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小月又來信了,邀我去那杏花樓花船做客?!?p> “你是不是答應了?”
“我……我答應了,到時候六哥可不可以再假冒一下那風塵公子一同前去,她很想見你呢?!?p> “不行!我恐怕就要露馬腳了,那個玉公子那晚可是見過我的,可能已經(jīng)懷疑我了,還是你自己前去吧,如果讓你作詩什么的你就推脫你腦子短路,手腳僵硬即可?!?p> “短路?”范劍不解。
“就是變傻了,你裝傻便是!”
“那好吧,到時候六哥可要給我多準備點詩詞啊!”
“你裝傻還準備詩詞干什么。”
“我就說是風塵公子所作,我發(fā)現(xiàn)打著風塵公子的旗號裝逼更爽!”
這個豬頭裝逼上癮了,就要臭罵他一頓,只聽到有人大喊道:“祝凝雪!我稀罕你!”
只見西湖中有一條小船上,一人站立船頭,滿面通紅。
看來這伙計是喝了酒來的。
我靠!追女手段這么前衛(wèi)!陳風很是佩服。
眾人都嬉笑起來看熱鬧,“這不是衛(wèi)逸夫公子嗎?”
林小寶擠到陳風跟前笑道:“六哥,這就是我給你說過的那個為了祝姐姐看大門的衛(wèi)公子,沒想到今天來這么一出,真是精彩!”
祝凝雪則一臉無奈,祝懷遠也搖著頭。
“祝小姐,我喜歡你!請你接受我吧!”
祝凝雪是個奇女子,大庭廣眾之下,也并沒有感到害躁,說道:“公子不必這樣,我早已經(jīng)心有所屬了?!?p> 什么?不光船上的衛(wèi)逸夫,就連圍觀的男人們也是一陣心碎聲,不會吧!我的女神竟然有心上人了!
衛(wèi)逸夫頓時面色由紅轉白再轉青,高聲嚎叫道:“不可能!你是騙人的,是不是為了甩開我編的謊話?!”
“我沒有騙你!我的心上人就是旁邊這位玉公子!”
那玉公子先是一愣,然后微笑的點點頭。
周圍頓時炸開了鍋,我靠!原來是他!怪道那九爺和祝懷遠這么好,原來兩家要成為親家呢!
那玉公子風采奪目,一表人才。
兩人在一起確實是郎才女貌,一對璧人也。
“不!你是誰?我要跟你決斗!”衛(wèi)逸夫氣急敗壞。
“就你也配跟我玉郎決斗,你可知我玉郎是朝廷新任的江南巡查使?”
眾人一聽,原來是朝廷的大官,而且不受江南省大小官員的管轄,可以代朝廷直接管理和巡視各地省府的吏治等,相當于陳風家鄉(xiāng)里古代的八府巡按,權利極大。
“什么?!”饒是衛(wèi)逸夫喝酒腦子壞掉,也知道這江南巡察使是個什么東東。
驚慌下,腳下一滑,撲通掉進了水里。
“救命??!”他在水中瘋狂的掙扎著。
我勒個天!眾人大驚失色。
陳風二話不說,趕緊脫了衣服和褲子,露出健美的一身肌肉,眾女頓時捂著眼睛尖叫起來,那玉公子也嚇得用折扇擋住眼睛。
眾女暗罵這陳六簡直太不要臉了,怎的大庭廣眾下扒衣服。
陳風“撲通”一聲就鉆進水里,在家鄉(xiāng)時他可是游泳健將,“哇!”林小寶叫道:“六哥游泳姿勢好帥??!”
只見陳風的雙腳濺起美麗的水花,如一條大魚般迅速往那游去,游到那人處,那人看到來到的陳風,就想要拼命抓住他,陳風哪能給他機會,一拳就打在他下巴上先把他擊暈,然后用手從他背后盤住脖子,將他使勁拖上小船,只見他肚子鼓鼓臉色鐵青,嘴里吐著水喘著粗氣。
陳風一腿跪地,另一腿出膝,將他的腹部放在膝蓋上,使其頭部下垂,然后按壓其腹部、背部,終于他噴出一條小魚后,面色終于由青轉紅。
圍觀之人見陳風把他救起,都歡呼起來,陳風站起來向他們擺手致意,眾女見其形態(tài),皆又捂住眼睛。
陳風嘿嘿一笑,劃著小船到了亭子,讓范劍把衣服遞給自己,然后將船滑到岸邊,趕忙把那衣服穿好,那衛(wèi)逸夫已經(jīng)清醒過來,訕訕的坐在一邊,“多謝兄臺相救!”
