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曾與如今的天君一爭這天君之位,是仙家人無疑,只是也被九重天下過旨意,在三界之中通緝此人,當(dāng)時是由上任的天君下的令,以謀害天君之名定的罪。
仙界如何看待的這事不甚清楚,不過三界之內(nèi)還是聽來一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當(dāng)時他剛?cè)脍じ痪?,頭上頂著冥府閻君的位置也是煩躁的很,沒得心思關(guān)心其他事情。
只不過這天君之爭,里頭多少手段也是能猜想出來的,原該是上任天君之長子繼位,只不過上任天君并未納后,孤家寡人一個,所以在其下眾仙臣中挑選有能力者繼位,而那時被立名的有兩人,一是如今的天君,二是已經(jīng)換了模樣,淪為一個小小渡者的卿先生。
當(dāng)時這兩人可謂是將整個仙界分為了兩派,一時之間天君之位并未落在誰人頭上,似乎是因為后面發(fā)生了一件事情,卿先生突然間下落不明,或者說的清楚些,應(yīng)該是生死不知,連那羅盤都定不到行蹤,所以等了一百年時間,依舊未有這人消息,便定下了今日坐于九重天天君之位的那人繼任。
如今這過了幾萬年之久,天界與其他二界相處甚和,就這般看來該是一個正確的抉擇。
只是他雖察覺到九重天近兩百年來對冥府雖比之之前更關(guān)照了些,但是近日在冥府之內(nèi)還能明顯的覺察出仙界之人的氣息,看來九重天是打算有所行動了。
他來這一趟,自然是有意避免這些沒有必要的麻煩,若是上頭想要那人,也該是查明身份交上去了。
閻焰嘴角突然浮現(xiàn)有幾分冷笑,如今看來實在與剛才所思不服,臉上再是半點動怒的痕跡都尋不到,既然上頭想要人,那自然是要依法辦事,但安分守己可是做不來的。
對于這么一件大事,當(dāng)年他雖然錯過了,但是今日再得到一些答案,單是表面來看感覺還不錯。
也不知能否尋到有關(guān)此的一些不太讓人愿意知道的真相,畢竟天界天君在外的名聲可是好的很呢。
慕長離神情淡然的將視線投向這人身后,似乎能通過一些空氣看到什么似的。
屋內(nèi)的氣氛確實冷了不少,比起閻焰臉上還有的幾分若有若無的笑,眼前的白衣男子看去來確實嚴肅不少。
“這浮生鏡也是個好東西,雖然不知慕殿主怎得能用上……”殷紅的唇輕啟,語氣中有些懷疑,但轉(zhuǎn)而語氣頗淡,接著說道:“不過有這樣一個東西在手,慕殿主該是沒有什么辦不成的吧。”這話絕對沒有試探之意,閻焰扯出一笑,看起來還是有幾分真心的。
視線若有若無的打量這人,是傳聞不可信還是說這人用了什么秘術(shù),他自然不會懷疑眼前人有這個能力能改了那人的東西,但這浮生鏡曾在穹天殿主手上,當(dāng)初沒有送與慕長離而是給了那人,他不相信這里頭沒有一點故事,而且以那人的性子,若是自己的東西定是護得好好的,別人就算是覬覦也是要挖掉眼珠子的那種,所以眼下這人能啟動這東西,除了得了穹天殿主的幫助外,就只剩下一種可能了。
慕長離大概感覺到眼前人看他的眼神漸漸有些不同,便是視線突然看過來時,閻焰眼底的那點復(fù)雜情緒竟是讓他一時沒有看明,這眼底的訝異與隨后的了然,再是染上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