阿九一樣,還有八個哥哥啊?】
——
落葉在真氣的引導(dǎo)下,飛得比離弦的箭還快。一片落葉,一粒塵埃,皆是能瞬間要人性命的武器。牧九山面對這來勢洶洶的攻擊,不僅沒反抗,還直接將大刀一扔,站原地,一副任人宰割的死樣。
這可急壞了牧九川,連忙提氣撲過去,擋住那些“暗器”。大多數(shù)都被他用真氣打落了,有些沒防住的,全砸身上來,弄得他真氣大亂,差點吐血。
待一切回歸平靜,牧九山拍拍兒子的肩膀,道:
“九川吶,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你還是太年輕了,學(xué)著點——”
牧九川咬牙忍痛,道:
“我還是你親生的嗎?”
連親兒子都算計,他真的得好好想想這個問題。
“又說胡話了?!蹦辆派絿@息道,“可是又心生不滿了?”
當(dāng)然不滿了!
——
而且,是非常不滿!
“曹家的壽宴,你應(yīng)了?”
聽管家說,曹家送來了請柬,牧九山還讓管家置辦了一身價值不菲的便服。
“是啊。應(yīng)了?!?p> 牧九山很坦率地承認(rèn)了。
為此,牧九川感到很是費解,爹爹到底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現(xiàn)在朝野有心之人都在亂傳,牧家圖謀成為四家之外的第五家,爹爹這時候不是應(yīng)該避嫌嗎?
怎么還大張旗鼓地接了請柬?
“你要去,為何不帶上我?”
為何寧可帶上那兩個義女,也不帶他這個親兒子?
莫非這其中有什么貓膩不成?
“這——為父以為你不想去,所以也就沒問——”
“是嗎?”牧九川說,“便服我都備好了。去的時候叫我一聲?!?p> “哎——九川——”
牧九山還想垂死掙扎,但牧九川根本沒給他這個機會,轉(zhuǎn)身走了。
——
入夜,青燕子對鏡梳妝,梳了又梳,梅長雪等不及了,便道:
“我先走了——”
說著,她還真走了。
沒多久,青燕子提著裙擺追上去,埋怨道:
“不是讓你等等嗎?”
“我等了——等你老半天了——”
“等老半天就走了——你就不能等半天多一點嗎?”
這小情人吵架的口吻讓梅長雪不由得一愣,記得上一次愉快地拌嘴,是去那家燒烤店的路上。
——
馬車緩緩離開將軍府,牧九山環(huán)抱雙手,坐在馬車?yán)镩]目養(yǎng)神。到了南邊大街中央,姬家的素雅馬車跟了上來。
馬車一前一后,抵達西南枯葉林間的鳳禾山莊。
青燕子率先跳下馬車,快步奔向姬家的馬車,熱情地招呼道:
“喲,這不是姬宰大人么?久仰大名——”
說話間,她還矯情地欠身行了個禮。
宰相姬如下馬車時拍了拍那身昂貴的裘皮,聽到“姬宰大人”,一個重心不穩(wěn),踉蹌了兩步。
這姬宰二字怎么聽著這么別扭?
“姬宰?您沒事吧?姬宰?”
姬——姬宰?
雞——雞仔!
臭丫頭,敢跟他玩文字游戲!
MISS腦洞
我竟然斷更了一天,無法理解——我竟然能干出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