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蹦献逾萘R了一句,她突然意識到一個讓她后背冒冷汗的情況,傅此和林濟源把他媽所有的安保都支出去了。
也就是說,現(xiàn)在整個此去經(jīng)年,她們沒有可以倚靠的外來力量。
連酒保都是新人,生面孔。
她手握成的拳頭將那張伸到她面前極度猙獰的臉狠狠地打偏。
沈沉魚咬著牙,膝蓋頂上那個人的小腹,她腿上被那個碎玻璃劃傷加深,原本的傷口裂開。
一只腳將人踩在地上,抄起那個放紅酒的木頭架子照著那個人的臉上砸過去,才算是擺脫了束縛。
“小魚!”沈沉魚看清了她的口型。
她喊:“跑!”
沈沉魚架著她的胳膊,從人群里飛速逃竄,哪條路線,直接就在腦子里成形了。
如同一尾魚一樣消失在了南知。
沈沉魚帶著南子怡回了家,藍白的外套被血染了個透,身上的傷口觸目驚心,褲子上被什么劃了一道,沒破,只是有點磨痕。
血腥味在這個空間里,濃的有些上頭。
綠色透亮的玻璃渣嵌在她胳膊上,她拿胳膊擋頭的時候被砸的。
“是我沖動了?!鄙虺留~低頭用鑷子將她傷口里的東西清理出來,坦誠道。
“即使你不動手,咱們兩個也脫不了身?!蹦献逾鶎ι纤难劬?,“經(jīng)年,沒人了?!?p> 沈沉魚知道,她從一開始就知道。
這么大的場面,門口連安保都沒有。
而且那個人口袋里有刀,她摸出來了,如果她們不還手,大概率的會成為任人宰割的魚肉,而不是還能站在這里喘氣。
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可能是混進來的幾個便衣,可能是那個背包男鬼鬼祟祟往外走,也可能是傅此在踏出第一步的時候便想好了這棋怎么下。
無論怎么下,此去經(jīng)年都是他棋盤里的一個棄子,或者說是一個魚鉤更為妥帖。
林濟源和傅此究竟面對的是什么兇惡的人,他才會在這么危險的情況下將她們兩個丟下,不放心的追上傅此。
沈沉魚摸了摸發(fā)澀的眼角,不知道該作何反應(yīng),南子怡頜下被劃出一條細長的傷口。
現(xiàn)下看上去有些妖艷的美感。
胡修看著劉協(xié)不知道從哪轉(zhuǎn)發(fā)的照片,“遲哥,經(jīng)年出事了?!?p> “劉協(xié)怎么回事?”
“傅爺讓我家把自己的人全撤了,我爸以為他要接待什么客人,就沒說什么,誰知道就出這種事情了?!?p> 江遲瞳孔驟縮,他在那張有著幾十個人的照片上,一眼就看到了在邊角的那件藍色校服。
一刻都沒遲疑。
江遲一襲黑色的長款風(fēng)衣,裹著夜晚涼意與冷氣,站在她家門口。
他抬手拍了拍門,“阿沈。”這一刻他卻是怎么也止不住的心慌。
“嗯?”沈沉魚開門的時候看見是他,下意識的要關(guān)門,絕對不能讓他進來。
屋子里的血腥味濃的能嗆死人。
江遲伸一只手攔著,“阿沈,讓我看看你,你是不是好好的?!?p> 沈沉魚抿唇不語,半晌抬起眼,將右手手臂背在身后,“江遲,你別老操心我了,管好你自己行不行?!?p> 你都知道拼了命的攔著我,為什么就不能心疼心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