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陳風寫道:
西湖集賢亭序
華朝大周六十六年,歲在癸丑,暮春之初,會于西湖集賢亭,修禊事也。群賢畢至,少長咸集。此地有湖光水色,煙波萬里;又有垂柳依依,映湖左右,引以為流觴碧水,列坐其次。雖無絲竹管弦之盛,一觴一詠,亦足以暢敘幽情。是日也,天朗氣清,惠風和暢,仰觀宇宙之大,俯察品類之盛,所以游目騁懷,足以極視聽之娛,信可樂也。
……
陳風用了王羲之的《蘭亭集序》,改為西湖集賢亭序,里面的風景人物描寫也是略加修改,再配上王羲之的行書,更是相得益彰。
“我已做完!”陳風扔筆道。
眾人皆佩服,這陳六做的好快,而那吳子樹依然還在奮筆疾書著,見到陳風已經完成,心中大驚,趕忙收尾道:“我也做好了。”
九爺笑道:“這回可找一個中立之人將兩篇文章一起誦讀,讓在座之人和圍觀眾人一起評判,免得有人再說我等偏頗。”眼睛卻是看向那方子陽。
方子陽冷然道:“如此甚好!”
“玉兒,你既不屬于兩家任何一方,就你來吧!”
“好的,父親。”
那玉公子起身來,只見他一襲白衣勝雪,眉目如畫,唇色如櫻,膚色如雪,精致的五官,青黑色的長發(fā)隨風逸動,烏黑的眼眸里藏著清冽和魅惑,眼角輕佻,仿若花色,稍不注意,就能勾人魂魄,美到極致。
這玉公子長得真是俊美,就是比那美女也不承讓,人群中立刻傳來花癡般女子的聲音,
“玉公子好帥!”
“他長得太英俊秀美了!”
“我好喜歡他!”
“……”
上面許多佳人們見其豐神奪目,也被他風采所迷,連那林婉兒等美女也是一陣失神。
陳風鼻中再次傳來那熟悉的蘭花香氣,這個娘炮長得真是水靈,身上還有蘭花香氣,難道是楚留香不成?
在那家鄉(xiāng)的古龍先生寫的那本《楚留香》中,那香帥就是一襲白衣,風流俊美,酷愛蘭花。
與玉公子一比,連自認為帥到掉渣的陳風都自行漸穢。
怎么長得這是?
玉公子先是念那吳子樹的文章:
西湖行
適逢陽春三月,煙花繁蕪,文人騷客,公子佳人,齊聚西湖集賢亭上。雖無管樂笙歌,徐娘曼舞,但卻佳句偶得,風采奪目……
這吳子樹果然是才子,此文朗朗爽口,辭藻華麗,不失為一片美文。
方子陽等立刻叫好聲不斷,其他人也被吳子樹的這篇文章打動,祝懷遠道:“此文乃是佳作也!”
九爺也道:“文筆華奢不驕,不愧是金陵城有名的才子,有那秦淮子弟的風采?!?p> 吳子樹大喜,得意洋洋眼睛瞟向陳風,仿佛陳風已經完蛋一般。
玉公子又拿起陳風的文章,念道:
大周三十年,歲在癸丑,暮春之初,會于西湖集賢亭,修禊事也。
此時現(xiàn)場已經靜可聞針,連那風聲仿佛都能聽見,祝懷遠道:“此文一出,西湖集賢亭聞名于天下也!”
吳子樹此時面若死灰,“為什么?為什么會是這樣,我輸了……”突然站起身來,走到陳風面前,躬身一個大輯,“陳公子,今日我輸得心服口服,是我自吹自擂,眼高于頂,與你相比真是汗顏也!”
陳風笑道,“吳公子不必過謙,這文章不是我寫的!”
吳子樹一愣,道:“此文我緣何未曾見過?”
