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驚愣,一眼看去,只覺自己爬墻沒看黃歷,不然怎的運氣那么霉遇到這萬年不化的冷冰山。
腦子里亂哄哄一片,再仔細定睛,見還真是林宇,頭皮發(fā)麻得緊。
她……好像就在玉蘭苑也沒出門?。?p> “回話。”蕭然站在那里,望著似乎很怕靠近他的少女道。
少女腳下鑄鐵似的半寸難移,明顯的不想見他。
“我只是在上面看風景,然后……就?!彼t鈍道,伸手指了指頭上。
蕭然便開腔幫她把話接下去:“是想說然后沒有了,還是說沒想到他會來?”
語氣明顯的不好,白薇聽出來了。
她眨了眨眼,一臉無辜樣:“當然是沒想到那采花賊會來?。∵@將軍府守衛(wèi)如同虛設(shè),他們都攔不住他,何況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能怎么辦?”
心想,原主這兄弟不會以為她在和那采花賊約會吧!
蕭然只看著她:“手無縛雞之力還敢和一男人在屋頂有說有笑?”
白薇嘴角縮了縮,對這位哥哥蹲墻根一事深表無奈。
有說有笑?以他之見,只怕她要像尋常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大哭大喊非禮才叫正常!
“喂,哥咳咳……”白薇無力喊道,但“哥哥”這個稱呼實踐起來始終還是太難了。
蕭然表面無波,心下驚駭,自然沒有錯過她這聲叫喚。
他語氣微調(diào)上揚,顯然不敢置信面前的少女會突然這樣喊他:“你想說什么?”
“有說有笑沒有的事!但前提是你總得保護我吧?還請兄長發(fā)發(fā)善心,保護你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妹妹吧!”
白薇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逼著自己說出那么黏膩又無可奈何的話語。
荊竹驚愕:她家小姐這是終于想通啦?!
蕭然反問:“你說什么?”
似在確認什么,‘兄長’一詞就像一把劍生生插入胸膛,令他窒息。
也對,他現(xiàn)在是白薇一母同胞的兄長,與之有的聯(lián)系也不過如此。
“當然是加派人手?。 卑邹闭A讼卵劬?。
荊竹笑吟吟對蕭然道:“公子,小姐她這是接受您啦!”
白薇搖頭暗自淺笑,“好家伙,果然助攻一把手!”
蕭然神色莫測,淡淡的應(yīng)了聲,然后人就干愣愣的站在那,不動,也沒有了后話。
白薇特別不想見到蕭然,兩兄妹就這樣站在苑子內(nèi)的花圃間,一時相顧無言。
她也真是夠倒霉的,莫名穿越不說被毒婦打板子,還在不知狀況的調(diào)戲了個自家的哥哥。
若非原主與林宇兩人相看兩相厭,不怎么往來,她恐怕要穿幫。
蕭然看著迎面走來的白薇,眼睛晶亮晶亮的,正欲說什么,白薇一將他抱住。
“兄長,對不起……是薇兒對不起你……”她嗲吧的道。
兩行眼淚流了出來,濕了他一肩旁一片衣衫。
待推出懷里時,那雙眼眶已經(jīng)腫了,活像個被欺負的淚人兒。
蕭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嫌棄的話語脫口而出:“把眼淚擦干了!”
白薇見苦肉計成功,欣然擦干眼淚。
天知道,她對自己有多狠,臂膀上不用看也知道青了一整片。
“我再問你一遍,那味藥你究竟從何而得,最好掰著腳趾想好了再回答?!笔捜灰暰€落在她暗自揉搓的臂膀上,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