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劉萍的電話袁鷹還是蠻意外的。
“喂,是袁鷹嗎?”劉萍在電話的另一邊問道。
“對,領導是我,您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呵呵,吩咐談不上,不知道你晚上方不方便,想請你吃個飯!”劉萍一掃下午的強勢,說話變得十分客氣。
袁鷹暗想這當官的就是不一樣,翻臉比翻書還快。但也不好吐槽,只能陪笑道:“領導您有什么事情盡管吩咐,弟弟我保證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來之能戰(zhàn),戰(zhàn)之必勝……”
劉萍打斷了袁鷹的話說道:“少臭貧了,你就說來不來吧!”
“到到到……,榮幸之至,您說上哪吃吧,我現(xiàn)在就趕過去!”
劉暉在一旁聽明白了,十分識趣的離開了。袁鷹則又坐著車回到了白天開會的太行國賓館。在門口等了好久劉萍才從賓館里走出來,不同的是她已經(jīng)歡送上了一件黑色的晚禮服長裙。還做了頭發(fā)畫了一個濃艷的妝容,整個人的氣質(zhì)跟白天簡直是天壤之別。
袁鷹看著像自己走來的劉萍心中納悶,難道跟自己吃完飯她還有別的局?
“哇哦,領導今天這身打扮真的是美若天仙啊!”袁鷹不吝贊美道。
劉萍嫵媚的笑了一下說道:“你少給我灌迷魂湯了,怎么我不打扮就不美若天仙了?”
袁鷹心道,不打扮你就是個金剛,當然不是天仙。但是嘴上卻道:“您不打扮是美若天仙,打扮了就是天仙!”
“呵呵!”劉萍捂著嘴笑道:“袁鷹你這張嘴不進機關簡直是屈才,要不姐姐拖個關系把你帶進來吧!不說別的,就是每天聽著你夸兩句,我都覺得能多活兩年!”
劉萍在袁鷹面前自稱姐姐還是第一次,急忙順桿爬道:“萍姐您太瞧得起弟弟了,我自己有幾斤幾兩我自己知道,只怕是進去了不但讓您舒心不了還給您折了面子,這就有愧于您的知遇之恩了!”
“行了,我也就這么說說!外面世界天高海闊的,比機關里也差不到哪去!”說道這兒劉萍突然拉住了袁鷹的胳膊說道:“行了,咱們也別站在這兒聊了,這車來車往的到處是灰塵又危險,不如去餐廳坐下說!”
袁鷹被劉萍這么親昵的動作搞得有些不自然,但又能甩開對方只好僵著身子默默的承受。他以為劉萍說的餐廳就是太行國賓的內(nèi)部餐廳,因此一聽劉萍這么說便拽著她往里面走,卻被劉萍一把拉住。
“哪去啊?”
“你不是說去餐廳嗎?”袁鷹莫名其妙的回道。
“這里是人吃飯地兒嗎?”
袁鷹被劉萍問的一臉懵逼,他雖然來這兒開過幾次會,但是一頓飯都沒有在這兒吃過。
“在這里吃飯作為的間隔能夠兩丈遠,碰個杯子站起來都夠不著,要不是談生意誰來這里吃飯!”劉萍解釋完,突然拉著袁鷹說道:“走,車來了!”
隨即袁鷹看到一輛黑色的奧迪A6停在自己面前,不由分說的被劉萍推上了后座。
十五分鐘后,袁鷹和劉萍在一家十分高檔的西餐廳下了車。
這時,袁鷹才明白過來劉萍穿晚禮服的原因。同時再看自己一身樸素的休閑裝,讓他覺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袁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尷尬的笑著說道:“萍姐你也不說一聲,來這么高檔的地方吃飯,我也好換一件像樣的衣服!”
“不用,你穿這樣挺好的!”