“也是那風塵公子所寫,其實也是風塵公子寫給范劍少爺的,有一次我無意中看見,頓時銘記于心。”
“陳公子,不管如何,難得你能實言相告,我輸了,輸給風塵公子也罷,輸給你也罷,都是輸了,改日有緣再會吧!”說完再拜一輯,灑然而去,也不管方子陽等眾人。
方子陽依然不服,“既是風塵公子所作,依然不能算數,我們繼續(xù)比!”
九爺站起身來,“這位方公子臉皮真是厚,你請那外地金陵才子吳子樹難道就公平了,本來你已輸掉兩場,陳六能再比一場已是給你面子,未想到你一再耍賴,難道是怕輸掉那一萬兩銀子不成!”
“我……我怎會耍賴,我就是不服!”
陳風不屑道:“你要不服,我們再比!”
方子陽大喜,回頭看向眾人,“你們誰可與之相比?”卻見幾人都沉默不語,顯然都覺得丟人至極。
“楚公子,你……”
楚寒秋道:“剛才我已經輸了,無顏再戰(zhàn),在下告辭?!蹦浅锉妒艽驌簦幕乙饫涞碾x開了。
方子陽怒道:“怎么?平時白養(yǎng)你們了,現(xiàn)在都當縮頭烏龜了!”
陳風冷笑道:“我說方公子,你到底比還是不比,我們還要繼續(xù)詩詞會呢!要不你親自上陣!”
方子陽無語,冷哼道:“我們走!”帶著幾人離開了,那林慕白已經無顏以對,也跟著方子陽屁股后面走了。
待方子陽快離開亭子時,陳風高叫道:“慢走不送!你那輸的銀子我們不要了?!?p> 那方子陽身子一滯,頭也不回的道:“那……那銀子我絕不會賴賬,回頭自會送往林府!”說完身子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另幾人攙扶著他灰溜溜的離開。
震耳欲聾的呼喊聲剎那響起,所有人都對陳風報以英雄般的掌聲。
先不理眾人的掌聲,陳風高叫道:“再次歡迎由越喝越想喝喝了不上頭的林家酒坊贊助的西湖詩詞會,大會繼續(xù)進行,由徐老和九爺繼續(xù)出題。”
九爺笑道:“就不用再限題目了,大家自由發(fā)揮。”
陳風道:“這次不比頭名,只要祝老和九爺覺得好便可得到獎勵,彩頭依然是葡萄酒和香水,這次大家可以自由選擇二者之一?!?p> 眾人一聽大喜,都覺得自己有機會得到,連林婉兒也苦思冥想起來。
陳風再次走到圍觀眾人那里,先向王小虎曾小武等使了個眼色,然后說道:“讓大家久等了!我們繼續(xù)進行互動節(jié)目,拍賣!”
見眾人都疑惑的議論起來,顯然不知道拍賣是什么?
陳風解釋道:“拍賣就是公開叫價競購我們林府的產品,最高出價者可以當場買下商品,直接拿貨?!?p> 王小虎高聲叫道:“拍賣什么?是不是那林府新出的葡萄酒和香水?”
“然也!”
曾小武道:“真是太棒了!我今天定要買一壇葡萄酒回去給我爹嘗嘗!”
圍觀眾人早就眼饞那葡萄酒和香水,一聽竟然能現(xiàn)場賣,都興奮起來。
九爺笑道:“陳六,我能參加拍賣嗎?”
“當然了,現(xiàn)場中人誰都可以參加,不過必須當場給錢。”
“沒問題,今天我可是帶銀票來的!”
“好!現(xiàn)在拍賣開始!首先是林府最新推出的葡萄酒一壇,起價十兩銀子?!?p> “十二兩!”有人喊道。
“十五兩!”王小虎喊道
“十八兩!”曾小武叫道。
“十八兩第一次……”
“二十兩!”
“二十兩第一次,二十兩第二次……”
“三十兩!”
“五十兩!”一聽報價者竟是九爺,果然是財大氣粗啊,五十兩銀子買一壇酒,有錢就是任性!
