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向琬看了看蕭云庭的衣服,知道他應該是換了衣服才上船,于是扯著他:“表哥,告訴我,傷到哪了?”
傷的是背上,只是他不想讓她看。
可眼前這焦急的模樣,蕭云庭知道,自己的傷口不給她看,怕是不行的。
只是他背上好多的疤,要是讓她看到了,肯定會嚇著她。
算了。
“背上。沒事,已經上過藥了,不用看?!?p> 明明滿身都是血腥味,而他卻不讓自己看,是因為男女有別嗎?
楚向琬一臉委屈:“表哥,我知道您的顧慮,可是自從認了您那一天起,我就把你當了親哥。哥哥受了傷,妹妹幫著看一下,不可以嗎?”
妹妹?
她說,她把他當親哥?
這……蕭云庭聽著這樣稱呼,心里說不出的不自在:他想當她的哥哥嗎?
他不想當!
只是她現(xiàn)在喜歡的是自己的嫡弟,要是讓她知道自己的心思,會不會嚇跑她?
眼前小白兔一樣的小姑娘……
“既然如此,那就勞煩妹妹給我上點藥?!?p> 王爺大人同意了?
果然,小七說過,女人還是不要太剛強為好——百煉化繞指柔,表哥是有名的冷情冷肺之人,可現(xiàn)在他竟然依順了她的意?
不管是意是為他好、還是別的原因,至少他順著她的意了嘛!
好兆頭!
他要是認了自己當妹妹,那以后她還怕什么?
好??!
楚向琬心底無比雀躍:“表哥,把衣服脫下!”
固然,蕭云庭發(fā)現(xiàn)了楚向琬這暗自的高興,雖然他不清楚這開心從何而來,不過她高興他也高興……
本就熱天,衣服穿得也少。
外衣一落,傷痕累累的背就露在了楚向琬面前,嚇得她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嚇著了嗎?
——是你堅持要看的,不是我讓你看的……
“還要換藥嗎?”
肩呷骨下三寸,一條大約四寸長的傷口,不知是何種銳器劃傷,外翻的皮肉上滲著血水,象嬰兒的嘴……
——好嚇人的傷口!
這男人,他竟然說沒事?
想著自己被針扎一下都覺得痛到了心尖尖的人,面對這傷口楚向琬直為蕭云庭的堅強而佩服。
傷口已經泛紅,一不小心這熱天就會發(fā)腐、生膿、發(fā)爛,如果再一用力就更麻煩。
她鎮(zhèn)了鎮(zhèn)神站了起來:“表哥,這傷口我給您縫兩鐘??p針有點痛,您吃點麻痹藥吧?!?p> 不就縫幾針吧,還要吃麻痹散?
他又不是個女人!
“不用,我受得了。以前在戰(zhàn)場的時候,這種傷多得去了!”
受得了也不行,人又不是木頭,在戰(zhàn)場那是叫沒辦法,可現(xiàn)在她有的是辦法!
走回桌前,楚向琬拿出一個小瓶子:“來,把嘴張開……不,等等,靜春去拿杯白開水來?!?p> 小丫頭不依?
蕭云庭覺得好暖心。
只是一口麻痹散,還要拿白開水來吞?
在這小丫頭心中,難不成他如此矯情嗎?
“琬琬,不用白天水的。”
琬琬?
他叫她琬琬?
這稱呼一落,楚向琬嚇了一跳:“表哥,你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