“哥們!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那祝才女既然已經(jīng)名花有主,兄弟何苦這樣?”
那人身軀一震,喃喃道:“天涯何處無芳草……”
他突的站起身抱拳道:“本人姓衛(wèi)名逸夫,敢問兄臺尊姓大名?”
“在下林府陳六。”
“看兄臺打扮,是林府下人吧,難道也是單戀林府中的某位小姐不成?”
靠!誰和你這傻叉似的,笑道:“我是真正的下人?!?p> “聽兄臺談吐不俗,竟然只是林府下人,想來必是流落此地的吧。”
“兄弟說的沒錯?!?p> “原來如此,閣下不但救了我的命,還救了我的那瘋狂的心,我決定慧劍斬情絲,從此專心持家向學,今日之恩來日必報,陳兄告辭了!”
看著他灑脫而去的背影,不會要看破紅塵吧,那可真是罪過。
陳六和他告別后回到集賢亭,那詩會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眾女看到他,都想起剛才情形,都臉上微紅,不再和他說話,陳風一見桌上的葡萄酒和香水已空無一物,問一邊的林婉兒,“葡萄酒和香水呢?”
“都送人了!”林婉兒沒好氣的說道。
啥?這可是二十多壇葡萄酒和十多瓶香水呢,轉手就是兩千多兩銀子,真是個敗家娘們,沒這么圍人的?
“在座的公子小姐每人都定了貨,自然給他們點好處了?!?p> 這還差不多。
林婉兒道:“你宣布結束吧,回去多穿點衣服,小心著涼……”林婉兒突然低聲道。
沒聽錯吧!陳風首次聽到林婉兒對他如此關心的說話,林婉兒見他不語,只是一個勁往天上看,“跟你說話呢,你看天干嘛?”
“聽你說關心我的話,我抬頭看看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出來了?”
“誰關心你了!”林婉兒啐道,“我怕你生病了耽誤釀酒!”
卻是不再理他,氣惱的坐在一邊。
哼,這小妮子就知道賺錢。
陳風走到臺前高叫道:“各位風華正茂的公子佳人,少爺小姐,才子才女們,今日我們開懷暢飲著林府美酒,一起指點江山,激揚文字,讓我們永遠記住美好的這一天,我宣布江南詩會圓滿結束?!?p> 今天這場詩會在陳風的主持下花樣百出,眾人都玩的很盡興,對陳風甚至佩服,都與他紛紛告別而去,那九爺和玉公子走了過來,“陳兄弟真是奇人,我有心要與你交個朋友,改日定邀陳兄弟來我府上,不知陳兄弟能否賞面?!?p> 陳風笑道:“求之不得?!?p> “哈哈,那我們改日再會!”說完告別而去,而那玉公子走到陳風跟前,微微一抱拳,很有深意的看他一眼,“陳兄告辭!”
為什么那樣看人,死人妖,竟然還泡上祝凝雪,這才女原來喜歡娘炮小白臉,口味真是奇特。
祝懷遠走過來道:“小兄弟今日大放異彩,屢出奇招,林府有救矣!”
陳風笑道:“還是多虧祝老配合!”
“好說好說!”
祝凝雪道:“今日多謝相救那位衛(wèi)逸夫了。”
“祝小姐不是不在乎他嗎?”
“此事畢竟是因我而起,出了事我豈不愧疚與他,所以還是多謝了?!?p> “祝小姐不必客氣!”
“那我先告辭了,咱們改日再聊?!?p> 林小寶和范劍擠了過來,林小寶道:“六哥今天太拉風了,真是讓人大開眼界,以后一定是能成為大名人的,連那個財大氣粗的九爺都邀請你,他兒子可是大官哩!”
