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沒有這么做,而是帶心腹?jié)撊肷駥m,對于當時屠戮人界的罪魁禍首,先神主重傷,更是將茉月樂扇斬草除根,卻唯獨沒有動父主,對自己也是多方留情。
那些當時和南傾作對的,當初針對人界的都已然在戰(zhàn)場上死絕。
唯獨他們。
羽赫是當時主帥,他是副帥,更是父主下令對人界趕盡殺絕,縱使有諸多無奈,他卻沒有動他們。
以他的能力,既然能輕易重傷先神主,傷了他們并不是一件難事,而且他們也不止一次迎戰(zhàn)魔界,卻沒有向那些將軍一般,戰(zhàn)死沙場。
最多受個小傷,羽赫倒不是那么明顯,尤其是他……
其實九寒不傷他們,也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
羽赫是神主的左膀右臂,當時幫過南傾,所以他沒有可以針對,而他是南傾的親人,是最疼她的三哥,他更是顧及。
對于神主,她說過,她父主是真的疼得,他看出他們依舊存在濃厚隱晦的父女之情。
所以他杜絕了以后一切讓南傾恨他的可能。
這些,其實清然也有些許了解。
明明他往前買一步,就能重傷神界根源,但是他卻及時收手,只帶走了南傾,仿佛那才是的目的。
但是也是這一點最讓他憤怒,也是他對他沒好臉色的原因。
聽了清然的話,九寒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只是淡然的說了一句:“那就……且待來日吧?!?p> 他的感情,只有他自己最清楚,沒有人能理解,她痛一分,他疼十分的感覺,只有他自己最清楚這種感覺,這種感覺別人是無法感同身受。
“那就且待來日,你最好不要讓本殿聽見什么風言風語?!?p> 他們可以讓步,但是前提是,她開心。
九寒不語,像是不想與他爭論。
清然又拉著南傾說了一段話,期間一直不太待見九寒,因為他認為這個魔主真的很沒有眼色,他就不能回避一下嗎?
不知道他們兄妹要說話嗎?
他期間不止一次暗示,但是九寒一直無動于衷,根本不理會他說什么,絲毫不給他這個未來的大舅哥面子,雖然他也不愿意承認這個身份。
但是,還是很不爽。
最后看清然根本沒有放人的意思,九寒直接趁清然不注意,扯過來南傾直接消失在原地。
清然沒有逃過和羿一樣的下場,咬碎一口白牙。
南傾每次都這么匆忙,但是也沒有說什么。
她不愿意承認,她還是有些怵方才的九寒。
她以為他不該會是那樣的。
“方才我說的那些話,你莫要當真,我只是……”
“無所謂,反正,早晚,我都會將那些話變成真的,你只是提前說給我聽了而已……”
南傾:“……”
她還沒說完就被他搶了臺詞,而且還蹦出這么一通……不太要臉的話,不得不承認,她接不下去了。
“總之,謝謝?!?p> 她知道,他用心良苦,不然,他現(xiàn)在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不用,這是我該做的。”
“該做的?”什么叫該做的?
九寒停下腳步,面對著她,鄭重的說道:“任何能讓你開心的事情,都是我該做的,你不需要感謝我,若是你不開心,只能是我做的不夠好。”
雖然我現(xiàn)在有做一些讓你不開心的事,但是我是真的離不開你,這是我唯一不能放手的。
這句,南傾依舊不知道如何接。
“還有,不是所有人都是得到了就不珍惜了,若是那樣,還是不夠喜歡,我不管得沒得到,依舊會待之如寶,始終如一?!?p> 他還記得,方才她和羿說的話,知道她在意這些,也知道她有這種思想,所以就當機立斷,表明心跡。
南傾垂下眼眸,掩住思緒。
但是,她要怎么相信呢?
“我知你不信,也知空口白話確實不足為信,但日后我會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你可以看到,我的行為,我此生此世,只鐘情于你一個,若是做的不好,我會改正,但卻會盡力做到極致?!?p> 從他出世,再到陰差陽錯為人,她是他一直的追求,以前是卑微的愛,幾乎不敢讓她知道的愛,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卑微到那個境地,但是越是隱忍的人,一旦爆發(fā),才更是激烈。
如今他對她的愛,已近偏執(zhí),但是怕嚇到她,在拼命的壓抑。
南傾注視著他,良久,也沒說什么,仿佛在思考些什么。
他說愛她,喜歡她,可最虛無縹緲的也許就是情愛了。
母妃以前和自己說過,情愛這種東西,是最把握不好的,她說,也許他說愛你的時候是真的愛你,但是他說不愛了,也就是不愛了,喜新厭舊是所有人都有的毛病,他當時可能是真的愛你,但是就像是一種執(zhí)著和征服欲,得償所愿后,也就慢慢淡了。
她的母妃瀾幽是個睿智的女人,不是沒有情愛就不行了的,但是當時真的是她與羿的冰冷期,他給她一切,慢慢讓她依賴她,什么都不用管,給她所有能幻想的喜愛與浪漫,他們那段時間過的很幸福。
但是才過了多久,這些東西就已經(jīng)煙消云散,她相比是心酸到極致,才會不經(jīng)意對著南傾喃喃囈語吧。
也并非是接機誤導女兒或者教育些什么,只是不經(jīng)意間感嘆,傾訴之時,忽略了南傾還是一個孩子,而且還是一個記性很好的孩子,尤其是她走后,更是將所有關于她的一切反復回憶,一些話一些事記得很清楚。
九寒沒有打斷她的思緒,他知道,她還是不信,但是自己卻依舊無能為力,只能循序漸進。
“我……”她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我們先去幽瀾殿吧?!?p> 話鋒一轉,還是把話收了回去。
青鳥還在幽瀾殿,守了了千年,她想見見她。
“好?!?p> 他沒有逼她,更是知道此事急不得。
方才她在清然面前護著他,說喜歡他,這已經(jīng)證明自己在她的心里還是有些許份量的,這已經(jīng)足夠他開心好久了。
南傾說他熟悉清風閣的路徑,其實不知道,他對幽瀾殿更熟。
其實也是,他都能直攻幽瀾殿把她直接擄走了,還能不熟嗎?
怕是這神宮中他最熟悉的就是幽瀾殿了。
憑著九寒的本事,他們從進神主殿,還是清風閣,都是悄無聲息,沒有驚動一個侍衛(wèi),到幽瀾殿自然也是無聲無息。
連南傾都不由的感嘆,這如入無人之境的功法,若是他要神宮中殺誰,此人豈不危矣?
其實九寒也沒有想這么多,只是不想麻煩罷了,而且不想太興師動眾,畢竟南傾還是要帶走了,人多,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