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有這樣的規(guī)矩?第一任的國師是怎么想的啊?”
她有些為那些國師抱不平,這樣被安排好的人生,還有什么意思?
“誰知道呢?”畢竟人心是最難揣摩的,一點也不輸神魔。
“那這位國師,是和那位攝政王兩情相悅嗎?”
其實若是兩情相悅,也有很多辦法的。
“是那位攝政王一廂情愿,國師是出了名的清心寡欲,飄然出塵。”
這是都知道的。
“真不知道這位國師是怎樣的人呢?”
真的是飄飄然的世外仙人嗎?
“歷任國師都有同一個名字,就像是封號一般,都是那個稱呼?!?p> 九寒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仿佛有什么不愿說出口。
“什么?”每個人都叫同一個名字嗎?
“藍幽。”
果然,這兩個字一出,南傾也變了神色。
“瀾幽……”
“藍色的藍,只是同音了而已?!?p> 他不愿說的原因,就是怕提起她的傷心事,惹得傷心。
“巧合嗎?”若不是巧合該有多好?但是母妃確實已經(jīng)死了,而且父主也找了那么久,怎么會呢?
“世間重名者數(shù)不勝數(shù),她只是湊巧叫這個名字而已?!?p> 他盡量湊字安慰她。
“也是。”
只是巧合而已。
“過幾日皇都有一場祭祀禮,是大蕭的傳統(tǒng),這一年的祭祀禮由國師和攝政王舉行,到時候我?guī)闳タ纯??!?p> 他知道,瀾幽神妃的死一直是她心頭的結,是結,就要慢慢解。
“好看嗎?”南傾也不想讓他擔心,笑了笑。
“不想笑我們就不笑了,在我面前你永遠不需要偽裝自己?!?p> 她強顏歡笑,眼眶含淚的樣子,真的讓他心疼。
“好?!?p> 南傾伸手抱住他的腰,閉上了眼睛,就這么靜靜的站著。
“這么多年了,我真的很想她。”
她最快樂的時光,就是母妃在的那段時間。
“我知道。”
我知道,卻幫不了你,也無法復活瀾幽神妃。
……
攝政王府
“王爺,這二人不知是什么來頭,竟然查不到絲毫蛛絲馬跡?!?p> 連千贏一臉苦惱,他要查誰,從未如此這般,絲毫找不到頭緒。
“一點也查不到?”
連他都查不到?
“連個名字都沒查到?!?p> 真的是一無所獲。
“那你看看這個?!?p> 蕭御朝他扔過去一個卷軸,仿佛有些年頭。
連千贏不解,但還是按照他的意思打開了卷軸。
“這……這……這不是昨日那位紫衣公子嗎?”
這畫像之上的人栩栩如生,可見作畫之人極其用心。
“這是姑姑的手筆?”他看見了下面的印章。
“是?!?p> 這上面可是她母親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其實母妃嫁給他父王之后也是好好過日子的了的,但是就像是迷戀,像在肖想一個不可能的人,明知不可能還是要想著。
這可是讓父主嫉妒了一輩子的人。
“這……不可能吧?那位小公子最多才十幾歲,姑姑當時找人的時候也是三十年前了,他總不能會駐顏之術?”
這他是不相信的。
“據(jù)說當時那位紫衣公子身邊還跟著以為黑衣男子,這次不也是,不過由于時間太長,找不到關于那位黑衣男子的畫像,在母妃的遺物中,也只找到了這個?!?p> 他若有所思,這兩個人,到底是何許人也?
“肯定不是,王爺您可能真是多想了?!?p> 怎么說他都不相信,那位小公子是三十年前的那位攪亂姑姑心神的妖孽。
“也許吧?!?p> 可能是他真的想多了吧。
“不管這些了,王爺,明日就是祭祀節(jié)了,我記得你往年可從來不會主持這些的,為了國師也是拼了啊?!?p> 別看自己這位攝政王表哥看著冷情冷心,可是一旦動情也是個豁的出去的人。
“她自然是值得的?!彼档米约鹤鲆磺?。
“表哥,解藥的事……”
當初那個老不死的給表哥下的毒,這都十幾年了,還沒有找到解法,看著表哥每月受苦,他們也只能干著急。
“他當初費盡心力,自然下的是不可解之毒?!?p> 當初那個老家伙饞他手中的兵權,好不容易害死自己的父母,自然也要想方設法害死自己才是,要不然他可什么都得不到。
“先生陪出的藥,也不過能緩解,總要找到解藥的?!?p> 可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他下的什么毒,找過多少毒中圣手,都說從未見過此毒。
當時表哥不過是一個十三四的少年,讓他傾盡國都之力暗殺,縱使是有祖父護著,也難免行差踏錯。
他毫不夸張的說,當時表哥經(jīng)歷的暗殺,簡直比他吃的飯都多。
“聽天由命吧?!?p> 他以前是從不怕死的,但是現(xiàn)在,竟然怕了。
他怕,見不到她。
不知為何,他見到她的第一面,心底就一直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就是那種,感覺自己是為她而生的。
他聽天由命,可是他們卻還是會傾盡全力,連千贏心里暗下決心。
次日,祭祀禮正常開始。
依舊是在千佛山舉行。
九寒和南傾向眾多百姓一般,默默等待,只不過九寒給她找了一個很好的地方,站在高處,看的更加清楚,地方也更加僻靜,免得擁擠。
此次祭祀,民眾攝于權威,也沒有太過混亂,周圍也有開路的官兵,前方是領頭的守衛(wèi),騎在高頭大馬上的,是連千贏,后方是一頂華麗的車輦,正前方是一種紗簾,可以隱約看見攝政王的身影。
后方就是國師的車輦,國師的車輦是也是這種規(guī)格,和攝政王的很像。
據(jù)說這場祭祀的一切都是攝政王安排的,國師只是坐享其成。
在這里可以隱約看見里面坐著一位蒙著面紗的女子,只不過看的不太清而已。
“這位攝政王也是有心了?!?p> 連南傾都看出來了,這恨不得就直接昭告天下他傾慕國師了。
“確實是?!睋?jù)他所知,確實時癡心一片。
“九寒,我們?nèi)デХ鹕桨?。”不是要在那里祭祀嗎?p> 他們就等在那里好了。
“好。”
“那我要騎馬去?!鄙窠缙鋵嵰彩怯刑祚R的,但是既然來到人界了,就慢慢的來唄,他們又不急。
“騎馬可以,要和我一起騎?!?p> 自然是兩人共騎才能培養(yǎng)感情嘛。
“可是……我穿的是男裝,別人萬一再說我們是斷袖怎么辦?”
上次的事她可還記得呢,所以現(xiàn)在有些為難,兩個男子共乘一騎,多不好啊。
“我可以施個障眼法。”要想別人看不出來,不是很容易嗎?
“不可以?!?p> 她本來就是來體驗人界生活的,還一次次施法術還有什么意思?
“那我給你找個斗笠,把臉遮上?”
九寒半開玩笑,于是就獲得了南傾一個白眼,已及鞋上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