“五十兩第一次!五十兩第二次!五十兩第三次!成交!恭喜九爺拍得有林家酒坊出產的品味高雅,滴滴香醇的葡萄酒一壇!”
九爺大笑道:“真是有意思,還是第一次以這種拍賣的方式買酒呢!”
陳風繼續(xù)道:“下面拍賣林府出產的無限吸引、閃耀光輝、品味優(yōu)雅的香水一瓶,起價三十兩!”
“五十兩!”
“六十兩!”
“八十兩!”
此時林婉兒心中早已樂開了花,仿佛看到大把大把的銀子堆在了面前。
“一百兩!”說話的是那玉公子,這爺倆真是財大氣粗。
“一百兩第一次,一百兩第二次……”
“一百五十兩!”
“呼……”眾人一陣驚呼,朝那報價之人看去,只見人群中一位紅衣緊身長裙的妖媚女子正笑吟吟的站著。
她一雙丹鳳媚眼,膚色白如羊脂,唇紅欲滴,青絲高挽成髻,尤其是那雪白的山巒高聳半露,一道深深的鴻溝那么動人心魄,水蛇般的細腰隨風搖曳著。
“夜舞!”人群中有人已經認出來。
“哇!”在場的男人無不露出色授魂與的不堪表情。
“一百五十兩第一次!一百五十兩第二次!一百五十兩第三次!成交!恭喜夜舞小姐拍得香水一瓶?!?p> 夜舞嬌笑道:“我要玫瑰香味的?!比缓笈赃呉粋€小廝拿著銀票遞給陳風,陳風還是首次見銀票,上面寫著一百五十兩,蓋著聚寶錢莊的大印。
陳風把玫瑰味的香水遞給小廝,那夜舞很有深意的朝著陳風眨了眨魅惑的眼睛,令陳風瞬時一呆,這女人的眼神好是讓人迷惑,會專門勾引男人的妖法不成。
那林婉兒一看陳風神色,頓時心中惱怒,果然是個色胚子登徒子!人家那玉公子就毫不為之所動。
其實她沒看到別的男人神色,那范劍的口水都已成河,林小寶的眼珠子都快飛出來了。
那夜舞拍完一瓶香水后就搖著身軀離開了。
男人們這才都緩過勁來,這個最近聞名杏花樓的青倌真是魅力非凡。
這邊陳風高聲道:“第三輪互動完畢?!?p> 王小虎高叫道:“真是可惜!你們難道不多賣些嗎?”
“大家有所不知,我們林府這香水和葡萄酒制造工藝復雜,而且是剛剛出產,所以數量有限,沒有大量貨源,如果想買只能先提前訂購,倒時候可以送貨上門。”
“提前訂購價格會不會便宜?!?p> “那是自然,訂貨越多越便宜?!?p> 一個商賈模樣的三十多歲的青年人立刻高叫道:“我先訂購葡萄酒二十壇,香水十瓶!”
“這位客官好大的手筆?!?p> 他笑道:“我是外地來的商人,今日本想來看看熱鬧,怎想到林府還有這么精致的東西,我?guī)Щ厝ベu賣試試,如果賣的好,我會長期要貨的。”
陳風大喜,“既是這樣,這位大哥可以私下里商談。”
那商賈點頭應許,別人一看也紛紛搶著訂購起來,凡是大的客戶都安排私下密談,那些一瓶二瓶的直接都讓李之孝登上記,寫上名字數量和地址,并定好送貨的日期。
陳風回到集賢亭,原來很多人都已做好詩詞,在互相賞讀著,其中范劍使勁的對著他使著眼色。
陳風把他拉到一邊,“什么事情?”
“六哥,來林府已經十多天了,你得抽空回家一趟?!?p> 陳風這才想起曾答應范劍父親范正秋每十天匯報一下范劍的事。
“沒問題,今天午后我就過去?!?p> “還有……”見他欲言又止,陳風知道又有事相求。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