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歷歷神欲歸,湘水灕灕日腳西。
阿漓就是…
云憂璃正要為她解答,可南涔的手早已放到鳳翎的肩上,他一掌重重打在她的后背,鳳翎暈了過去。
這一掌頓時(shí)惹怒了云憂璃,他一把掐住南涔的脖子:“你做什么?”
南涔握住他的手:“屬下只是不想主人守護(hù)的秘密被人揭穿?!?p> “你是不想秘密被揭穿,還是你不想讓鳳翎記起一切?!?p> 云憂璃的質(zhì)問,頓時(shí)讓南涔啞口無言。
那日,清漓入住月殿,辭霜陪伴左右,踏進(jìn)月殿的那刻,她才親身感受到久違的冰涼,那種透徹心扉,寒入骨髓的冷是比待在弱水冷上千百倍的。
清漓寂寞的時(shí)候,會(huì)對著辭霜自語:“辭霜,從今往后這里以外的人和事都跟我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我相信愛是慈悲的,我會(huì)留在這里等到有人真正喜歡上我,肯為我披荊斬棘,踏平天界?!?p> 鳳翎仍在昏迷中便被云憂璃送回了沫邑,她醒來后,云憂璃見她悶悶不樂,便施法將她隔空送到巷口。她走在街市的一條狹道上,身后一陣急步跟著,她偏過頭一看,一個(gè)灰頭土臉的男子手上抱著一個(gè)棄嬰,棄嬰很乖,沒有哭泣。鳳翎走上前去查看,那裹在襁褓中的嬰兒四肢亂動(dòng),血紅的小腦袋左偏右倒,男子用手擄了擄小被子,抬眼看著她道:“姑娘,這孩子與你有緣,你收留他吧!”
話音剛落,鳳翎先是有些緊張,隨后她詢問:“你手中抱的可是個(gè)男嬰?”
男子臉上一抹詭異的笑意撲面而來,他將棄嬰的整張小臉露出來,鳳翎這才看清楚嬰兒的模樣。許是剛從母體中落地,嬰兒稚嫩的臉上青筋分明,他的左眼成血紅色,眼中浸著血淚,鳳翎嚇得后退了幾步,她正想趁著人多先行溜走,那棄嬰像是能讀懂人心一般,只是稍看了她幾眼,便對她張牙五爪。
此時(shí),鳳翎感覺腳下寸步難行,眼看著那男子要將棄嬰交到自己手上時(shí),云憂璃突然上前,拉起她的手行步如飛的逃離街市。
嘈雜的街市,因?yàn)轼P翎心中的恐懼散出一股偌大的沖擊力,這股沖擊力使整條街道一下變得死寂一片。來往的行人似是被點(diǎn)了穴道一樣定在原地,當(dāng)這股力量消失之后,那男子試圖逃跑,卻被棄嬰抓住耳朵在脖子的一側(cè)咬下一口。男子倒下,棄嬰喝下他的血,僅一眨眼的功夫他便長成大人。
云憂璃帶著鳳翎闖入血清族結(jié)界,那里滿山盛開著紅花,河水、溪流受紅花熏染也變成了紅色,云憂璃帶她面見了族長,天方夜譚之后這才了解了棄嬰的事情。
鳳翎在得知那棄嬰便是阿罹的時(shí)候,她向族長追問:“你說他在宮中養(yǎng)貓,知道原因嗎?”
族長聽著,臉一下沉黑:“養(yǎng)就養(yǎng)了,哪有什么原因?!?p> 一側(cè)的小甲插言道:“不就是我們的魔妃喜歡貓咪,魔帝為討得她的喜歡才養(yǎng)貓的,真是鄉(xiāng)巴佬進(jìn)城,沒見過世面!”
鳳翎聞言,臉色驟然難堪,她喃喃自語著:“我在中州找了你那么久,你卻和別家姑娘喜結(jié)良緣了,沒有你我可怎么活下去?!?p> 鳳翎的話惹得族長浮想聯(lián)翩:“姑娘與魔帝是何關(guān)系?”
“沒有關(guān)系算不算得上是有關(guān)系,血清族的結(jié)界里血紅一片,真不討喜,比不上天云川的清新脫俗。”
云憂璃附和道:“天云川的景色確實(shí)比這里好看。”
言語間,云憂璃用手在四周一掃而過,周圍的景致幡然煥然一新。
族長看著眼前這片景物忍不住感慨道:“這天云川是你做的嗎?雖說來勢洶洶,卻頗有一番滋味,不知這位道友你是仿照哪里的景致完成的?”
云憂璃正要同他解說一番,鳳翎卻在旁撇笑道:“以前神都就有這樣的景色,可我從未正眼看過他?!?p> 鳳翎話剛落,小乙便匆忙跑過來稟報(bào):“族長,不好了,小姐溺水了?!?p> 族長聽聞,吃驚的看著小乙,他來不及跟人打聲招呼便飛快離開了。
云憂璃看著情況不對,便拉著鳳翎追了上去。
河溪邊,云憂璃檢查著溺水人的尸體,他將女尸的眼睛掰開,透過她的目珠中云憂璃看到了溺水前發(fā)生的事。女子拉住男子的胳膊苦苦哀求著:“原澈,別留下我一個(gè)人,求你帶我回家,我想回家?!?