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揉著臂膀的手頓了頓,偷瞄一眼蕭然,特別是他的略微干澀的唇,腦海里倏然出現(xiàn)個畫面:
紫衣雪地,婦人兇狠。
“死丫頭,別以為本夫人不敢拿你怎樣!沾蘑草是何等珍貴的藥材,全尚元國就兩株!!”
能讓原主至死不提的藥材,且全尚元國就兩株,她是絕對不會承認(rèn)的。
“你兇什么兇,別以為你是我兄長你就可以兇我,真是好心當(dāng)作鹿肝肺!”
白薇明顯不想提起這個話題,朝蕭然甩去個臉色便要走人,可蕭然哪準(zhǔn)許白薇走,跨步擋住了她的去路。
白薇毫不在意撞開他,才走幾步,手臂被他牢牢扣住。
“哎,疼疼疼……”白薇連連喊疼,疼出了眼淚。
蕭然毫不動容,眼神厲得駭人,非要她交代那什么藥的來處。
荊竹著急,幫這不是幫那不是,兩主子這樣真讓她很難做。
白薇掙扎片刻,掙扎不開只得垮下臉來老實交代,聲音也越來越小,小若蚊蠅。
“那藥我是真不知道從哪里得來的,要問原因,我只能說我醒來后就什么也不記得了!就連整個個府邸我都覺得陌生……這下你滿意了吧……”
荊竹面色慘白,猛得跪下:“公子恕罪!小姐……她她確實是失憶了……”
白薇被她這一生猛的一跪驚得眼皮直跳。
她就說嘛,這家伙,怎么會突然給她介紹林雨容呢,原來她早露餡了啊!
“嗯嗯,我醒來后什么也不記得了,連我是誰也不知道,我在想,我要不是這府里的二小姐該有多好,那樣的話就不用被后母戕害了。”
意料之中,沒問出想要的答案,蕭然松開白薇的臂膀。
白薇獲得自由松了口氣。
有那么一刻,她好想告訴林宇她根本不是林薇本人!可,換芯這種事有誰會信呢?頂多會理解為她想逃避責(zé)任。
荊竹眸中霧氣氤氳,猶猶豫豫開口:“公子,您是小姐的兄長,小姐在這府里唯一可依賴的親人了,您可得為小姐做主啊!”
白薇擺出張苦情臉,郁郁不得志望天長嘆:“哎,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想我又該何去何從……或許,我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
她確實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不過睡前看了本小說,就莫名其妙的穿越了,還穿進(jìn)了看的這本小說里。
小說的世界,也就是她現(xiàn)在所在的世界,這個世界里,該發(fā)生的事都發(fā)生了。
掐指推算男女主也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故事接近尾聲,結(jié)局必是he。
可她的男配n蕭染?。∷哪恐械哪猩?,全書中最令她瘋狂、期待的角色,竟然沒有官配?最后死在了敵國長公主的手上?
應(yīng)白薇的要求,蕭然沒幾天就調(diào)遣了人來玉蘭苑。
新來的丫鬟按白薇的吩咐,重新布置庭院。
庭院內(nèi)一顆桃樹旁設(shè)了秋千,秋千看上去不咋的,卻也入得白薇的眼睛。
春天的氣息逼近,嫩綠的草兒露出了尖尖的角,桃樹不甘落后瘋長。
白薇坐在秋千上發(fā)愣了上午,檐頭上鳥兒的嘰喳聲盡是煩人。
陽光艷艷,縷縷的暖意飄來。
“再過一兩日,這枝頭的花苞也該綻放了吧!”沐浴著陽光的溫暖,白薇仰望枝頭。
她從來都不是這古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養(yǎng)在深閨里的小姐。
弱者靜待機(jī)會,強(qiáng)者制造時機(jī)。眼看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她越發(fā)焦慮不安了。
一想令人頭疼的婚事,白薇久藏于心底的憋屈就躍然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