林小寶又道:“剛才小魚走時也說,想要在臨走前讓陳大哥去他府里做客,說是夢如姐想邀請你?!?p> 范劍艷羨道:“江夢如可是江州四大美女,六哥你真是艷福不淺!”
這時林婉兒冷冷的走過來,“你們兩個少爺摟著家奴說話成何體統(tǒng)!讓人看見了顯得我們林府太沒規(guī)矩!”
“姐姐,今天陳六可是幫大忙了!”
“那是他應該的,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收拾東西回府?!?p> 這小妮子過河拆橋太不仗義,暗想沒他陳風林府豈不喝西北風去,想著卻見到那個定二十壇葡萄酒和十瓶香水的外地中年客商還在亭外等著。
陳風抱拳道:“讓客官久等了?!?p> “哈哈,小兄弟真是太有意思了,今日不但買到了林家的葡萄酒和香水,也見識到兄弟這等風流人物,我先自我介紹,在下是東山省泰山城的陸杰?!?p> “兄臺是北方人氏?”
“是啊,我們家世代在北方經(jīng)商,現(xiàn)在正考慮向南方發(fā)展,昨日才到江州本想今日去林家和方家拜會一下,商量一下生意之事,未想今天恰逢盛會,又是林府舉辦,真讓在下大開眼界!”
“兄臺在北方也是做酒水生意的?”
“不是,我是做貿(mào)易行的,只要能賺錢什么都可以做,我知道南方的酒和茶葉布匹等都好于北方,所以就想引進北方販賣?!?p> “真是太好了,咱們可以長期合作,陸大哥可以在北方幫我們聯(lián)系客戶,我們也可以引進些北方的特產(chǎn)賣!”
“陳兄弟很有做生意的遠見和頭腦,恕我直言,看陳兄弟打扮卻像是個家仆?”
“陸大哥說的沒錯?!?p> “真是埋沒了人才,兄弟如果看得起就跟著我干吧,我從年少時便立志把陸家生意做遍全國,但做了二十余載,依然壯志未酬,想到是我身單力薄,缺少幫我之人,今日一見兄弟,頓時有招攬之意,望兄弟能三思考慮?!?p> “感謝陸大哥賞識,我暫時不會考慮的?!?p> “你是不是擔心賣身契的問題?我可以花大價錢把你的賣身契贖出來。”
“不是賣身契的問題,那林府對我有恩,如今有些經(jīng)營困難,我想幫他們度過難關再說?!?p> “既然如此,我們先談生意,反正以后我們會經(jīng)常接觸的,到時候林府難關已過,望兄弟先考慮大哥我。”
陳風其實很欣賞這個北方漢子,一看就是實在人物,心中也愿意和他多接觸。
“沒問題,陸大哥,咱們還是先去見我們林家大小姐把你的貨定好再說?!?p> 林婉兒早在林家酒坊等的不耐煩了,見那陸杰過來不好意思守著他向陳風發(fā)火。
陳風互相介紹了一下后,陸杰很是爽快,最后多定了四十壇葡萄酒和三十瓶香水,定于七日后送到悅來客棧。
談完生意,陳風把他送出門外,陸杰笑道:“你們江南的女子長的真是端莊秀美,林小姐就像仙女一般?!?p> “北方女子豪放熱情,也別有一番風味嘛!”
陸杰笑道:“原來陳兄弟也是此道高手?不知道這幾日林兄弟有沒有空閑陪我去那煙花之地玩耍一番,我來此一趟,甚想見識一下江南女子風情?!?p> 原來這個陸杰也是個風流人物,“沒問題的,到時候小弟定當奉陪?!?p> 兩人說笑著已經(jīng)走到陸杰下榻的悅來客棧,陸杰抱拳道:“我就在此客棧居住,陳兄弟空閑時隨時可來找我?!?p> 兩人互相告別后,陳風沒有回林府,想起詩會時范劍所托,于是去往范劍家里。
來到范劍府上,看門家丁見是陳六,神色充滿著譏諷戲虐,陳風很是不解。
此時范正秋正在廳內(nèi)喝茶,見陳風進來,神色霎時變得鐵青。
“見過范老爺?!?p> “嘭!”范正秋拍案而起,“你這刁奴,還不跪下受罰!”
陳風一懵,這是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