劉萍說完拉著袁鷹走進餐廳。也許是因為時間還早的緣故,餐廳里沒有幾個人。環(huán)境十分優(yōu)雅安靜,淡紅色的光芒讓整個餐廳看起來十分的浪漫,仿佛空氣中都飄著玫瑰花的香味。餐廳的角落里,有一個十分帥氣的鋼琴師輕輕的敲擊著琴鍵,美妙的旋律從他的手指下不疾不徐的飄出來。
劉萍和袁鷹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劉萍點了一份七分熟的牛排。袁鷹不喜歡吃這樣血淋呼啦的東西,就點了一份素炒雞肉。又要了兩份天婦羅和一個水果沙拉,還開了一瓶波多爾莊園95年份的紅酒。
菜上來之后,劉萍切了一塊牛排放進嘴里。袁鷹吃了口自己的雞肉發(fā)現(xiàn)完全沒有什么味道。
“知道嗎,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跟男人出來一塊吃飯了!”說完劉萍端起高腳杯輕輕跟袁鷹手中的酒杯碰了一下,然后深引了一口。
袁鷹不知道劉萍要表達什么,所以沒有立即接話茬,只是輕輕的笑了笑表示深感同情。
“你說的對,我的婚姻確實出現(xiàn)問題了!這就是我今晚找你來目的?!眲⑵纪蝗婚_門見山的說道:“你能看出問題來,是不是也能幫我解決問題?”
袁鷹尷尬的回道:“其實這個我也不太確定,不過我愿意盡最大的努力替姐姐分憂解難!”
“你有什么方法說來聽聽!”
……
劉萍將袁鷹帶回家中,此時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北方的天黑的特別快,也黑的特別深,現(xiàn)在又是正值隆冬街上小區(qū)里幾乎看不到任何人影。袁鷹和劉萍一前一后走進電梯,看著劉萍的寬厚的肩膀,讓袁鷹這個一米八的男人都倍感壓力,更甚至都有一種性別錯亂的感覺。
劉萍和丈夫本來都是公職人員,這些年在崗位上都沒少撈錢。光在LZ市的房子都好幾套,陽光水岸這樣的高檔小區(qū)不是誰想住就能就能住進來的。這里都是140+的大戶型,一個車位都能在外面付個個首付。
“?!钡囊宦?,電梯停在了12樓,袁鷹緊隨著劉萍從電梯走了出去??赡苁堑搅思伊?,劉萍收起平時冷峻,跟袁鷹說話也客氣多了:“您這邊請!”
劉萍家住在中門,她打開房門將袁鷹先讓了進去。屋子裝飾的很華麗,全歐式風格的大家具,頭頂奢華的水晶燈耀眼奪目。
“你在沙發(fā)上休息會兒,我去把他從房間里請出來!”
“好的”袁鷹應了一聲。
劉萍進了臥房后,袁鷹就開始大量整個房間的布局。黃布上雖然錄有相術不過風水術數(shù)卻無記載。即便如此袁鷹也看出些門道來。他發(fā)現(xiàn)客廳的落地窗旁邊擺著一面大鏡子,這種做法通常在風水中叫做“反煞”。窗戶、門口這些地方是整個房間布局的門戶,易有煞氣邪氣入侵,因此部分風水先生便想出用鏡子將其反走的想法,有沒有效果袁鷹就不知道了。不過,袁鷹清楚在古代用的是銅鏡并且需要得道高僧開過光才有作用。
袁鷹此時總算松了一口氣,現(xiàn)在最少證明劉萍之前找過風水師重新為房間布過局,也側(cè)面證明了劉萍是個徹徹底底地有神論者。
劉萍進了房間沒一會兒突然傳來摔東西的聲音。袁鷹急忙站起來,輕手輕腳的走進房門,隱隱約約聽到劉萍咒罵的聲音:“你這個王八蛋是準備拖死我啊,我好心好意給你找醫(yī)生求大夫,你卻一副死豬樣!你告訴我你究竟想怎么樣,是不是要跟那個女人一塊去?好啊,我今天就成全你……”
袁鷹站在門外將門里的話聽的一清二楚,他雖然不知道劉萍進了房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卻明白自己再不制止可能會有命案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